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了?”
迎面走來一個身穿海青繡龍的家常袍,頭戴翠玉冠的中年男子,他左右分別跟著一個美人,正笑著嚮慕容青嵐行來。
這正是燕國的皇帝慕容雲,而他兩邊的女子卻是更名為李青青,就是他的義妹慕容清,現已經加封為皇貴妃,身份尊寵無比。他的右側則是貴妃香妃,還有他的側室蘇水水,也列位妃位;後面隨著的則是昭儀綠竹,三女因滅舒國有功,故都有封賞,雖然豔麗不比往日,但仍是清麗動力。
而燕國皇后一位卻一直空缺,慕容雲出人意料地給了一個過世已久,名不見傳的叫梅奴的女子封了順儀皇后的號,倒叫眾人大吃一驚。
這四女份位在宮中最高,都巴著能有一日登上後位,因此鼓足了勁爭寵獻媚,暗中互相爭鬥,妄想自己能鳳儀天下。
慕容雲心知肚明,卻笑而不理,這皇位他是準備空一輩子,因為他所愛的女子已經死去,任這些人爭得頭破血流,他不會因此改變主意,何況後宮的勢力互相牽制,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只要不死人,讓她們鬥去吧!
要說這慕容雲雖然心狠手辣,但卻是治國的好材料,在他的管理下,二十年來燕國兵強馬壯,人民休養生息,又培訓了一匹死士,賜名燕雲十八騎,個個武功絕頂,暗中保護他於左右,這個情種弟又無心政權,可以說他的皇位已經是固若金湯了!
蘇水水輕笑道:“王爺倒是仔細瞧瞧哪家的姑娘合了心意,我給你作個媒,年紀也不小了,該成親了,倒讓皇上記掛著你!”
慕容青嵐起身回了個禮道:“多謝皇嫂關心,只是感情之事,不可勉強,嵐還末遇到有緣之人,獨身一人倒也無牽無掛,活得輕鬆自在!”
慕容雲緩緩地坐下,拈鬚道:“有道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自從你上一次一戰無功而返之後,整個人便消沉了,是否那女子負了你?”
這種事不用問也明白,慕容青嵐淡漠地說:“綰心的選擇我都尊重,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慕容雲輕一擺手,命這些姬妾們下去,這才正色道:“你若認命,為何不再娶一房?我堂堂燕國寧親王竟然不娶妻,傳出來豈不讓人懷疑你有難言之疾?皇兄已經替你決定了,娶兵部侍郎之婦為妻……”
“皇上,”慕容青嵐不悅地皺起眉,打斷他的話:“娶一個不喜歡的人為妻,那不是我的風格!”
慕容雲也微怒:“女人麼,不就是曖床的工具嗎?你有錢有權,她們自然趨之若騖,你一旦失勢,她們就會棄你而去,你又何必這麼認真?”
慕容青嵐抬頭,定定地看著他:“若真是如此,皇兄的後位為何一直空缺?難道那梅奴在你心中也是如你所說的一般?”
觸到慕容雲的痛楚,他不覺提高了聲音:“放肆!”這一句話出口,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是的,他現在是皇上了,他的話便是聖旨,有誰敢挑他的錯處?想到這裡,慕容青嵐更加黯然,這燕國之大,竟沒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慕容雲隨著年紀的增大,倒是關心起這個弟弟來,不料口出狠話,說完自己也後悔了起來,沉默良久終是拉不下皇帝的面子,訕訕地說:“你不娶親自然是不行的,你若不喜歡皇兄為你指得親,也須自行選擇一個女子作為側室,我慕容一族本來就人丁單薄,至今皇兄我也只得一子,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慕容氏的後代煙火著想,娶上一室,也好綿延子嗣!”
珠兒躲在暗處聽得內心極為酸楚,想當初她舍了小姐不遠千里來到燕國,為得是自己那一點痴念能有所回報,哪怕慕容青嵐瞧上她一眼也,但是沒有,慕容青嵐忙得很。
他忙著追思過去,忙著飲酒作樂,偶爾會外出會友,獨獨沒有時間來看她一眼。
她的心一絲一絲的痛,被他挑拔著,而那人卻狠下心腸無視她的心傷,一如既往地沉溺於對小姐的思念中,無法自拔!
慕容青嵐有瞬間的靜默,皇兄的要求不多,而且合情合理,他雖然怪他害了綰心,但他們畢竟是親兄弟,何況他有將伐緯國之材,也是為了個人的雄心得以實現,所以他不能怨他。
兩個男人彼此相對,眼中同樣的不屈,珠兒見狀急忙挺出新泡的碧螺春,執了玉杯,將碧綠的春水傾入杯中,溫聲軟語地道:“皇上,王爺,請用茶!”
慕容青嵐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珠兒的心狂跳起來,他終於看自己了!
慕容青嵐看著珠兒,看著這個為他不惜告別綰心千里而來的小丫頭,心中有些微微的感動,她對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