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們的丈夫非是武林人士不可。‘我說就是他會武功,我也絕不會嫁他,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好玩罷了。我心已有所屬,還有誰好得過我的宜哥?“赫連清霞性子坦直,在人前也不掩飾,耶律元宜大為高興,笑容滿面。
蓬萊魔女道:“你什麼時候,發覺他會武功?”赫連清霞道:“有一天他在廟裡下棋出來,大約是下了什麼妙著,津津回味得意忘形,在一棵大樹下手舞足蹈,我恰巧在樹後草叢裡捉蟋蟀,看他似乎沒有發覺我,我頑皮位起,就捉弄了他一下。”
耶律元宜笑道:“你這頑皮的小丫頭。怎麼樣捉弄人家了?”
赫連清霞道:“我捏了一團泥巴,悄悄地打去,打他腿彎的軟麻穴,想叫他摔個四腳朝天。”耶律元宜搖頭道:“你真是淘氣。”
赫連清霞道:“我可沒有打著他。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巧在那瞬間踏出了一步,那小泥團就落在他的身後了,他聽得聲響,回過頭來,說道:”哎喲,你怎麼這樣淘氣?瞧你的兩隻手這樣骯髒,你也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還像小孩子一樣玩泥沙!‘我很不好意思,就往家裡跑。他忽然把我叫住,正正經經地對我說道:“霞姑娘,我走了之後,你若有什麼事情,可到廟裡求那個老和尚。’我和他已經很稔熟了,不覺有點惜別之情,連忙間道:”你又要走了?什麼時候動身,到哪裡去?你有家麼?‘這還是我第一次問及他本身的事情,他悽然說道:“我從來處來,也從去處去,有家亦無家,浮雲遊子意。人生知何似?飛鴻踏雪泥,鴻爪偶留痕,哪復辨東西?’這幾句話像詩又像佛謁,我可聽不懂。我想他大約是因為和那老和尚長日作伴,也學得滿口禪機了。他說了這幾句似詩似謁的怪話,便回那破廟去了。我剛剛作弄了他,不好意思再去追問他。我便也回家,準備明天再去找他,給他送行。
“我回到家裡,媽一見我,就嚇了一跳,說道:”三丫頭,你是怎麼搞的,怎麼你的頭髮都弄骯髒了?‘我只道我的雙手骯髒,不料我媽卻說我頭髮骯髒,我連忙接過鏡子一照,只見頭髮上滿是泥沙!我媽沉著臉道:“你再頑皮,也不會把頭埋到泥沙裡去,是誰在你頭髮上撒了一把沙?”我呆了半晌,我在山上除了華谷涵之外,根本沒有碰見第二個人,我大叫道:“一定是華先生!’我立即跑到破廟去找他,已經見不著他了。我想向老和尚打聽他的訊息,老和尚又已把自己關在雲房裡面坐撣,小沙彌說,他一坐禪,就似聾了瞎了一般,這叫做‘入定’,你在他面前大叫大嚷,他也不會聽見的。而且小沙彌也不肯放我進去騷擾他的師父,我只好快炔回家。
“這麼一來,我媽和我都知道華谷涵是具有上乘武功的了。
我媽慚愧走了眼睛,當時看不出來。她著實把我埋怨了一頓,埋怨我不該用泥團打他,洩漏了自己的功夫,不過我媽也深信華谷涵是個好人,縱然知道了我們武學世家,也絕不會向外面張揚的。
“我心裡卻在記掛著華谷涵的那句說話,他叫我有事可去找那廟裡的老和尚。這是什麼意思呢?我會有什麼事情。那老和尚半死不活的,又能幫得了我什麼忙呢?”
赫連清霞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可笑我那時想得糊塗,我一點也沒想到武功上頭,我自作聰明,這樣想道:”華谷涵大約是因為他不能再教我念書了,所以轉託那老和尚幫忙我。要是我功課做不出來,可以向他請教。那老和尚相貌清矍,看來很有書卷氣,多半也是個學問很好的人。嗯,華谷涵那句話的意思一定是這樣子。哼,那老和尚十夭半月也不開一次口,古肅得令人可怕,我才不想向他請教呢。“幸喜在華谷涵走了之後。
我媽加緊督促我練家傳武功,倒不在乎我念不念書了。
“過了一年多,畢谷涵始終沒有再來過,宜哥,那時你已經做了什麼將軍,也沒有再上山了。你可不知我多想念你呢!”耶律元宜笑道:“我三年沒有上山,連華谷涵和你結識的事情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我呢。”赫連清霞睨他一眼,道:“呸,你也這樣想麼?”耶律元宜連忙說道:“我這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心裡喜歡我,我怎會不知?”
赫連清霞道:“可笑我姐姐也誤會了我呢。華谷涵顯露了武功之後,便一去下回,我不免和姐姐常常提起他,姐姐竟以為我是喜歡他了。那時我還未知道你是否真正喜歡我,怕姐姐笑我單相思,也就不敢向媽和姐姐吐露心事。姐姐她誤會我,我只是一笑置之。”說著,說著,又不禁笑了起來,“宜哥,你當真心裡一點也沒有芥蒂麼?”耶律元宜大笑道:“我要是有半點猜疑,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