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為您效勞!”幾個長期以小作坊形式依附在曼城廣播電臺的歐裔樂器製作師,此時大喜過望。紛紛站起來彎腰。
正熱鬧著,忽然程大熊發現辦公室的門開著,妻子珍妮正怯怯地半個身子露在門外。幾個手勢之後,辦公室一場洽談會就結束了,只剩下程大熊和珍妮兩人。
“最近我把一些新曲都整理成冊了,以後你可以自己自由挑選。”關上門後,程大熊微笑著扶住了妻子的雙肩。
“好……”珍妮微微低頭,聲音很輕。
從認識丈夫那天開始。珍妮就十分驚訝這個貴族紳士般的高大青年所擁有的海量音樂記憶和天賦,幾乎每一首音樂都那麼悅耳動聽,也造就了自己如今的成就。曾經卑微的身份,讓她自然而然地在這個人面前長期持有一種自卑與惶恐,就算兩人關係已經走到夫妻這一步,這種感覺依然還是那麼強烈。
“怎麼了,今天不開心?”似乎發現妻子有點心不在焉。程大熊眉頭微皺。
“我想去教堂……你能陪我嗎?”珍妮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著丈夫的雙眼,不過只是幾秒鐘,又習慣性地目光躲閃到一邊,“如果你忙就算了……”
“反正已經快下班了,順道出去吃飯吧。”掏出懷錶了下。程大熊笑得很輕鬆。
……
一個小時後,程大熊和珍妮並排走出了位於曼城市南區東部的某座小小的新教教堂。作為穿越眾裡唯一一個基督信仰者,正是程大熊為居住在南區的歐裔市民們爭取到了建設新教教堂的資格。
午休時節,大街整潔寬敞,行人稀疏。不少馬車上的乘客都把頭露出車窗,對著大明星脫帽致禮。夫妻倆郎才女貌。衣著高檔端莊,任何時候出現在公共場合,都會引起市民們的感嘆羨慕。
珍妮在教堂裡那種讓人窒息的壓抑表現,讓程大熊也連帶著情緒有點不好,從妻子那隱晦的喃喃自語中,程大熊似乎感受到了某些端倪。歸根結底,還是關於孩子的問題,但珍妮越是如此自責和惶恐,程大熊就越發感到內心的煩躁。
“親愛的,我們可以領養小孩子嗎?”珍妮的腳步突然停了起來,側過身,這次是鼓起勇氣堅持著丈夫的臉,不再躲閃迴避。
珍妮說的領養孩子,就是如今政府在《曼城週報》上公開的資訊。大量的華裔孤兒如今都擁擠在福利院裡,等待著市民志願領養。珍妮曾偷偷地多次到訪過福利院,對相關的領養手續細節已經瞭如指掌。
“你現在就想要孩子?”程大熊一愣,臉上表情有點怪異。
“我不知道……也許想要……”珍妮低下頭,艱難地說著,“我昨天偷偷去福利院過,有幾個很合適的……”
“我們先去吃飯吧,這個以後再說吧!”
程大熊四顧左右而言它,倒讓珍妮更加抬不起頭來。兩人的話語就這樣瞬間終止,繼續默默地行走在大街上。
……
夜晚了,珍妮在播完最新一期夜間歌曲節目後,就以身體不適早早回家。而程大熊則以加班為由,在把珍妮送回家後,就獨自一人來到了曼城市南區的魅影酒吧裡小坐。
幾年前的魅影酒吧,如今已經重建為曼城市南區首屈一指的最高檔娛樂休閒場所,某些規則的時空繼承下,這裡是居住在南區的富有市民最喜歡的地方。而能長期流連在這裡的人,更是揮金如土的某些穿越眾。
故意只有點點燭光的精緻而昏暗的酒吧大廳裡,十幾個有著高階技工身份的歐裔市民在說笑著,而角落裡屏風隔間裡,幾個華裔市民則低調許多。
“今天的報紙了嗎?真令人振奮,我們的軍隊輕而易舉地就擊敗了那些土著!現在蝴蝶島是我們的了!”一箇中年歐裔高階技工舉著酒杯,哈哈大笑。
“我們公司已經正式宣佈蝴蝶島投資計劃了,下週的曼城週報就會刊登。知道嗎,約翰,也許這次我會成為分公司部門主管派駐過去!”一個屬於國營農林漁牧集團的歐裔小職員也滿臉期待。
包括曼城市廣播電臺在內,這些年不遺餘力地國民宣傳。在國內掀起了一陣陣發洩般的自傲情緒,曾經飽受命運欺凌生不如死的移民們。在幾年裡如同昭雪般漸漸愛上了這種“張揚”的生活滋味。望著這些老資格的歐裔移民那一副副自得的表情,程大熊露出一絲苦笑。
高談闊論的酒客之間,若干身著漂亮“簡略”衣裙的年輕歐裔女子極富教養地為客人們端酒送茶,個個儀態大方,又矜持禮貌。到這裡的人也許並非個個衝著潛規則而來,但如此高水準又吸引眼球的女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