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平陽侯府裡出了什麼事,妹夫不管妹妹,還在外頭和女人混,晉尚也要擺擺舅爺的威風。
當時,兩人說得好好的,穆連誠只當這事體過去了,被打了一拳,也沒四處說和妹夫鬧了。
他的本心,真的是為了穆連慧。
哪知今日,穆連慧反過頭來這麼說他!
穆連誠沉聲,道:“你怪我多管閒事了?”
“難道不是?”穆連慧高聲道,“口口聲聲為了我,結果呢?晉尚死了!”
“人又不是我毒死的!”穆連誠瞪著眼睛道。
穆連誠的聲音不重,卻是氣勢洶洶的,穆連慧一怔,一時沒吭聲,待回過神來,她撲到桌上,揮手就把上頭的茶壺茶盞香爐一股腦兒地掃到了地上。
噼裡啪啦,瓷器碎了一地,聽的人心驚肉跳。(未完待續。)
第五百一十六章 倒塌
穆連誠眸中閃過一絲狠意,揚手要教訓穆連慧,可對上穆連慧那吃人一樣的眼神,他到底還是收了手。
“這是祖母屋裡,你都這麼蠻不講理,還砸東西!”穆連誠指著穆連慧,道,“我不教訓你,你自個兒跟祖母交代。”
吳老太君臉上的關切徹底冷了下來,她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道:“你慢慢說,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說不出來,就回平陽侯府去,家裡管教不了你,你自個兒回去跪平陽侯府的祠堂。”
穆連慧猛得轉過身,眼睛之中滿是淚水,歪著頭,道:“我砸個東西,就要滾回平陽侯府去,穆元婧偷人偷到了自個兒侄兒頭上,怎麼不滾回劉家去!”
“你!”吳老太君倒吸了一口涼氣。
練氏從外頭進來,剛好聽到這句話,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祖宗!”練氏上來一把抱住了穆連慧,“你這張嘴哦!有什麼事兒,我們好好說事情!”
穆連慧被練氏箍著,沒有用力掙扎,垂著眼皮子,道:“說什麼?哦,說晉尚是怎麼死的?
哼……
晉尚身邊的親隨說的,那日穆連誠看到晉尚養外室,去什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結果呢,把晉尚那傻子給說通了。
晉尚打算給那外室一筆銀子,夠她往後吃穿用度,就此一刀兩斷。
外室是答應了,還遣散了伺候的丫鬟婆子,昨個兒是那外室的生辰,說讓晉尚再陪她過個生辰,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卻是在飯菜裡添了毒藥,兩個人一道走黃泉路去了,過了奈何橋,倒也是真的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輪迴道。”
穆連誠聽得一愣一愣的,晉尚竟然是這麼死的?那外室不想被拋棄,就乾脆毒死晉尚,兩個人一塊去死了?
練氏搖了搖頭:“這事兒準嗎?那外室不都死了,誰還知道?”
“留了一封信,叫那親隨收起來了。”穆連慧道,“府裡把那丫鬟婆子抓回來了,認過筆跡,是那外室的沒錯。”
練氏吞了口唾沫,見穆連慧說話的語氣已經平緩了下來,練氏拉著她在一旁的榻子上坐下:“千錯萬錯,都是那下毒的外室的錯,你罵她去,不該說你哥哥,連誠是在乎你,才會為了你去和姑爺講道理。”
穆連慧直直看著練氏的眼睛:“那外室死了,我能拿她鞭屍嗎?
在乎我,就要管晉尚身邊女人的事體了?
晉尚養外室的事兒,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僅有外室,還有妾室通房,我進門後抬的,他身邊有多少女人,那是我的事兒,我都不在乎,你們替我著急什麼?
他那些女人,也都是來路乾淨的,沒什麼烏七八糟的,也沒亂了人倫,用得著別人指手畫腳了?
再說了,阿喻死了,我要替阿喻服孝,他又不用,他去睡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張嘴閉嘴是為我好,可有來問過我一聲,我想怎麼做嗎?
晉尚是一根筋,叫他說動了,碰見了混的,他多管閒事,倒黴的不就是我了?
偏偏那外室是個瘋子,晉尚不要她了,她就下毒。
鬧到了最後,沒了裡子面子的是我,倒黴的是我,守寡的是我,沒兒沒女的是我!
穆連誠,你不過是覺得,平陽侯府沒有我們定遠侯府風光,你拿捏晉尚,平陽侯也不敢把定遠侯府怎麼樣。
換一個呢?
我當年不興事端,我嫁給李欒,或者嫁給李豫,他們在外頭養小的,你敢上去說這種話嗎?
哪一日,平陽侯府失了聖寵,被聖上厭棄,我走投無路時,你又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