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道血痕的形狀太像了。
鯊口再次活動了幾處關節,深吸一口氣,做勢要往海中跳。旁邊的幾個人都緊張地看著他,做好心裡準備看他漂亮的入水和可能會發生的怪異事情。
可鯊口就在要躍出的瞬間突然又停住了,他回頭用茫然的目光看著魯一棄:“我下水去後幹嘛?”
魯一棄笑了,其他人也笑了。是呀,連下去找什麼,怎麼找都不知道,這麼一番瞎忙活幹什麼。
鷗子現在好像反比鯊口清醒多了:“撈寶貝唄,出點勁兒,越多越好!”
魯一棄收斂了笑,拉住鯊口,讓他蹲下,伏在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聽完魯一棄的耳語後,鯊口突然間轉身就縱身而下。沒再做任何的準備動作,也沒有什麼漂亮的入水動作,倒像是不小心摔出船的,快得就連魯一棄伏在他耳邊的腦袋都沒來得及縮回。
鯊口跳下去時雖然顯得毫無準備,但在入水時卻已經將身體調整得直直地,雙腳緊緊攏著,像根棍子插入水中。這種最簡單的入水姿勢相對來說其實是最俱戒備性的,因為留著兩隻手在上面,可以隨時進行拼殺和求援。
到了水中,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踩著水的鯊口此時才真正認真地吸氣,一段一段小口地吸。不知道船上有幾人看出這種吸氣的方法是江湖上極少見的“狸吸法”,據說是仿照南方熱帶海域一種善潛的海狸的吸氣法。這方法可以將氣息儘量存入呼吸系統的每個角落,從而保證長時間在水下不用換氣。
終於,胸腹已經明顯漲起的鯊口把手中雙刃鬥鯊芒往口中一咬,翻身掉頭,順著“探低繩”沉入的方向潛游下去,很快也消失在沉船的陰影裡。
海面上蕩起的漣漪很快就消失了,水面一片死寂,周圍一片死寂,鐵頭船上也一片死寂,只有數道目光挾帶著迫切的渴望注視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