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王大憨剛想跑,臉上手上等裸露在外面的面板已經被馬蜂叮蟄了好幾下,嚇得他竹竿也不要了,手一丟回頭就跑,旁邊看熱鬧的鄉民也有幾個被馬蜂蟄了,大家嚇的四散奔逃,那群馬蜂卻不就此放過他們,一直把眾人追到村口才返了回去。
只搗了一個馬蜂窩,還又被蟄了幾下,王大憨還是覺得不解氣,過了一會後,又取了根竹竿,照樣再上面綁了把鐮刀,想再去搗了其餘的兩個馬蜂窩,但這次王大憨學乖了,借了個摩托車的頭盔帶了起來,又戴上一付厚厚的手套,全副武裝好了才向村頭路口走去。
人就有這個心理,明明知道危險,還是想去看看,山圍甸子的村民也是這樣,剛才被那些大馬蜂嚇了個半死,現在一見王大憨又去搗馬蜂窩了,大家又跟了過來,而且比上一次的人還多。
山村異事 ;(4)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路口,王大憨這次仗著自己全副武裝,大著膽子湊近了些,一連兩下把兩個馬蜂窩都割了。這下婁子捅大了,那群馬蜂瘋了一樣撲了過來,幸虧王大憨這次是有準備而來,穿戴甚是厚實,還沒有什麼損傷,就是頭上的頭盔玻璃,被那些馬蜂撲了個嚴嚴實實,路都看不見了,只好憑著感覺路上慢慢往回摸。
旁邊那些村民就沒那麼幸運了,一時奔走不及,幾乎人人都沾光了,個個不是青頭就是紫臉,大呼倒黴。好在三個蜂窩都被割除了,大家以為以後也不會再被蟄了,只不過被蟄了幾下,眾人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可更奇怪的事,在三天後再次上演了,一個早起拾糞的老頭,無意中走到了那個路口,又無巧不巧的一頭撞上了一個大蜂窩,在被一頓狠蟄猛叮後,慘嚎著跑回了村子。這老頭運氣可沒王大憨那麼好,年紀大了,再加上身體也不是很好,跑回到家當天就倒下了,三個兒子繞過那個路口,從旁邊的大草甸子裡繞了過去,好不容易抬到有車的地方,再送到鎮上醫院的時候,老頭已經斷氣了。
這下出了人命可就不得了了,老頭的三個兒子天天琢磨著怎麼把這群該死的馬蜂弄死給老爹報仇,可搗鼓了一二十天,愣是沒把那群大馬蜂趕走,蜂窩搗了過幾天就又建好了,而且一次規模比一次大,聽說經過老頭的三個兒子幾番搗鼓後,現在的三個蜂窩合成了一個,竟然有一個裝滿物事的大麻袋一般大小,就掛在路口的大樹椏上,而且現在也不管是不是去對付它們的了,只要是經過那裡的人,多少都要沾點光帶點彩回來。
我聽完李哥的描述,頓時興趣也提了起來,這事有點意思,一窩馬蜂,竟然讓這山圍甸子的男女老少一百多戶人家硬是束手無策,七爺別的本事沒有,這搗馬蜂窩、挖老鼠洞、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蝦的事,從小就沒少做過,不敢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也是技術過硬,學有所長,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讓七爺我給用上了,還能讓七爺我重溫一下兒時的樂趣,當真是爽歪歪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早早起來,跟胖子把這事一說,胖子嘴都樂歪了,胖子比我還好這口,從小每次搗馬蜂窩,都是跑在最前面,不過也都是被蟄的最慘的那個。反正朱五一行也還沒有露面,李哥也沒阻攔,我們樂得輕鬆一下,決定先去看看再說。
山村異事 ;(5)
兩人一路小跑,先到村口路頭去看看情況,不一會就到了地點,離老遠就看見村口聚了一大堆人,都在那指指點點議論不休。兩人到了近前,才知道那老頭的三個兒子又在實施他們的報仇計劃了。兩人首先就看見了樹椏上的大蜂窩,饒是我兩一向見多識廣,也嚇了一跳,我跟胖子兩人搗過的馬蜂窩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別說沒見過這麼大的,連聽都沒聽過。只見一顆大概三四人合攏的老樹椏上,掛著個象大麻袋一樣的蜂窩,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蜂孔,數不清的馬蜂在蜂窩左右飛舞,“嗡嗡”聲響成一片,蜂窩上出出進進的大馬蜂足有手指頭那麼大,身上還有三四道金色的條紋,其餘地方都呈黑色,光看上去就讓人寒毛孔直豎了。
我們也沒帶傢伙,只好先看看戲,那兄弟三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頭上戴著摩托車頭盔,也看不見兄弟三人長什麼樣,脖子裡還用圍巾圍著,一絲縫隙都不透,手上戴著厚棉手套,每人手裡拿了根長竹竿,竹竿頭上綁的卻不是鐮刀了,而是一團團浸了煤油的破棉絮。有人用火柴點著了那些棉絮,兄弟三人一起把手中長長的火把向樹椏上的大蜂窩送了過去。
那浸了煤油的破棉絮團,綁紮的足有面盆大小,煤油更是燃火就著,火苗子“呼呼”竄個不停,三個火團一伸到蜂窩處,那些馬蜂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