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突然從四周的大樹上冒出一串人影,幾支羽箭如閃電般就射向了密林裡的華美陸軍官兵。慘叫聲四起,當場就有兩人被骨箭射穿了咽喉,捂著鮮血噴湧的脖子就軟在了地上抽搐。
無數條人影從周圍的大樹上掛著藤蔓蕩下,以短矛和石斧之類原始武器武裝的加勒比戰士瞬間就貼近了華美陸軍官兵。樹林裡頓時槍聲大作,人影翻滾,刺刀亂舞,痛苦的慘叫聲四起。
“別和他們糾纏,都圍起來!手榴彈準備!”麥迪軍士長都快瘋了,一邊舉著轉輪手槍一槍命中一個蕩著樹藤鞦韆就要撲倒自己身上的加勒比人,將對方纖弱的身體直接從半空打落,一邊朝著四周被打蒙了的官兵大聲吼著。
慘烈的肉搏戰還在樹影的前後左右繼續著,但更多的從四周趕來的華美陸軍士兵則在士官的組織下形成了臨時防禦圈。冒著青煙的手榴彈不斷扔向四周的叢林綠影,爆炸的衝擊波與硝煙四下起伏,間或還有被炸中的加勒比人那悽慘的喊叫。
“後撤!撤出去!真他媽見鬼了!”見部下傷亡慘重,麥迪軍士長只能招呼著聚攏計程車兵朝南方後退。
半個小時後,損失了十幾個士兵的第5步兵連就連滾帶爬地撤出了他們負責的掃蕩區,然後氣急敗壞地用電臺給登陸大本營方向發去了訊息。
又是幾分鐘後,一連串的呼嘯聲就從海岸方向飛來,一顆顆90毫米高爆炮彈狠狠地砸進了茂密的熱帶雨林,隨時待命的海軍艦隊在陸軍的催促下發起了簡短的炮擊,緊接著,陸軍的60毫米迫擊炮也加入了火力報復陣容。
一團團高溫膨脹的氣浪將原始的熱帶叢林震得瑟瑟發抖,稍微幼嫩點的樹木在爆炸衝擊波中斷裂倒塌。火焰煙塵瀰漫在森林之中,無數的彈片、泥土、樹枝在空間狹小的樹林縫隙間橫掃飛濺。
“斯科特中尉!長官,士兵們已經很疲勞了。這樣下去傷亡會繼續增大。我敢打賭,就算是特戰隊的那些傢伙,都無法找到那些加勒比野蠻人的確切方位!”站在連指揮部的帳篷裡,麥迪軍士長一身軍裝已經被熱帶雨林刮扯的面目全非,神情十分沮喪,“我的上帝啊,今天又傷亡了12個人。僅僅一個月,我們已經損失了1個排了,可我們才前進了不到500米就被趕了出來!除了地獄。沒有比這個地方還糟糕的存在了。”
望著部下那骯髒的臉龐,斯科特中尉站了起來,盯著小河對面幾百米外的熱帶雨林。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沿河佈防吧,麥迪軍士長,讓士兵們休息,把傷員送回登陸大本營。”斯科特中尉輕輕嘆了口氣,“我去總指揮部請示,在新的命令下達前,停止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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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個月中旬開始,4個步兵連的華美陸軍官兵就沿著東島西面的淡水河朝東北方的熱帶雨林進軍。經過初期幾次戰鬥失敗的加勒比人,在付出好幾座村莊被摧毀的代價後,剩下的加勒比戰士果斷選擇了退入原始雨林。和華美國陸軍展開了持久戰。
沒有任何雨林作戰經驗可借鑑的華美國陸軍,就這樣遭遇了遠比北美魁北克印第安人還要猛烈的抵抗。半個月之內,因戰鬥、疾病或莫名其妙的失蹤導致的減員就超過了一百人,其中斯科特中尉指揮的第5步兵連損失最為嚴重,超過30名官兵或死或傷。也算是那一夜輕鬆伏擊加勒比人帶來的某種報應。
再好的心理準備,在實際體驗了和野蠻人在熱帶叢林捉迷藏的戰鬥後,都會讓人覺得更加噁心。而比之加勒比人的狡猾勇悍,這座熱帶島嶼的蚊蟲給部隊官兵帶來的病患更是讓人難以忍受,從南美獲取的珍貴的金雞納樹皮原料提煉的奎寧一個月內就基本消耗光了,但依然無法徹底解決瘧疾在部隊中的蔓延趨勢。
“特戰隊還沒有趕來。我們不能這樣沒有明確目標的強行深入掃蕩!”登陸大本營總指揮部裡,參謀遊南哲氣呼呼地在一群軍官面前走來走去,“現在掃蕩地區還在海軍艦炮的打擊範圍,若再深入,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組織進攻了!如今病患數量不比傷亡更少,藥物的準備依然不足,我們需要休整。”
“但時間不能等,我們預訂的六個月全面肅清東島的計劃,如今一個月都過去了,連10%的區域還沒有搞定!”作戰總指揮馮斌少校皺著眉頭,情緒非常糟糕,“特戰隊前去歐洲執行任務,要重新部署到這裡,至少還要一個月,我們總不能給陸軍司令部說,沒了那些個人,我們就打算在這裡過年?畢竟這次是……算了,不說了!”
馮斌說道這兒,停住了口,十分鬱悶地轉過了身體。馮斌從建國一開始,就一直擔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