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老柳拿出來的那幅唐卡上面了,並沒有多少人關注薛老的神色,加上薛老很快就重新調整了回來,就更加沒有人注意到薛老剛剛的那點異樣了。
在顧茗感到疑惑的同時,古大師和何夕兩個人那邊也顯得有些不平靜。
在看清楚老柳拿出來的那幅唐卡之後,古大師眼睛微微一眯,嘴裡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冷哼。
熟悉他的人如果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就能夠知道古大師這會兒的心情不太好,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輕易靠近,以免被古大師的怒火所波及。
“老師?”何夕不太清楚古大師為什麼突然變得不高興了起來,忍不住出聲問道。
古大師抬眼看了何夕一眼,語帶不善的道:“看你昨天說的沒錯,那個霍欣欣是真的準備回來了。不,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回來了。”
“老師怎麼這麼肯定?”何夕朝著老柳拿出來的,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唐卡看了一眼,作為一個腦子還算是聰明的人,他很快就找到了方向,試探性的問道,“老柳剛剛說那幅唐卡是別人讓他暫時保管的,難道說那幅唐卡是霍欣欣的?”
“哼,除了她還能有誰的?”古大師看著被眾人圍著的唐卡,心中萬分的不忿,“也不知道那個霍欣欣這是打的什麼主意,居然說動了老柳,讓老柳將這幅唐卡給拿出來獻寶,這是準備用咱們這邊的人向薛老挑釁不成?老柳也是個糊塗蟲,被人當槍使還這麼高興,真真是個蠢蛋”
別看古大師在外人的面前表現出的那種淡定和藹的樣子,古大師要是毒舌起來,那比起薛老來也是毫不遜色的。
“那我們怎麼辦?”何夕開口問道。
“咱們看熱鬧就行了,別的就不用管了。”古大師話音一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著何夕道,“我的盆景和薛老的盆景撞車這件事情,你往霍欣欣身上查一下,那個女人最會挑起事端,這次居然大大方方的將唐卡給弄了出來,指不定咱們的事情也是被她給算計了。”
何夕聞言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兒,還是猶豫道:“那盆景老師您也買了一段時間了,會是霍欣欣做的嗎?”
“你可別小看那個女人,她的鬼心眼多著呢,誰知道是不是她在背後搗鬼的?要不然怎麼我心念念水仙盆景的時候,另外一盆和水仙盆景不相上下的盆景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古大師緩緩道。
這要是換了其他的人,也許不會將這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關聯的人和事情聯絡起來,可古大師不一樣,他天生的就是多疑的性格,遇到事情難免會多想一些。
就在顧茗疑惑不解,薛老調整了心態,古大師師徒倆打定主意什麼都不管,只管看大戲的時候,關於唐卡的鑑定也越發的火熱了起來。
從這幅唐卡的造型以及各種細節來看,這幅唐卡應該是屬於清代出品的,可有人確實在質疑其年代,覺得就算是清代出品的緙絲唐卡,儲存到現在也這麼多年了,不應該還想是剛剛製作完成的東西一樣。
面對這樣的質疑,自然是有人反駁的,說是隻要儲存得好的話,也不是沒有唐卡流傳下來就和新的一樣,暗指覺得唐卡是贗品的人少見多怪。
說來也是,這幅唐卡不管是從佈局、顏色的搭配,還有其精細的做工來看,這幅唐卡也不像是現代仿製的,如果僅僅是將看上去新舊的這個問題抓著不放的話,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唐卡的暫時擁有著老柳聽到雙方的辯論也只是笑,並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
只不過他不發表看法,不代表其他的人不追問他。
“老柳,你自己說說看,這唐卡到底怎麼回事兒,清代的還是現代仿製的?”爭論不休的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轉而向老柳來尋求答案了。
“這個問題你們可真的是難住我了,我受人之託將唐卡給拿出來,為的也是想要大家幫忙看看這個到底是真品還是仿製品,結果你們現在反倒是來問我來了。”老柳攤了攤手,表示十分的無奈。
“那你說說你的看法總可以了吧?這唐卡在你手上也該有段時間了,你總不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認為唐卡是仿製品的那位鑑定師對著老柳道。
老柳皺了皺眉頭,開口道:“其實我也是矛盾的,實在是看不出來,畢竟我對唐卡的瞭解也不多。”
這樣類似於打太極的話一出,大家都覺得老柳這話完全是說了等於沒有說,沒有絲毫的意義。
這樣一來,爭論的聲音又更大了,性子起了的鑑定師越說越大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