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一女的‘鍾馗嫁妹行’,卻是誘鬼之局,鍾馗嫁妹,六鬼隨行,當誘得群鬼來賀。其實在坡上行走,雖有異相,養屍卻未啟動,是他在未有事情發生的情況下主動叫停,然後透過他自己的移動和別人稍微的位置變化,構成誘鬼的‘鍾馗嫁妹’局。在養屍啟動後才重設‘八仙定邪位’,困住我們一天一夜時間,由得他徒弟往這裡面轉得一圈,尋找路徑,以便指引他們的援手能儘快趕到,同時還可以拖延我們,阻礙我們先行得到寶貝的步驟。”
“還有養屍日煞之厄你根本沒考慮到用純陰血,因為你已經算到太陰日、陰雨天,日煞之力不足。而且如果用純陰血之術,就暴露出你在前一夜就可以用此術脫出養屍地,根本不必以八仙位困守。”柳兒說完後看了掌教天師一眼,掌教天師讚許地點點頭。
周天師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變的一陣青一陣白,已然失去一個道行高深天師應有的鎮定。
魯承宗、餘小刺他們與對家兩個高手對峙著,始終沒有動手。他們知道自己面對的是高手,動手只可能對自己不利。兩個高手也不想動手,那邊的三角之局態勢不明,最終會如何變化,無從知曉,所以他們不敢冒然而動。
對家的兩個高手與魯承宗他們對峙著,花白鬍須的老頭被殺後,局勢的突變讓他們有些無法適從,他們更加不敢動手了。面對的這些人雖然好應付,可身後的三角之局中對方卻多出個邋遢老頭的高手,功力在自己之上的花鬍子老頭神鬼莫測地就被殺了,這樣至少是讓那個殺不死的丫頭騰出手來了,隨時可以從背部夾擊自己。
大家都沒動,正好可以靜心地聽柳兒和掌教天師細細講說周天師的露出的破綻。
雨下得越來越大,不過雨線依舊是細密的,擊打在屋頂上沒有多大聲響,沿瓦槽流下簷頭的水簾倒是“譁”聲一片。此時是夜色之中,要是天色放白的話,不知道此處是不是也有“流簾眩目迷”的坎子。
也就在此刻,小鎮外不遠出的草溝中,兩股人相遇了,“天生殺”和那群高手。沒有喧囂和叫喊,只有兵刃劃空風聲和撞擊聲,只有運氣發力的悶哼聲,只有砍切開肉體的破裂聲。連垂死的慘叫都沒有,都是高手和天生的殺手,都知道自己每個不恰當的聲響和動作都會影響到同伴的殺戮狀態和心理。雖然血肉橫飛,卻很是沉悶,又是在深深的草溝之中,沒什麼人能發覺到。
小鎮口子外樹林裡的那群彷彿戴了鬼臉的動物似乎發現了什麼,不知是不是草溝中的殺戮讓它們嗅出些血腥和殺氣,還是其他什麼地方正在孕育著的巨大危機……
“對了,他徒弟肯定是有收穫的,要不然在‘百節糾錯陣’遇‘竹節蝙’後,他沒跟我們一起走,怎麼也能毫髮無損地到了這裡。”柳兒與掌教天師一唱一和地剖析還在繼續。
“這點其實我們都疏忽了,他徒弟被竹枝一戳而死,沒有掙扎,而臨死時的方向是朝著我們後來走出的路徑,卻不是我們來時不好回頭的路徑,這說明他是在找出路,他早就進入到竹林中,卻找不到路出去。那麼這屍體背對的方向應該有條他走過來的路。周道兄,我說得對嗎?”掌教天師說著話朝周天師那邊邁了一步,語氣和動作依舊像教中兄弟談論事情那樣自然。“當然,坎面子這一套你知道得並不多,你那徒弟要不是山東福安連竅閣的出身,也走不入這竹林。不過他已經走過探明的路徑卻是留了個藍羽子鸚鵡來告訴你,這樣你雖然是繞些路,估摸著可以剛好跟在柳丫頭背後進入這地界。也正是因為有柳丫頭在前面趟坎子,不精通坎面子的你才能跟在後頭走到最裡面,見到柳丫頭啟寶,只是在準備下手搶奪時,卻與對家高手衝突,沒能得手。”
“不對!”周天師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黑,暴喝一聲的同時將鞘中雪花磨紋劍猛然拔出一半。
“咦!不對!……”柳兒的聲音沒有周天師的高,但她的一聲語氣惶恐緊張的“不對”,讓在場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來,包括掌教天師和對家兩個高手。
“好像有很多東西要衝壓過來,這裡不能呆了,快走!”柳兒清明的觸覺已經感受到無形的壓力了,這壓力是可怕的,孕育在它背後的力量將是山崩地裂般的。
雖然周圍水聲譁然,但柳兒的話大家都很清晰地聽到了。只是這話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比如說對家的那兩個高手。
“快走!”柳兒的這兩個字沒什麼人聽清,因為在她將這兩個字說出口之即,小鎮口的樹林裡,那些如同戴了鬼怪面具般的動物一起發出長長的嘶嚎。同時,所有人都隱約聽到,有人的聲音往小鎮這裡而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