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其他材料,服用一段時間後會讓人神經麻木,沒有思想,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不知疲勞痛苦,就猶如殭屍。)而且這些“人影子”所佈的“若隱現”坎面,更是需要將陰陽命理之數了如指掌的高人才能夠破解的。在朱瑱命印象中,具備有這樣能力的人除了自己和自家門中的兩三個高手外,江湖上也就是幾大宗派的門主有這能耐。還有就是那個魯一棄或許也有這樣的能耐,因為這個年輕人到現在都無法度測到底有多大本領,又有哪些本領。
而今天下午傳來的訊息讓朱瑱命再次興奮起來。說是那群掩面而行的人在射狼口外沙駝凹,被朱家射狼堂聯合專門劫殺商隊的“揚沙幫”,用“烈日沙暴”和“鑽沙鐵鷹”雙坎面合力伏擊了。殺死對方一半人以上,生擒了三個,只剩下四五個人被逼得逃入“藏魔海子”(西北沙漠中一處獨特的地貌,沙波連續如浪,沙丘如堡,且沙質開始固化),現已圍住,等調來更多人馬後會馬上進入搜尋。像“藏魔海子”那裡的特殊奇異的地形,估計那幾個人要沒本地嚮導,能不能從那裡面逃出來都是個問題,所以抓住他們是遲早的事,不用太著急。
“門長,前面不遠就是沙駝凹了,從那裡再往北轉過去兩裡多路就是‘藏魔海子’。”身邊一個相貌漂亮得像個姑娘一樣的小夥子提醒沉浸在思境中的朱瑱命。於是朱瑱命幡然收回思緒,定睛往遠處看了一下,便帶手下繼續朝前縱馬急趕。
可是剛到沙駝凹口子前的朱瑱命卻偏偏再次勒住了坐下馬匹,他好奇又詫異地檢視了一下週圍地勢形貌。這沙駝凹看起來簡直就像個缺個口子的大面盆,四面環合,絕對是個設坎伏襲的好地方。可也正是因為這一眼就能看出的設坎伏襲的好地方,讓朱瑱命心中的疑雲疊聚得就像遠處的雲層。
“你們誰知道對家先後在幾處抖膀子(動手過招)的?”朱瑱命問身邊的人。
“和我門中‘嘶烈堂’是在草及背嶺,破‘人影子’是在滾石溝。”旁邊一個騎大馬的大高個子答道。
“和其他幫派分別是在半崖山、跪馬塬、古馬乾河和無水渡。”回這話的還是那個面相白淨漂亮得像個姑娘的小夥子。
朱瑱命一時沉吟不語,心中的疑雲卻變得更濃更盛:怎麼會都是有幫派賊匪聚首的險要之地,這些地方只要是個江湖人都知道,都是白不獨行夜不行,要不都要提前尋江湖關係上了奉供才能走的,他們怎麼就偏挑這種路線走呀?還有著這一眼就能看出不能插入而行的沙駝凹,他們為什麼偏偏往裡闖,多走兩三個時辰繞行過去不行嗎?是魯一棄藝高人膽大,偏向虎山行?不對,他可是個比猴還精的滑子,怎麼都不會冒這樣的險。那其中到底是什麼原由呢?!
等見到被生擒的那三個人後,朱瑱命幾乎已經肯定自己又一次上當了。那三人全是穿著一色的亮黃色騎衣和披風,如此招搖惹眼的裝束怎麼像是要掩面暗行。臉面倒的確是用同色的布巾遮掩,不過這也許是不想讓人見到這一路走來的到底有哪些人色。
“有沒有問他們都是什麼人?”朱瑱命此時已經失去親自從那三個人口中掏出些有價值資訊的興趣,因為此時的他估摸這三個人口中也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三個人中有兩個一看身形就能肯定也是練家子,還有一個雖然也矯健,卻不像是會技擊的。在朱瑱命到來之前,這裡的朱家手下就已經查問清楚。那兩個練家子是蘭州一個叫“平福”的小鏢局子裡僱來的鏢師,而那個不會技擊的是個遠途趕送馬牛的騎手,是在大霍布集市上被僱來的。
僱用他們的是兩個人,一個揹著劍的老頭和一個像教書先生模樣的中年人。給了他們不少大洋,說是隻要帶他們用最短時間趕到答哈噶木,就會再付給他們雙倍的大洋。雖然到答哈噶木路途艱險,而且如果要趕時間抄近路的話,還要闖好幾個大把垛子(聚首匪幫盜族的險要地段),但瞧著這麼豐厚的酬勞,這些人都捺不住貪心冒險而來。途中果然是遇險無數,沒想到的是這老頭和中年人自己就是絕頂高手,這一路遇到的兇匪強攔都是他們兩個給料理掉的,而自己這些許以重酬的幫手都似乎是為他們湊人數而已。
朱瑱命不知道背劍的是誰,但那三人描述的教書先生讓他一下就猜到肯定是墓中襲擊自己的那個會飛針的老儒生。是這樣這兩個人帶著僱來的一幫子人,明是掩形暗行,實際卻故意闖險露跡。用此招數是要牽著自己的鼻子走,而正主兒魯一棄卻一下子人間蒸發,不見蹤影。厲害,真是厲害!
想到這裡,朱瑱命不由地又重重嘆了口氣,這口氣中帶出的血腥味比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