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鋒有一瞬間的猶豫,但他也看到如果強攻,只會送死而已,只得壓下怒火下令鳴金收兵。第一次交鋒便在馬項國計程車兵怒罵聲中收場了。
金頂帳中,蘇磊正忍著疼痛讓大夫給自己拔箭,他額上泌出了密密的汗珠,嘴唇由於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大夫似乎比他更多汗,正小心地向外拔箭。
綰心緊張地搓著手著在一邊:“傷嚴重嗎?他會不會有事?”
蘇磊慘白著臉一笑:“你別在這裡婆婆媽媽的問行嗎?本將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嗎?”
綰心神色一惱,跺腳道:“若不是看在你為我治病的份上,我才不會關心你呢!”
左先鋒忍不住介面:“將軍,對這種人根本不用講什麼仁義道德,我看不如……!”
蘇磊微慍地命令道:“都給我閉嘴!”
正說話間箭被拔了出來,鮮血噴湧而出,好不容易在大夫的幫助下制住了血。
綰心稍舒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死!
蘇磊微閉著眼睛命所有人下去,綰心拭了拭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也準備下去,但她的手被蘇磊拉住了:“留下來陪我,行嗎?”
從來不求人的冷麵將軍說出這樣的話讓她心中一動,好吧,就當可憐他吧!
綰心坐在他身邊有些難受地看著仍在滲血的傷口:“你要不要緊?”
蘇磊微弱地說:“要緊,我想我快死了!”
綰心嚇了一跳:“啊?你怎麼樣,我,我去請大夫!”
看著她緊張的表情蘇磊暗暗一笑繼續表演:“但是我有一個願望沒有完成,所以我死不冥目!”
綰心的心跳了一跳:“什麼?”
蘇磊勉強地笑道:“在臨死之前我有一要求,我死之前只想得到你的吻,那麼我就算死也死而無憾了!”
看到綰心猶豫的表情,蘇磊的眉頭皺得更緊,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哎喲,我,我想我真的快死了……”說完脖子軟軟地靠在了綰心的肩上。
綰心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叫著:“喂,你,你怎麼樣?不要嚇我呀?”
蘇磊微微抬眼:“你的心真硬,我……”
那哀怨的表情好好像是她害死他了一樣!
綰心的心亂了,蘇磊的心意她明白,但她對他卻只有敬佩和朋友間的關切,這樣做,是否不太妥當?
她低頭看了看蘇磊毫無血絲的臉,有些心軟了。
趁她分神的功夫,驀地,唇舌已被蘇磊攻佔,他眼裡滿是奸計得逞後的笑意,這哪像一個快要死的人?
他在騙自己!
綰心憤憤地掙扎著不小心觸動了蘇磊的傷口,蘇磊慘叫一聲,鬆開了唇舌,綰心嚇得呆住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手忙腳亂地胡亂找著紗布:“你怎樣,我,我去叫大夫?”
蘇磊看著一向鎮定的她無措的樣子,強忍著笑皺眉道:“沒事,你過來!我教你怎麼止血!”
綰心慢慢地靠近他,突然被蘇磊的右臂圈在懷裡並且威脅她說:“你最好不好亂動,不然傷口的血會越流越多!”
聽到這話綰心有了一絲內疚又怕亂動會扯開他的傷口,只得讓他緊緊地抱著。
蘇磊一看此話果然有效,眯著眼睛壞壞地一笑,用那隻沒有傷的手輕輕地撫摸著綰心的下巴,
綰心咬牙怒目瞪著他:“堂堂一個將軍總是說話不算話,還騙人,哼,無恥!”
蘇磊卻好脾氣的不生氣,反而以手抬起她的下巴要繼續親吻,但下一秒手背上傳來的尖銳疼痛讓他鬆開了手。
綰心示威地鬆開口,趁他分神的時候跳出他的包圍,挑釁的一笑,留下苦笑中的蘇磊,轉身走出了帳篷。
第二天蘇磊帶傷坐鎮指揮軍隊進攻,綰心一身火紅的戰袍與日爭輝,和他並排坐在一起觀站。
蘇磊濃眉緊皺厲聲喝道:“第一隊,滾地去削駱駝的腳,第二隊盾手在後掩護,第三隊進攻!”
嗚嗚的號角聲一吹,馬項國便列著整齊隊伍衝了出去,俗話說哀兵必勝,昨天的羞怒讓他們個個鼓足了力量奮勇殺敵。
殺到興起時,蘇磊不顧身上的傷口,披上戰袍,不理左先鋒和綰心的呼聲,飛身上馬和士兵一起在前線殺敵!
他所有之處眾敵紛紛倒地,血流成河,綰心微微一笑,受到他的感染,吩咐下手抬來一面大鼓,雙手持鼓杵,由二十八人抬著大鼓向前進著,她在鼓上舞了起來。
豔麗的紅色戰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