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等著,看看咱們誰先死?”素情掉下這句話怒氣衝衝地走開。
“綰心,你沒事吧?都怪我,太多嘴了!”赫連成扒在鐵欄上用力地伸著脖子問道。
綰心擦擦嘴角的血跡,淡然一笑:“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卒子,充其量最多打我幾下,又死不了人,比這更歷害的我都挺過來了,沒事!”
赫連成心中一動,愧疚的低下頭,的確,綰心受得苦很多,當初他下手可比素情狠多了,而他這個混蛋當時竟然絲毫不覺得愧疚?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後悔以前的所作所為,佩服綰心堅強的個性和忍耐力,因為她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不像自己一樣衝動起來不顧後果!
他看她捱打,竟比剜他的心還難受,他恨不得代她捱打,只要她好好的!
追究起來,玉兒的死與綰心並無半點關係,當初她還求自己不要殺了她全家,這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衝動造成的後果,現在卻要她來承擔……早知如此,他便一個活口也不留了!
兩人被關了一天,赫連連才慢悠悠地晃過來。
他對著牢中的人輕笑著:“坐牢的滋味怎麼樣啊?我的哥哥!”
赫連成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會他。
赫連連笑得更加陰險:“我知道你不服氣,對,你是比我聰明,比我能幹,但是有一樣你比不上我,那就是你沒有陰險!”他說完得意的大笑起,陰森的笑聲迴盪在空空的牢房中,顯得特別刺耳!
綰心鄙視地看著他,這種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居然和人家比陰險,還不以為恥還以為榮,就算把軍隊交給他,他也只能打敗仗!
赫連連轉頭看到她的笑,登時惱了起來:“你笑什麼笑?若不是我保你,你還能站在這裡笑?看來我的好哥哥是沒有好好調教你?”
綰心後退一步,警覺地看著他。
赫連連戲謔地吹了口哨:“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也不急於一時!”
“對了,赫連成,雖然你交出了兵權,但那些士兵們可倔得很,不肯聽命於本王子,還得勞你大駕去給他們說一聲,就說你自願不做將軍,讓他們以後聽命於我!”
赫連成呸了一聲道:“休想!他們聽不聽你的命令與我何干?”
赫連成雙眼斜瞪,散發出陰鷙的氣息:“你這種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不肯出去說話,我可要對你用刑了!”
他手一招,命下人抬來一口滾燙的大鍋,旁邊又放著整齊的麻皮,他輕輕地彈彈指甲,狀似無謂地說:“你知道何為脫皮跳嗎?你說若是把滾燙的開水燒在你的背上,然後貼上細麻的皮,等麻全部附在面板上的時候,再這麼扯著麻皮一揭,哇~那麻沾著新鮮的皮肉就被這麼嗖地扯了起來!然後你的背上的皮就會被一條一條的揭爛,人疼得無法忍受就會跳起來,你說這遊戲好不好玩?”
綰心駭然,她見過的刑法不少,但像這麼殘忍變態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若赫連成出去說了,等於他們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若不說,她真不敢想像他受刑時的樣子!
赫連成渾然不懼地說:“有種你就把我殺了,用這種下流的方法只能證明你是沒用的孬種!”
綰心想了想,咬牙痛苦地說:“城,不如你……”
“閉嘴,我自有主張!”赫連成瞪了她一眼道,他不能讓赫連連的陰謀得逞!
赫連連嘆息,“我的嫂嫂倒是個深明大義的人吶,只可惜呀,某些人腦袋不開竅,逼得我只好向兄弟下手,真是不好意思啊!”
說完這句冠冕堂皇的話後,他就露出了兇狠的面目:“來人吶,把這水再燒開些!”
水咕咕地冒著熱氣,麻皮整齊地擺著,綰心覺得每過一分鐘都是一種煎熬,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柵欄,不斷地向赫連成使著眼色,暗示他不要這麼倔強,可是赫連成卻見若枉聞!
水燒開了,一個牢頭拿著一個大鐵瓢上來輕輕地攪動著,偶爾有一兩滴水濺出來,地上的草即刻便冒出了騰騰的煙霧,可以想象溫度之高!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赫連連親自拿瓢惡狠狠地問道。
赫連成不再理他,眼睛望著天,神態自若。
“好,有骨氣,我看看你的皮硬還是我的開水燙,來人,把他衣服脫了,澆開水!”
綰心大急:“不要啊!”
另一個嬌脆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不要啊!”
一抹嬌黃的身影如電一般衝進來,露身穿緊身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