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外。
她添了孩子,府裡女眷們肯定都要來露個臉的,練氏下不得床,蔣玉暖便只能一個人來。
蔣玉暖踏進來,含笑道:“看起來氣色還不錯。”
“允哥兒貼心,昨日沒怎麼折騰我。”杜雲蘿應道。
蔣玉暖一怔,突然聽見“允哥兒”這個稱呼,她有些陌生,待反應過來之後,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了,祖母那兒已經取了名字了。”
“二嬸孃的腿腳好些了嗎?”
提起練氏的腿傷,蔣玉暖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還是不能下地,腳一沾地就痛得厲害,說是跟針扎似的。幾個大夫來看過了,都說是骨頭還沒養好。我聽著也怪,這都快半年了,怎麼就好不了呢。”
蔣玉暖的疑惑,杜雲蘿也曾有過。
思來想去的,倒是生出過一個念頭,那就是練氏剛傷了的時候,接骨沒有接好,養了這麼久,也沒什麼用。
可定遠侯府中的大夫最是精通跌打損傷,一般而來,是不可能出現這種岔子的。
再說了,後來也換了幾個大夫,真的是沒接好,也總有人看出來了。
除非是……
除非是練氏也碰上了邢御醫說的那種狀況。
最初給練氏看診的是侯府裡供奉的大夫,外頭醫館裡的大夫們不想砸人招牌,與人爭執高下,又怕其中牽連什麼內情,一句話就招惹了侯府內的是非,所以就算是看出來了,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練氏只是腿傷好不了,不能走動罷了,又不是要人命的疾病。
所謂的醫者父母心,想在京中的醫館裡坐穩了,很多時候,也是要掂量掂量的。
“一直躺著也不是個辦法,”杜雲蘿心中一動,故作親切道,“二嫂記得前回來給祖母看診的邢御醫嗎?他的雙腿就不行了,這些年靠輪椅進出,若是二嬸孃願意,讓二伯也給二嬸孃買一把輪椅回來?”
蔣玉暖面上一白。
世人是不愛輪椅的,坐上了輪椅,就等於是告訴了其他人,自個兒是一個廢人了。
但凡能撐著柺杖走,是斷斷不肯坐下來的。
杜公甫就是如此。
只不過,杜公甫是跛了而已,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