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個版面的新聞報道,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朝著樓上走去。
這所宿舍是顧茗所在的文物學院自己出資新修的,比之其他的宿舍只好不差,可是卻因為學生人數不多而沒有住滿。
不過聽說今年學校就要擴招了,到時候宿舍肯定會住得滿滿的,誰叫咱們國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走到313門前,顧茗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結果鑰匙還沒有插進鑰匙孔,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顧茗,你終於回來了!”白芳芳驚喜的看著顧茗,急忙將顧茗給拉進了宿舍,順便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嘶!輕點。”白芳芳正好抓住了顧茗受傷的手腕,顧茗忍不住輕聲叫了出來。
這間宿舍是四人間,只不過因為人少的緣故只有顧茗和白芳芳兩個住。桌子上還有沒有吃完的泡麵,可見白芳芳又在宿舍裡宅了一天。
“你受傷了!”白芳芳一下子就看到了顧茗的手,先是驚叫了一聲,隨即怒道:“是不是姓杜的那個混蛋乾的,他個始亂終棄的傢伙居然還敢動手傷人?早知道我就陪你一起去了,看我不打得那個傢伙滿地找牙!”
顧茗見白芳芳越說越激動,怕對方真的幹出點什麼事情來,連忙開口安撫道:“不是杜豪弄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被玻璃劃傷了。他一個大男人,就算是再混蛋,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年頭渣男太多,不小心提防怎麼行。我原本以為杜豪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不一樣,結果他居然把你騙到外地去,自己轉身就和喬清雅結婚了。”白芳芳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怎麼就那麼傻,那結婚請帖擺在我家好長一段時間了,我居然硬是沒有注意到,要不然你怎麼可能會被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好了,不關你的事,你一向都不太注意這些的,不知道也正常。”顧茗強打起精神道。
她在餐廳裡對著杜豪的時候說的話是很漂亮,走得夠瀟灑,心裡也不停地告訴自己不值得為杜豪這種沒有原則的男人生氣,可是一回到宿舍,看到為她抱不平的白芳芳,被她藏在心底的疼痛就慢慢的湧了上來。
就快要和自己結婚的男人轉而娶了其他的女人,她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些漂亮話說到底也只不過是自己安慰自己而已。
白芳芳看到了顧茗黯然的神色,心中止不住的懊惱,人家現在可是受了情傷,她不好好安慰就算了,還在旁邊起什麼勁啊!
想到這裡,原本激動的白芳芳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搶過顧茗手中裝著藥的小袋子,飛快的打了一盆乾淨的清水來,小心翼翼的為顧茗清洗傷口外加上藥。
被餐廳裡打碎的玻璃劃出來的傷口並不深,此時已經沒有流血了,只不過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手腕處還是有不少的血跡。
顧茗看著細心為她處理傷口的白芳芳,心中不禁湧起一片溫暖,沒有了男人,至少她還有真正關心她的好朋友。
杜豪的事情她真的沒有怪白芳芳,白芳芳家裡也是做生意的,只不過比起杜豪家來說差得不是一點半點,這次能夠得到杜家婚禮的請帖還是因為家裡的人費了功夫才拿到的。白芳芳一向不喜歡這些東西,從來都是踹之以鼻,在學校裡也絲毫不張揚,和她這個家境平凡的人很是投緣,沒有注意到杜豪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也正是這樣,杜豪從來都不知道她的好朋友外加死黨白芳芳和他們杜家在生意上還有那麼一絲關係,要不然說不定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真實的情況,直到看到有關於婚禮的新聞報道為止。
“顧茗,你這玉鐲怎麼了,血好像滲到裡面去了。”白芳芳弄好了顧茗的傷口,這才注意到顧茗戴在手上的鐲子內側居然還沾著血跡。
她原本以為是剛才沒有擦乾淨,結果連著又擦了幾下之後才發現那一抹紅絲根本就擦不掉,就像是滲進了玉鐲裡面一樣。
“怎麼會這樣?”顧茗也覺得很奇怪,玉鐲是爺爺給她的,作為給孫女結婚的禮物絕對不是什麼便宜貨,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會這樣。
她不信邪的拿著布來回擦了好幾遍,結果證實了那血跡真的擦不掉,實在是讓人無比的費解。好在那血跡是在玉鐲的內側的,從外面上來看什麼都看不到,要不然顧茗還不得哭死。
“算了,擦不掉就擦不掉,說不定明天這痕跡就消失了。”心情不怎麼好的顧茗丟開了手中的布。
白芳芳見顧茗這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對方,只能想辦法儘量的轉移對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