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妻子伯莎趕緊從一側關上房門,將千方百計企圖擠進客廳的風雪檔在門外,之前還順著門縫發出尖利呼嘯的風雪聲戛然而止。
“爸爸!”
之前一直趴在玻璃窗前哈著氣塗鴉的六個孩子也跑了過來,紛紛圍在了魯道夫的身邊,最大的長子不過十四歲,而最小的兒子才只有兩歲多。
“哈哈,孩子們,聖誕節要到了,每個人都有禮物!”
魯道夫把沉重的包裹放到了客廳的大桌上,解開封口,露出了裡面玲琅滿目的生活用品。
“我美麗的伯莎,這是給你的!”魯道夫取出一條厚厚的、染印著幾種顏色的羊毛圍巾,親自掛在了妻子的脖子上。
“啊!這可是‘楊雯雯’牌的!”在這片城區已經定居四個多月的家庭主婦一眼就看出了丈夫購買的圍巾牌子。
作為目前曼城市首屈一指的奢侈品牌,楊雯雯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各類家居紡織品已經在歐裔移民中形成了不小的影響。在拉攏吸收了同為穿越者的幾名前私營製衣企業的製衣女工後“楊雯雯生活藝術公司”的製衣業務很快就佔據了壟斷地位。
當然,面前的這種顏色用料的廉價款式,其價格和檔次肯定不會和銷往歐洲的那些更加奢侈的品種相提並論,但也至少要賣出一個銀元了。【更多武動乾坤請進入。81Zw。】
在妻子還在發呆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魯道夫又得意地掏出了一個大紙盒子,遞給了長女蘇娜的手裡:“親愛的蘇娜,快去把禮物分給妹妹們,每人都有一個!”
長女蘇娜,次女烏娜,三女冬娜,三個女兒如喜鵲般一人一隻手抓著大紙盒的邊緣,跑進了臥室。
接著把一根麥芽棒棒糖塞進最小的兒子海德里希的嘴裡後,魯道夫帶著認真地表情招來了自己的長子,已經十四歲的艾文。
“艾文,過來。”拍著兒子的肩膀,魯道夫從包裹裡取出了一件厚實的黑色外套大衣,然後和藹地披在兒子身上,還退後幾步打量了一番“嗯,不錯,外出上學就可以穿這件了,我的兒子應該在同學們中間有更好的形象!”
不好意思地摸著披掛在肩頭的大衣,正在街區學校就讀的日耳曼少年用力地點著頭。
清理去毛的肉滑滑的雞、熏製的香腸、雪白的麵包、金黃的臘肉、淡黃的玉米酒,以及幾樣利用大棚技術培植的在冬天裡顯得及不搭調的鮮嫩蔬果。包裹裡每取出一樣,家庭主婦的眼睛都要眨巴一下。
“魯道夫,我們應該節儉!你一個月的薪水可只有24元……我們還要償還好幾百元的移民安置費,我們的孩子比別人多太多了……”孩子們都回到自己的房間歡樂去了,看著丈夫鋪滿整個桌面的採購商品,家庭主婦壓低了聲音,侷促不安地捏著衣服邊角。
“哈哈,親愛的,我的公司剛剛拿下船廠新建船塢的訂單,老爺們發了賞金,他們叫什麼來著?對,聖誕節福利!”魯道夫笑呵呵地從兜裡摸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封,從裡面倒出了一串閃亮的大小硬幣“總共發了10元!買這些東西只huā了8元。”
一個聖誕節就huā掉8元?!捧著手裡熟悉的、還帶著丈夫體溫的硬幣,家庭主婦呆呆看著一語不發,心尖都在發顫。
一個小時後,晚飯的時刻終於到了,一大家子就圍在餐桌前大快朵頤。
除了年齡大點的長子和長女以外,家庭主婦要同時照顧四個孩子的吃相。最小的兒子海德里希的圍巾上灑滿湯汁,一張小嘴糊滿了混合了油脂的麵包屑,看起來極其邋遢而可愛。
以往只有貴族老爺才能吃到的白麵包,現在已經成為了魯道夫一家時不時都能奢侈一把的東西。曾經為了省錢,伯莎一度還跑遍商業街,愣死沒買到那種硬得可以當做錘擊武器使用的黑麵包。
這裡的日常huā費比之那個爛泥般的德意志海德堡鄉下要驚人得多,不過丈夫的收入也比以前做夢的時候也驚人得多。月薪和各種“賞金”加起來,幾近當初累死累活做泥瓦活的月收入的五倍。
住著雖然簡陋,但更為溫暖舒適的房子,看著一大家子溫飽安定的樣子,魯道夫有點精神恍惚。
曾經的最高領主、腓特烈五世老爺自從當了什麼波西米亞國王后,魯道夫的家鄉就變成了一個火藥桶十足的競技場,隨著前線戰爭的失利,來自周邊其他地區的舊教聯軍很快就撲到了海德堡,戰爭使家鄉變成了一片廢墟。
一村的父老就這樣不是被強徵入伍,就是在戰火中分崩離析,最後只剩下了幾百老弱婦孺出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