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救你的人!”
他認真地回答:“朕一定看情況而定,若是缺錢財,必定多加賞賜,若是有真才實學、或是武藝超群,一定封官拜將,若是此人有其他合理要求,朕也會盡量滿足與他!”
我急切地說:“若這個人是個與姐姐一樣的妙齡女子,並也傾心於你呢?”
孟昶目光炯炯,盯著我沉默了片刻,道:“朕一定為她另覓佳婿!”
“除此之外呢?”
“再無其他!”
心像是被人重重地擊了一拳,痛徹心扉,我痴痴地看著他,只覺得心像是被掛上了千斤的巨鐵,不停地往下墜,往下墜……
什麼試探的話也不想說了,就這樣看著他,我不相信,他不明白我眼裡的情意,以他的聰明才智,他不知道我的話裡的含義與暗示,可是沒有,他只是疑惑而憐憫地看著我,眼裡莫名的情愫一閃而過,他慌忙轉過頭去,水車上的宮女還在輕輕踏著輪子,他淡淡道:“朕知道了,這些都是阿琭告訴你的對嗎?她讓你用這些話來試探朕?幸虧,朕還是意志堅定的!”他看著我輕輕笑著。
我望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事到如今,我也不管不顧了,直接說道:“皇上是故意和綺回兜圈子嗎?以皇上的聰明才智,不會不明白綺回在說什麼?綺回是青城山上人,曾在山林裡與迷路的你偶遇,曾與你一起辨別草藥,熟識藥性。其實當天再灌木叢中,救了你,為你解毒的人是……”
“不用再說了!”他果然打斷了我的話,目光深沉,直視水流,胸口起伏,像是在平復某種情緒,語聲堅定地說:“朕心裡只有阿琭一人!”
我頭腦恍惚地後退了幾步,搖著頭,問道:“那你以前對我表現的種種,卻是為何?是君王喜愛的遊戲嗎?覺得能把我這個小女子的心玩弄在鼓掌之中,可以很得意,可以滿足你的征服心嗎?”
他沒有回頭,背對著我,淡淡地說:“若是朕以前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現在也解釋清楚了!”
我手捂著胸口,那裡傷痕滿心,疼痛難耐,“你就從未想我的心嗎?我又會受到怎樣的傷害?”淚不自覺的滑下,狠聲道:“不要以為一句‘心裡只有阿琭一人’就可以蓋過一切,我不是沒有知覺的傻瓜,那些是誤會嗎?是誤會還是故意為之,我心裡清楚地很,皇上你心裡也該清楚得很吧?”
他沉默良久,才道:“朕說過,是對不住你!”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平淡,若說有差別,就是帶著一絲愧疚在說,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這麼平靜自持!
原來沒有,什麼意思都沒有,原來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是鬧了一個大笑話嗎?死皮賴臉地跟著進來,以為可以時常見到他,可以和他多說話,以為他心裡有我,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如姐姐一般站在他的身側。原來我真的是太高估自己,這一切又再一次證明了高彥儔的話說得對,站在姐姐身邊的我又算是什麼呢?
我看著孟昶的背影,心中酸楚難當,苦澀一笑,兩行淚滾滾而下,他卻是為何不敢看我?
呆呆地不知道站了多久,身邊忽然想起了徐阿琭的聲音:“皇上和綺回去了這麼久,臣妾不放心,趕來看看。難道是皇上認為綺回做的不好,不敢把這灘頭溪流送給臣妾當禮物了嗎?”
我猛然轉頭看去,忘記了自己此刻還是淚水滿面,只見徐阿琭呆呆地瞧著這裡的景物,臉上柔媚的笑凝結在了臉上,她的目光越過渠水、水車上的宮女,渠邊的雜草,定格在了灌木叢上,驚疑、不解、恍然……她的眉目之間隱隱有著怒意,臉上滿是傷痛,這傷痛與我不同,她感受到的更多的應該是欺騙。
孟昶含笑看著她,輕輕挽起她的手,笑道:“是否覺得與你我初次相遇的那個山澗驚人的相似,這些都是綺回的功勞,這還多虧了你描繪的細緻。你看,朕就是誇獎了她幾句,她就感動的哭了!”
聽著他的話,我並沒有去擦眼淚,只是讓剩餘的眼淚流盡,卻好似永遠都流不盡似的,他為我在徐阿琭面前保留了顏面,但是他以為徐阿琭對我還能如以前一般好嗎?聰明如她,心細如她,怎會看不懂我的把戲,真是可笑!
徐阿琭面沉如霜,對於孟昶的話並不搭腔,沉默!還是沉默!如夏日雷雨前的沉悶,簡直要把人逼瘋了一樣,如果她現在衝過來打我一巴掌,我想我也是不會反抗的。但她卻一直用冷靜平淡的目光盯著我,我第一次見到她的眼神,複雜如此,唯獨沒有恨意,這更加讓我看不懂她心裡到底如何想我,我寧願她恨我、惱我、打我,也不要此刻如死般沉寂。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