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3 / 4)

小說:血寶狂歌 作者:絕對601

,房屋更沒有變。虛景兒,剛才那些全是虛景兒,只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對映過來的。

這些虛景只有自己進了那條坎道後才能看見,而且從那方向過來一直要走到這邊四分路口才消失。而剛才自己在這條短街上來回走了幾趟都沒看到那些虛景。

對了!這短街是條“連理道”,不入坎,它為實,入坎之後,因為它本身就是交紋合線兒的扣子道,自有對子道的設定給它掩形布虛景。也正是這“連理道”,它可以把四分與五裂兩邊岔道中的兩條連成三節合線兒,一節連一節,一節套一節,使視覺誤差,導致遠近難辨,虛實不分。

認清這樣的坎面佈置後,柳兒倒吸一口涼氣。以前雖然聽老爹他們說對家如何厲害,自己總沒太大感覺,與對家碰過幾次,也都是你布我破、我設你解,沒有感覺對家技法上有什麼特別的。但是眼前這個“四分五裂迷蹤道”,要不是那枚莫名滾出的銀元,自己恐怕怎麼都逃不出了。

“奇怪,怎麼會有那麼個銀元的?有銀元就有人,而且這人好像還在幫自己。”柳兒倒是很樂觀的,什麼事總是往好的方面想。“就算不是幫自己的,而是對家杆子不小心落的,那也說明這裡有人沒有鬼,因為鬼是不會用錢的。”

不管是哪種結論,對柳兒來說都是好事。想著想著,柳兒的心情輕鬆了許多,一時間都忘記了剛才誤入釦子道可能產生的可怕後果,嘴角竟輕輕牽起一絲笑意,淺淡清爽得如同她插在頭上帶些淡藍的白色小花。

此時,沒人能注意到,在四分岔道口邊一座房屋的屋脊上,多出了一隻脊獸(做在屋脊上鎮邪的塑像)。那隻脊獸突然翻動了一下眼皮,能看出眼皮下是一雙碩大的眼睛,只是那眼睛雖然大,卻似乎只能勉強開啟一條縫,而這縫裡看不到眼黑子,只有一團黃白。那一團黃白緊緊盯視著魯天柳,盯住魯天柳臉上的笑意。

“武夷東攬勝,千嶺列如翎。”是說在福建武夷山以東,有一片地域是嶺連嶺、嶺疊嶺,坡崖交錯,溝谷縱橫,就如同排列著的層層翎羽。

魯承宗之所以知道這個地方,是因為他在紹興查探寶跡時,結識過一個篾匠,他就住在這片層疊如同翎羽的山區,一個被竹海翠嶂圍裹的山村裡。

那篾匠叫祝節高,有一手妙到毫巔的竹器手藝。最讓人歎為觀止的是用篾條編竹筐竹簍和一些小器物,從剖竹、剔片、刮芒,到編製成器,整個過程只在片刻之間。並且還同時利用竹料各層面色彩和深淺的區別,在竹器上編出圖案花樣。魯承宗曾經看過他編過一次竹簍,只看到雙手十指翻飛,蔑條左旋右擺,還沒等瞧得仔細,那米黃色中嵌幾朵墨菊的竹簍就已經編成。

第四卷 踏浪揮霂 第二十六章 逆流急

〖切切慧心,輕輕雁翎,哪辨得許多天機。

竹高莫知虛與實,自有我意說黃綾。

別時不辭,來時不揖,說高池如眼淚流。

夜長不知天明事,一谷青蒿絕人現。

——踏莎行〗

不過魯承宗與他深交卻是另有一番道理。那是因為他從祝節高編制好的眾多竹器中看出魯家特有的工法。像做竹傢俱時,祝節高的特別之處是在承重主料邊加暗銷,既防止使用時間長了以後連線部位脫落,又不影響美觀。這點和魯家六工“架樑”中柱樑之間加暗榫的方法是一個道理。還有編好的器物外加編凸出樣式圖案,他使用的引枝錯插手法和魯家“餘方獨刻”的木工雕刻技法非常相似;最重要還有一點,他編出的大六格眼提籃,竹片篾條的排列格局與魯家獨有的“斜插竹籬格”是完全一樣的規律。由此,魯承宗認定這個祝節高是哪處護寶祖輩的後人,就算不是,也肯定有些關係。

但在與祝節高交往幾次後,魯承宗發現祝節高完全就是個不見世面的木訥手藝人。他的竹器手藝是祖傳的,祖上卻沒傳下一絲和魯家有關係的資訊和線索,所以對魯承宗許多試探的話他聽了就像遇到天外人一樣茫然。而且據他自己說,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山裡頭,三十多歲了就出過兩次山。這點魯承宗也看得出,他對於外邊的人情世故是懵懂的。

但魯承宗同時又發現祝節高的談吐很是老道,很有些老江湖的味道,而且,這人定力很好,不驚不咋,很難從他神情上琢磨出心裡想什麼。

其實人都有兩面性,像祝節高這樣的一個人,要麼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淳樸之極,要麼就是連江湖走老了的魯承宗都騙過,城府之深無法揣度。

但從那以後,魯承宗去福建經過千翎山區,都會去看看這位朋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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