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上去護住俞蓮舟。
“端木施主…啊!”俞蓮舟還想客氣幾句,哪知道一句話還未說完,卻聽見道友警示,還沒明白髮生什麼。只聽得‘呯’的一聲響,覺得背後一痛,真武劍脫手,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武當山。
俞蓮舟也不轉過去看,一爪虎爪絕戶手就爪了過去,正中偷襲那人的丹田。‘啪’的一聲響,那人竟然被俞蓮舟一爪抓出來了個透明窟窿。什麼腸子膀胱前列腺,什麼亂七八糟的全被抓了出來;還帶了兩個暗紅色的東西出來,在場眾人一看竟然是偷襲那人的兩顆腎臟,有幾個人沒經歷過事的,一下子吐了出來。說得這麼多,也不過轉眼間的事情,這時候那十幾個老道才感到俞蓮舟身邊,護著俞蓮舟。
覺得那人用不了功夫了,移開了幾步,俞蓮舟這才脫力得坐下,片刻之間,頭頂冒出絲絲白氣,原是以上乘內功療傷。過了些許時候,或是覺得好了。俞蓮舟一看,原來是魔教十長老之一的童千斤。
“童施主,你這是做什麼?”俞蓮舟怒道,縱使他修道多年也制不住而今的火氣了。“貧道自問從未與施主結下過什麼樑子!施主何以如此?噗!”怒氣牽動了傷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哈哈哈…”童千斤大笑,卻笑得噴出了血來。“你…你這個…你這個老牛鼻子,知道…知道疼了。敢傷我家…我家教主,壞…壞我教大業,你要…你要付出…付出慘痛的代價!”覺得自己就要不成了,童千斤趁著俞蓮舟不注意,用盡全身殘存的所有氣力將真武劍拋向端木通。
“你!”俞蓮舟說道,幾個道士如夢初醒,這就要去搶回這武當重寶。可惜慢了一步,為時已晚。眼睜睜地看著真武劍落到了被幾名長老護法簇擁守護的端木通手裡。
真武劍終究是如童千斤所願,落到了端木通的手上。可這個舉動,卻讓他傷勢更加惡化,鮮血從傷口流出,將周圍的石板染得一片鮮紅。
“咳…咳…咳…端木老叔!千斤…咳…咳…咳…千斤…千斤再也不能陪…陪您繼續走下去了。”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忽然童千斤面上紅光閃過,應是迴光返照罷,童千斤不知從哪兒又來了幾分氣力,說道:“千斤…恐怕看不到…看不到老叔推翻…推翻這個狗朝廷…重建明教的那一天了。”這句話說完過後,童千斤一言不發。
“童兄弟?”端木通見童千斤不再說話,心中大叫不好。不顧自己內傷在身,強行起身觀察,童千斤雙目圓睜,可滿臉的慘白神色和失神的雙眼無不揭示著這位童長老死亡的事實。端木通悲痛不已,大吼道:“千斤!”馬九斤平日裡與童千斤交情最好,見好友殞命心中自別有一番滋味。
童千斤,日月神教現任十大長老之一。其父童士恆,明教原雷門門主,因朱元璋攻打光明頂戰死。童千斤幼年失恃,由澹臺滅明、端木通一手撫養成人,洪武八年,刺殺時任北平行中書省丞相、行樞密院樞密使失敗,被捕入獄,後逃離。洪武十三年,朱棣就藩,童千斤以護衛身份潛伏至時燕王朱棣身邊;建文元年或稱洪武三十二年,朱棣起兵靖難,童千斤隨之;建文二年或稱洪武三十三年,隨張玉朱能等會戰李景隆於白溝河;建文四年或稱洪武三十五年,靖難軍攻破南京,童千斤首入南京,卻被林遠圖識破武功,被迫逃回黑木崖做了長老。從此鮮有功績,不得升遷,一直至今。
見著童千斤身死,幾名才趕過來的武當年青道士想拿童千斤的屍身出口惡氣,誰曾想,俞蓮舟卻發話了:“住手!”
一名中年道人說道:“師父!他可是…”
俞蓮舟喝道:“沖虛!老道讓你住手!你要是還當有我這個師父的話!那就住手!”
見俞蓮舟又要發怒,沖虛不敢妄動,收好劍讓師弟師侄們都退下了:“都收起來!”呵斥了師弟師侄們過後,轉過身來對俞蓮舟說道:“師父,都收起來了,您老別動怒,這對傷勢不好。”
“童千斤雖然身處魔教,還偷襲傷了老道,可老道也傷了他,他這就要死了;明知偷襲老道必然是死,可依然為之,童千斤也算是一條漢子,多少年了沒有這樣的人物了。”俞蓮舟嘆了一口氣,道“武當弟子聽令,童千斤偷襲老道,可也收了老道一爪,算是扯平。今後不得以此為由向童家後人挑釁!違者,貶入雷神洞思過,永世不得出洞!“
“是!謹遵掌門號令。”山前山後的武當弟子齊聲應道,有的離得遠的,聽見師兄們的喊聲,雖不知何事也跟著喊了起來。一時間整座武當山此起彼伏,就只有一個聲音迴響“是!謹遵掌門號令。”(未完待續。)
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