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傲隨口問道:“你看到綠綺沒有?”
以天搖頭:“誰是綠綺?”
“就是我房中的丫頭啊!”
以天扁嘴:“爹爹讓她去柴房了!”
舒傲大驚:“為什麼?她惹爹爹生氣了!”
以天橫眉驕傲地說:“是啊,傲哥,她是個下等人,關心她幹嗎?陪我騎馬嘛!”
舒傲被強拉著去騎馬,腦海中卻不停地閃著那嬌小可愛的面容,她這麼小一個女孩子,父王為什麼要罰她?一想想柴房那種地方他就有點汗,那怎麼會是一個小女孩呆的地方?
但赫連成作主的事情一向無人敢反對,舒傲只得尋思著慢慢找機會把她要回來。
綠綺柴劈到一半,已經有管事的過來抱了,他一看今天的柴還沒劈完,不禁勃然大怒:“死丫頭,你是怎麼做事的?大爺還等著用呢!”
綠綺擦汗,急忙買力地劈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馬上就好!”
哼,大漢哼一聲臨走時狠狠地說:“待會兒再劈不完,你就等著捱打吧!”
綠綺打了個寒戰,不敢分心,買力地劈了起來,她幹了一個下午,早就累得頭暈眼花,身上虛汗直冒,腰也酸,手也軟,一人沒拿穩,咚,木頭倒了下來,砸在她的腳下,疼得她跳了起來,抱腳抽氣!
“哎喲,疼死了!”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轉,一股鑽心的疼直從指甲傳到腿上,刺激著她的神經。
“賤奴就是賤奴,怎麼還沒劈好?找死嗎?”大漢突然冒了出來,看到還有一些木頭沒劈,一腳踹了上去,正踹在綠綺的傷腳上,她支援不住倒在地上,眼淚掉了下來!
“媽的,還敢哭?我讓你哭,讓你哭!”大漢等著有柴,不耐煩的踢著她罵道,綠綺被踢得縮在了牆角,嚇得哭也不也哭出聲,臉憋的通紅。
“還不去劈?”一聲暴喝嚇得她急忙爬起來,忍著腳疼拿起斧子劈柴,此時,她的哭聲引來了所有打下手的奴僕們觀看,她們圍成一圈看著熱鬧,有的可憐,有的鄙視,有的不屑,一時間綠綺覺得自己已經毫無自尊,只得淚眼模糊地劈柴。
一下,二下,她的手已經麻木了,不知到劈了多久,才把那一堆柴劈完,她無力地癱在地上,微弱地說:“好了!”
大漢抱起柴哼了一聲道:“下次動作快點!”
環兒看看了她,出聲道:“都去幹活去,別站在這裡圍觀了!”
等眾人散了,這才上前說道:“他是這裡的頭,我也不能為你說話,總之以後你動作快點就不會捱打了!”
綠綺抱著膝看著腳面哭泣著,讓她如此小的人兒乾和大人一樣的活,怎麼可能快得了?
環兒這才注意她的腳腫了起來,還有隱隱的血跡透過鞋面滲出來,她看得地抽冷氣,娘啊,這也太磣人了!
“疼嗎?”環兒輕輕地問道。
綠綺哇一聲哭了起來:“疼……”
環兒拍拍她的肩道:“先吃飯,吃完以後姐姐幫你治傷,好不好?”
綠綺有點不敢答應:“可是王爺說……”
“噓,小聲點,我偷偷拿給你吃!”環兒對她眨眼,轉身去了廚房。
一直到僕人都吃完飯休息了,環兒才端著一碗白飯悄悄地塞過來:“快吃吧!”
綠綺的確餓壞了,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她一邊嚥著一邊說:“謝謝,謝謝環兒姐姐!”
環兒有點可憐地看著這小丫頭,找來剪刀,蹲下身說:“我看這傷是發炎了,不能脫鞋子,來讓我剪開吧!”
綠綺後退著搖手:“不行啊,姐姐我只有這一雙鞋子,如果剪破了我就沒鞋子穿了!”
環兒為難地說:“要是脫下來可疼得狠,你可得忍住了!”
綠綺點頭,咬著一塊木頭閉上眼,姐姐儘管脫就是了!”
那布料和破的面板緊緊地粘在一起,乾涸的黑色血跡是最好的粘著劑,環兒儘量動作輕點,綠綺感覺好像自己的皮被生生的撕生了,一陣鑽心的疼讓她直冒冷汗,咬得木頭咯咯地響。
環兒有點心怵:“怎麼樣,忍得住嗎?”
綠綺點頭示意她繼續,環兒索性一發力,扯了下來,譁,新破皮的地方血液又重新滲出,咯噔一聲,木頭被咬斷,綠綺差點昏了過去。
環兒急忙拿出金創藥替她灑上,制住血,又包上一層細軟的布,處理好傷口,這才也擦汗道:“行了,不過你要小心,不能碰水的傷口!”
綠綺慘白著臉點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