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祖母的人了,可不再年輕了。”
“說起當祖母,我還未見過延哥兒,****想得慌,這快七個月了吧,不曉得養得如何了。”
婆媳兩人說了一番兒女經,周氏才回到敬水堂。
月光皎潔,透過窗欞撒入,落下一地銀光。
周氏站在掛了長弓的牆旁,指腹緩緩拂過弓身,幽幽嘆息。
席面上,她飲了幾盞桂花酒,如今肚子裡燒得慌,火辣辣的感覺甚至竄到了嗓子眼。
穆元策愛酒,他在的時候,周氏的酒量也是極好的。
記得剛成親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圓月,趁著底下人都睡了,穆元策把她抱上屋頂,蘇嬤嬤勸不住他們,只能眼不見為淨,由著他們坐在屋頂上飲了兩罈子酒。
當時根本不覺得醉,也不會燒喉嚨,如今只幾盞酒就讓她難受極了。
果真是老了呀……
不得不服了。
想起年輕時的事情,周氏心中悶得慌,轉眸看著圓月,眼睛一眨也不眨。
吳老太君說的那些話,周氏聽得懂。
昌平伯府行錯一步,說傾覆就傾覆,定遠侯府不能重蹈覆轍,做事要愈發小心。
即便心中對有些事情存了疑慮,也不能大張旗鼓地鬧開去,要不然,損的是定遠侯府,是要交到穆連瀟手中的定遠侯府。
府裡頭有什麼事,關起門來解決,鬧得沸沸揚揚的,不是上策。
周氏心裡也認同吳老太君的意思,穆連康失蹤的緣由到底是什麼,別說現在沒有實證,就算有了實證,這腌臢事情還能往外頭說?
定遠侯府以鮮血換來的聖寵,穆連瀟這些年頗受聖上器重,這一切,京中眼紅的人多著呢。
哪裡能平白叫那些人看笑話?
二房行事不端,可人家說起來,又豈會落下被算計的穆連康和穆連瀟?
別人笑話景國公府的老公爺夫人時,又何嘗不會提起葉毓之和安冉縣主的名字來?
就為此,恩榮伯府的伯夫人氣得夠嗆,偏偏又堵不住別人的嘴。
把定遠侯府變成像景國公府那樣的笑話,周氏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穆元策,去見穆家列祖列宗?
關起門來,一切好說。
畢竟,有人不要臉,他們長房、三房、四房還是要臉的!
所有的事,等年底那兩兄弟帶著妻兒返京之後,等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