憑子孫們自己揣摩。所以幾千年來雖然我家姓氏中多出能人名士,卻無成就霸業者的。”
秦先生的呼吸仍然是重重的,也始終低垂著頭,但女人說的話他沒漏掉一個字。他的腦筋飛快地在轉動,他又想起正屋中堂上掛的那幅畫,那畫上之人就是他家老祖宗?如果真是對家老祖宗,有一寶是應該的,可女人說的還有一寶是什麼呢?對家祖宗又是如何得到這一寶的?……
女人看不到秦先生的面目,就算能看到她也看不出秦先生是什麼表情。所以她還是繼續她甜膩的語氣,繼續她驚人的敘述。
“雖然子孫後人脈系分支很廣,但那二寶和祖訓卻一直沒丟,始終儲存完好,直至元末,我家終出一位皇祖,那是幸虧他將二寶和祖訓給一位高人看了,看出其中奧妙,並扶助我家皇祖得到天下。”
秦先生的呼吸越發重了,他的思緒也更加急促的運轉起來。他腦子裡所知的一切資訊在女人的話語中連線起來,彙整合片,魯承宗曾經告訴過他的,他認為是傳奇和編撰的一切,女人正在給他一一證實。女人的言語之中已經很清楚地告訴了他,那個皇祖是朱元璋,高人肯定是劉伯溫無疑,否則這園子不會出現在和劉伯溫有許多淵源的山塘古河道的支流。雖然這些和他聽說的、推斷的基本一致,但這番言語的明確證實,還是在秦先生的心裡產生極大震撼。
第二卷 撕風裂冰 第三十二章 水自流
對家是朱家,和魯承宗所告知的一樣;對家是明皇室後裔,也和魯承宗所告知的一樣;朱家是憑藉寶物才登上九五之尊的,這些都和魯承宗告知的一樣。
魯家人曾經告訴秦先生,與朱家做對頭就是因為那些有大用處的寶貝,魯家人要奪取朱家手中的寶貝破兇穴定凡疆,為世人、子孫造福。可是魯家目前有這樣的能力嗎?秦先生不知道;他們魯家人能從容面對這位及人尊的誘惑嗎?秦先生也不知道。
被騙怕了的秦先生,現在對一切事情都持懷疑態度,所以對魯家的動機和能力也不例外,但有一點卻是很明白很清楚的,魯家到目前為止,不管他信與不信的,都沒有一點欺騙過他。
秦先生知道現在那女人說的話也沒欺騙他,因為在女人眼裡,他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對死人是沒必要說謊的。
金色的狸子面具散發著淡淡的暗金色光澤,天已經快黑了。
戴面具的女人依舊姿態優雅地坐著,繼續用她甜膩的語調講述著:“我家皇祖果然憑寶得天下,憑寶坐天下。只是高人依憑祖訓和寶物本身,悟出其中玄機,告知我家憑藉的寶貝,其中蘊含的寶氣和能量已不足,漸呈衰態。要重新蘊足寶氣須尋吉地祭藏百年。可我家天下怎可讓與別人坐上百年,於是必須另覓他法。那異士高人便耗盡全部精氣神終悟出一個法子,並將此法藏在玉盒之中,由我家在位之人代代相傳,待氣運不濟時依法而施。”
秦先生的氣息越來越長,越來越重,但吸與呼都很不均勻,像是隨時都會停止。但此時他的思維卻越發變得敏捷。
他了解明史,那是個紛亂怪異的朝代,這個朝代的種種怪異現象和最終的結局正是應了憑藉的寶貝寶氣衰萎之說,同時也明擺了那悟出的一招沒有實施或者不是什麼靈驗之招。
“成祖帝奪建文帝之位,史書說建文帝靖難之役後不知所終,其實並非傳言中入火海自絕,他是潛逃而出。”
此話給秦先生的震撼更大,雖然那是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但現在自己聞聽的是個幾百年未解的謎,他有種莫名的緊張和渴望。
“在成祖帝打入南京城時,奉先殿的王越給建文帝獻上一隻箱子,是太祖皇帝給自己這個寶貝孫子留下的,箱子中有度碟三張,為‘應文’‘應賢’‘應能’,是指建文帝朱允炆、監察御史葉希賢、吳王教授楊應能。另有僧衣三套,白金十錠,玉盒一隻,還有遺書一封,遺書上寫的是‘應文從鬼門出,餘人從水關御溝走,晚於神樂觀西訪會集’。”女人甜膩的話語很是清楚,似乎她親眼所見一般。
“建文帝由九人護送,登上在鬼門水道接應的神樂觀主持王升準備好的船隻,從此龍入大海,雲遊水天,一直活到46歲才仙歸。他手下能人集取稀世玉木,給他造一水下移塋,讓他如同生前一般,依舊隨水道遊蕩。”
秦先生又重重籲出一口氣,彷彿是在表示自己明白了。可是他心中還有太多疑惑,這些女人又如何知道的?
“建文帝帶走了那隻玉盒,其中便藏有應付寶氣殆盡之法,他這一帶走,這朱家皇朝衰敗之勢就沒有轉運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