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棄疾的通判衙門了。
到了耿照的住處,蓬萊魔女才有餘暇暢談別後經過,說到珊瑚在採石礬一現之後,終於還是隨慧寂神尼遁跡空門,耿、秦二人都是不禁嗟嘆。
泰弄玉嘆道:“我與照哥都是恩仇未報,甚覺羞慚。對啦,說起仇人,我可要問一間那玉面妖狐了,這妖狐如今下落如何?”
蓬萊魔女道:“說來慚愧,這妖孤與我那不肖師兄已經結成夫妻,在採石礬大戰的前夕曾經給我所擒,皆因我一念之慈,沒有當場將他們處死,後來又結他們逃跑了。”
耿照嘆口氣道:“她與公孫奇這賊子做了夫妻,倒是同惡相濟,得其所哉了。只是如此一來,我們的血海深仇,那就更難報了。”
蓬萊魔女道:“我爹爹已去訪我恩師——公孫奇的父親公孫隱去了。有他們兩位老人家出頭,定能收拾這不忠不孝的賊子。
剩下一個妖狐,孤掌難鳴,你們的仇也就不難報了。“
提起了她的爹爹和公孫隱,蓬萊魔女不由得又思想起笑傲乾坤華谷涵也正是去訪尋她的師父公孫隱的。她恨不得早日趕去與他們相會,可是如今卻是相隔數千裡之遙,而她又不能拋下太湖之事不管。
蓬菜魔女若有所思的神氣給秦弄玉察覺,笑問她道:“柳姐姐,你有什麼心事?”蓬萊魔女道:“沒什麼。嗯,沐陽離此多遠?”
耿照道:“原來你是記掛著王宇庭何日能夠趕到此地,是麼?沐陽離此倒不遠,只不過三四日路程。可是王字庭要集合他的部下,而大部隊潛來,又必須晚間行動,加上東海龍回去報信的時間,他走得快,算是兩天吧,那麼你若要等王宇庭來到,最少恐怕也得在十大開外了。”
秦弄玉笑道:“這不正好嗎?咱們可以和柳姐姐多聚幾天了。嗯,柳姐姐,我還以為你是別的心事呢,卻原來你一心一意,都是為國為民,倒教我感到慚愧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應該為你自己的終身大事打算打算了。”
蓬萊魔女雙頰暈紅,道:“我正想問你們幾時請喝喜酒呢,你們別把火頭燒到我的身上來。”
話雖如此,其實蓬萊魔女想的正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她一算時間,待到王字庭來,還要去奪取太湖,事情了結恐怕至少也在一個月之後了。華谷涵絕不會在她師父家中逗團這許多時候的,他行蹤無定,將來只怕更難尋覓了。
可是秦弄玉那番活卻也令她感到幾分慚愧,公事當前,她只好把私事暫時拋之腦後。
想不到兩天之後,卻又有人帶來了新的訊息。這一天她正在後園指點秦弄玉與耿照練武,門子進來報道:“薩大爺、薩二爺帶了一位姓文的客人求見相公。”
耿照喜道:“他們兄弟果然回來了,這姓文的又是誰呢?”蓬萊龐女心念一動,道:“我也出去看看。”
出去一看,卻原來是鐵筆書生文逸凡。見面之下,皆大歡喜。文逸凡笑道:“柳女俠,我猜想你會在這兒,果然不錯。”蓬萊魔女、耿照齊聲問道:“你們卻怎麼走在一起來了?”
文逸凡道:“我們是在太湖遇上的。王寨主見東園前輩許久未歸,特叫我去打聽訊息。”
蓬萊魔女道:“東園前輩在太湖中藏伏了七天,他是在踏遍七十二峰之後才離開的。可惜你來遲了兩天,要不然倒可以在這裡會面。”
文逸凡道:“我都知道了。我正是在你們出事之後的弟二天潛入太湖的。”
耿照道:“一路沒有遇險麼?”
文逸凡道:“沒有。幸虧遇見了薩家昆仲,是他們駕舟送我去的。”
薩老大道:“我們進了太湖,和好幾位舵主都見了面了。文大俠更是膽大,還獨自上了西洞庭山,探了敵人的巢穴呢!”原來薩氏兄弟精通水性,而文逸凡則特長輕功。是以他們進了太湖,遂分工合作,由文逸凡去探敵方總舵,薩氏兄弟則與尚留在太湖的各家寨主聯絡。薩氏兄弟是綠林前輩,水陸兩路都有熟人,那些寨主之中就有好幾位是他的老朋友。
蓬萊魔女連忙問道:“可打聽到什麼訊息麼?”
文逸凡摺扇一搖,緩緩說道:“柳女俠,你們那日一鬧,可真是不錯呢!嚇得他們風聲鶴唳,哈哈,連柳元甲這老賊對不住,我可要罵你的叔叔了。”
蓬萊魔女笑道:“我早已個認他作叔叔了,盡罵無妨。這老賊怎麼樣了?”
文逸凡笑道:“這老賊逃了!”
蓬萊魔女怔了一怔,道:“怎麼逃了?我還以為我要與他再次交手的呢。他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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