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要問,怎麼不自個兒來問?”鳴柳瞥了雲棲一眼。
雲棲笑道:“這不是在家帶孩子嘛,哎呦你是不知道,那個渾天大魔王,尋不到娘就哭,哭起來整條衚衕都跟炸雷一樣。”
鳴柳捧腹大笑:“得了吧,不就是看今天太陽大,捨不得讓你媳婦出門來嘛!還扯東扯西的。”
被鳴柳說穿了,雲棲也不惱,疼媳婦嘛,又不是丟人的事情。
“咱們爺不是把昌平伯給拿下了嗎?”鳴柳說道,“當時,爺領兵衝回宣城,夫人孃家的大伯圍了伯府,等裡外合圍,收拾了那群私兵,卻不想,有歹人進了府衙,澆油放火燒了夫人和府衙裡女眷孩子們在的屋子,還拿著刀子要傷人。
夫人當場就把那歹人砸暈了,那歹人燒死在夫人跟前,嚇得夫人半天回不過神來。
等我們爺到了,才算哄回來了。”
剛開始,雲棲聽著還挺熱鬧的,越到後頭越駭人了,他的臉也不禁白了白。
夫人和杜家太太奶奶並哥兒姐兒們差點叫歹人給傷到了,夫人親眼見到歹人燒死還嚇懵了,這話他能跟錦靈講?
他前腳說完,後腳錦靈就鬧著要去嶺東伺候夫人了。
就算不叫她去,夜裡也會做噩夢。
雲棲瞥了鳴柳一眼:“你就讓我跟她說這個?”
“這不是挺好的嘛,夫人又沒事。”鳴柳說完,也不管雲棲,一夾馬肚子就跑了。
雲棲雙腿追不過四蹄子,只能忿忿。
定是他昨天叫鳴柳穿女裝,鳴柳故意作弄他。
“小氣鬼!”雲棲嘀咕了一聲,摸了摸腦袋,就回柳樹衚衕去了。
山峪關的七月末,白日裡還熱得人一身大汗,夜裡慢慢就冷下來了。
穆連瀟這些日子忙碌,和穆連康兩兄弟一直在軍中生活,小鎮子上,只餘杜雲蘿和莊珂兩妯娌帶著孩子。
莊珂沒學過女紅,綠洲上也不興這些,但她看到杜雲蘿給穆連瀟繡荷包,給延哥兒打絡子,不禁也來了興趣。
杜雲蘿教她做繡活打絡子,莊珂則說起了關外的生活。
唱歌跳舞,喝著馬奶酒,騎著駱駝在沙漠裡穿行,與關內截然不同的生活,聽得屋裡的丫鬟婆子們都一怔一怔的。
“我們那裡,自由是自由,但生活並不富足,全靠首領截些商隊,把貨品送去城中換些糧食回來,”莊珂道,“古梅里城,我從未去過,只聽說那裡的人待我們這些在綠洲上生活的人很是疏遠。我小時候問過父親,父親說,爭權奪利,無論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杜雲蘿抿唇,會說出這樣的話,莊珂的父親,應當不是尋常小戶人家出身,是厭倦了爭奪的生活而浪跡天涯,還是在爭奪中敗北不得不遠走他鄉?(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七章 印象(齊亞和氏璧+)
杜雲蘿試探著問過莊珂。
可對於父親的過去,莊珂根本說不上來。
莊珂印象裡的父親,溫文爾雅,笑容親切,綠洲上若是有人要學漢話,父親就會仔細教導,不厭其煩。
杜雲蘿疑惑,問道:“你的父親從到了綠洲開始,就會講胡語?”
莊珂搖頭:“我從來沒想過問父親這個問題呢,等我學說話的時候,父親的漢話和胡語都說得極好。”
妯娌兩人正說著話,院外一陣馬蹄聲。
兩人具是站起身來,往外頭看去。
穆連瀟和穆連康一道進來。
莊珂喜笑顏開,抱著哥兒,又牽著姐兒迎了上去,與穆連康一道先歸家梳洗去了。
穆連瀟進了屋裡,見延哥兒坐在炕上,張著嘴留著哈喇子衝他直笑,他的心情一下子就晴朗起來。
待梳洗更衣,穆連瀟隨意抹了抹長髮,就迫不及待地抱起了兒子。
延哥兒剛剛冒出了兩顆牙,白白的小小的,他長個了,也比之前重了一些。
穆連瀟連連親了幾口,再依依不捨地把兒子放回了炕上,與杜雲蘿道:“我聽九溪說,哥兒會爬了?”
杜雲蘿撲哧就笑出了聲,道:“會爬,就是不愛爬,整日哼唧哼唧的,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穆連瀟逗了一刻鐘,延哥兒總算給面子地往前一撲,手腳並用爬了幾步,樂得穆連瀟這個當爹的合不攏嘴。
延哥兒愛笑,見他爹爹笑了,自個兒也跟著笑,依依呀呀的。
等到用晚飯時,穆連康夫婦帶著孩子們過來,一起熱熱鬧鬧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