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但人未跌倒,劍也居然沒有撒手。原來他的另外兩名師兄弟已各自伸出一臂,肌著他的肩膊,以三人的內力,抵消了華谷涵這一彈的力道。
這七名弟子功力雖是不如華谷涵遠甚,但卻也不是無能之輩,若放在一般的武林人物之中,他們還當真可以說得上是第一流的功夫,與南山虎、龍隱大師等輩,也相差不了多少。更兼他們各自使用不同的兵器,華谷涵要對付七種不同的招數,也是煞費心神。幾招一過,華谷涵尚未能開啟缺口,那七煞陣已經合圍,刀槍鞭劍,盤旋飛舞,判官筆乘暇抵隙,鏈子錘上空砸下,護手鉤卷地鎖拉,七種兵器,此去彼來,首尾相銜,風雨不透,已把七煞陣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將華谷涵困在核心。
這一邊華谷涵陷入重圍,那一邊蓬萊魔女也擺脫不了柳元甲。這一邊金超嶽趕來要對付華谷涵,那一邊,王宇庭、南山虎、樊通等人,也趕過去要對付蓬萊魔女。王宇庭這一干人起步在前,這時業已趕到那座假山腳下。
蓬萊魔女暗暗叫聲“苦也”要知她與柳元甲單打獨鬥,已自感到吃力,這些人再一合圍,那可真是插翼難飛了。蓬萊魔女心道:“我決不能落在敵人之手,寧可拼個兩敗俱傷!”拂塵聚成一束,猛地向柳元甲一敲,右手青鋼劍也電閃般地配合刺出,她深知柳元甲功力在她之上,這兩招未必就能傷得了柳元甲,說不定因為自己全力猛撲,攻守自是不能兼顧,還要反受敵人之傷,但事到其間,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柳元甲焉能給她刺中,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也使出了卓絕的功夫,“錚”的一聲,把蓬萊魔女的青鋼劍彈開,大袖飛揚,又把蓬萊魔女聚成一束的塵尾拂得飄飄四散。這麼一來,蓬萊魔女要把拂塵當作判官筆的功用已經消失,由於她搶攻太急,身向前傾,左脅已露出“空門”(武學術語,防守粗疏之處是謂空門),只要柳元甲一掌擊下,蓬萊魔女只怕不死也得重傷。說也奇怪,柳元甲這時非但不向前追擊,反而腳步一個踉蹌,作出受對方反震的模佯,斜竄三步,回掌護身,故意讓開一面。他們是以最上乘的武功搏擊,快如閃電,旁人哪裡看得出其中的奧妙,還只道是柳元甲果然吃了一點小虧,王宇庭、南山虎等人大驚,連忙湧上。
蓬萊魔女心裡可是自己明白,不由得暗暗奇怪,“怎的這老賊好似有意放我逃走?”但這時形勢危急,她亦已無暇深思,柳元甲身形一讓,掌力撤開,她己立即使出“一鶴沖天”的輕功,飛身斜掠,半空中一個筋斗翻了下來,落下假山。
迎面就碰上了南山虎、樊通二人,蓬萊魔女衝著樊通冷笑說道:“樊舵主,恭喜你在金虜手中保了性命,你如今是奉誰之命來了?”樊通內愧於心,滿面通紅,不敢應戰,轉身便逃。南山虎則已是一拳搗出。蓬萊魔女斥道:“你也配稱南山虎麼?你只是一條金虜的走狗!”拂塵上揮,已纏上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抖,南山虎跌了個四腳朝天,南山虎剛才被華谷涵震傷,尚來完全恢復,此時傷上加傷,登時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蓬萊魔女冷笑道:“我要取你狗命,易如反掌,但我不殺你,還有人要向你報仇!”一腳把南山虎踢開,飛身再起,跳上牆頭。
這時華谷涵被困在“七煞陣”中還未到半炷香時刻,華谷涵聰明絕頂,時間雖然不長,卻已看出了這“七煞陣”奧妙所在。原來這“七煞陣”是按著“八卦”的方位佈置的,即坎、離、兌、震、乾、坤、良八門,其中“離門”乃是“生門”,“震門”乃是死門,那七個弟子佔了七門,只耙“死門”空出來讓華谷涵佔領,佔著“生門”的那個弟子乃是七人中的主腦,陣勢由他指揮,無論如何變化騰挪,總是要把華谷涵困在“死門”之內。華谷涵看出奧妙,驀地衝著那“生門”弟子一聲長笑,那弟子心頭一顫,腳步一個踉蹌,華谷涵全力向他攻去,同時運起護體神功,讓左側的一根鋼鞭打到他的身上,“生門”那弟子怎禁得他全力的一擊,登時整個身子似皮球般地拋了起來,華谷涵立即搶佔了“生門”位置。
正要破陣突圍,忽覺勁風呼呼,寒飆熱浪,同時襲到,華谷涵一扇撥去,只見祁連老怪金超嶽已補上那名“生門”弟子的空缺,正自揮扇猛攻,桀桀怪笑:“好個笑傲乾坤,你如今已是釜底游魚,我看你還敢驕狂麼?”原來金超嶽早已來到陣前,只因七煞陣在轉動之際,蒼蠅也飛不進去,故而直到華谷涵摔開那名弟子,他才能補上空缺。金超嶽為了要除心腹之患,難得有個七煞陣能困得住華谷涵,他深知時機稍縱即逝,也就顧不得金國國師的身份,甘願與柳元甲的弟子為伍,聯手來圍攻華谷涵了。
勁敵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