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龍把情況向二人簡略地說了一遍,舒傲當時便急了,衝了上去:“母妃,你這是做什麼?”
赫連以天也跑了過來,勸綰心回去,正在這時第三通鼓已經響起來了!
三人面色一變,強拉著綰心押了回去,綰心大急:“還有珠兒,不要丟下珠兒!”
舒傲長臂一伸把珠兒硬拉了過來,四人剛跑回去,兩軍便開始了激烈的交鋒。
綰心和珠兒被兩個強壯計程車兵捉住,站在隊伍的後面觀站,只聽炮聲轟轟,萬箭齊發,兩軍開始了混戰,慘叫聲,呼嘯聲連成一片,直看到珠兒心驚膽戰。
那抹白色的身影如蛟龍橫空,一把寶劍左砍右削,離他三尺之內的敵人紛紛人頭落地,讓她的心略略放下,但是忽然一個燕人被人從背後捅過,一時間慘叫一聲,血染戰場,緩緩地倒下;另一邊一個馬項計程車兵也削去腦袋,血如泉一噴湧出來,腦袋飛了出去,無頭的身體譁一聲倒下,再也沒有了生命。
珠兒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只覺得又是噁心,又是恐怖,但又忍不住不去看,直讓她血氣翻湧,胃部抽搐,差點吐了出來。
而綰心則是沉著觀戰,面無驚慌密切地關注著二人的戰局。
慕容青嵐如蛟龍出世,而赫連成則如黑虎騰空,一白一黑,不分高下,均以性命相博。
慕容青嵐寶劍鋒利,只見他削、劈、砍、刺每一招無不擊人要害;而赫連成則長鞭靈活,只見他纏、粘、卷、捆一一化解慕容青嵐的招式。
其餘計程車兵已經靠近,進行著貼身肉博,有的剛殺死一個敵人,還末來得及擦乾刀上的血跡,已經被背後的敵人一刀捅死,兩眼翻白,抽搐幾下便倒地死亡。
而赫連成這一邊又加了舒傲和赫連以天匯合來的兵力,更是威力大增,越戰越勇,而燕人的鐵甲軍又被彎刀所破壞,一時間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慕容青嵐只得命人斬斷鐵索,命其自行突圍衝出。
舒傲和赫連以天向赫連成靠擾,要三人齊戰慕容青嵐。
慕容青嵐瞧見舒傲不由地一怔:“傲兒,你怎地也要與我為敵?”
他這一怔之間,一黑一銀兩條長鞭便急捲過來,一個攻其上身,一個奪其下盤,逼得他手慌腳亂,慕容揮劍格開上面的鞭子,追風馬前蹄一揚,險險逼過下盤的攻擊,這才化解了這一險招。
舒傲橫劍揚眉道:“我原來只道你是個好人,所以才對你心存感激,不料你燕人竟滅我舒國,殺我父王,還妄圖染指於母妃,此國仇家恨,若是不報我枉姓舒!”
慕容青嵐滿心委屈,但在戰場上不能多言,只得一邊進攻一邊叫道:“傲兒,你定是被人矇騙了,你聽我解釋啊!”
舒傲一劍刺著他的面門怒道:“你先過了我的寶劍再解釋吧!”
慕容青嵐不顧後心破綻,驅馬直奔著舒傲:“傲兒,此話可是你娘所言?”
雖然這話不是綰心親口講的,但她也點頭表示同意,於是舒傲便大聲說:“不錯,正是孃親告訴我的,難道還有假?”
一時間慕容青嵐心口大痛,如被人剜了一刀似的,一口氣提不上來便狂吐了一口鮮血,她,果真這樣講嗎?難道我在她心中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枉我一片痴心對她,不料到頭來卻被她所厭,當作生死仇人,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在這一分神之音,舒傲的劍已經刺了過來,但見他不閃不避,這一劍就會要了他的命,畢竟從小被他所撫養,也是有感情的,於是劍尖向左偏了一偏,刺中了慕容青嵐的左肩。
而赫連成和赫連以天一看時機不可多得,於是出招狠辣,要取慕容青嵐的性命。
珠兒臉色雪白,驚叫一聲暈了過去,綰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失聲尖叫道:“不要,手下留情!”
舒傲聽到孃親的聲音,於是舉劍一格,擋了一擋赫連成和赫連以天的鞭勢,這才使慕容青嵐逃過一劫。
赫連成大怒:“傲兒,你幹什麼?”
舒傲一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此一舉,只是潛意識裡覺得慕容青嵐不似惡人,所以不忍看到他血濺沙場。
他這一劍刺得慕容青嵐回過神來,一看鐵甲軍被破,士兵傷亡嚴重,此時不是想兒女私情的時候,自己出徵前曾發過毒誓要驅除赫連成,不料今日慘敗,有愧於國家,心中更是著急。
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囁嘴吹哨,只見一群如黑雲一般的騎士正踏著滾滾狼煙,如電一般飛馳而來,他們個個黑紗蒙面,面上刺字,衣衫純黑,騎著鐵面黑馬,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