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地掏出了象徵著國民身份的戶口本和正式定居權證書。
目光掃過達瑪手裡的證書,周可民無言地笑著,一隻手輕輕撫過對方留起的滑順長髮。達瑪如今越發穿越眾化的裝扮,已經讓周可民快要區別不出來了。
“嘿!周可民,記得等會去南區新開的酒吧玩哦!我喊了好多美女一起啊!”
黛卿卿走了過來,先是上下打量一番周可民身邊的印第安少女,然後大咧咧地拍著周可民的肩膀,笑得很天真:“吶?還想再帶個美女去嗎?”
周可民一愣,瞬間臉紅了,而沒聽出什麼意思的達瑪,則露出好奇的目光。
孫陽也走下了船板,不過這次,孫陽沒有上前插話,而是若有所思般看著著不遠處的三人。
開完玩笑話,黛卿卿頭都不回地跑到孫陽身邊,拉著孫陽朝北邊的走去。望著華族女軍官遠去的背影,達瑪有點出神。
周可民和達瑪還如初戀的小年青般並排走在街道上,誰都沒有說話。
“爸爸說,你是個勇敢的戰士……”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達瑪終於鼓起勇氣,停下腳步,紅著臉,低著頭,聲音有點微微發顫。
凡是得到德拉瓦族長輩類似的認同,說明達瑪的父親已經明確表示出希望達瑪和周可民結合的意思。這在依然保持著母系氏族傳統的德拉瓦部族,幾乎屬於鐵板釘釘的證婚口號。
已經參加過幾次陸軍兄弟和德拉瓦少女婚禮的周可民,很清楚這樣一個含義。
愣了半響,周可民終於長呼一口氣:“達瑪,現在談結婚不合適的……”
“你是不願意嗎?可你已經到我家找過我好幾次的!”達瑪的臉略微發白,她已經暗示過對方無數次了。但這次,她是第一次聽到周可民直接拒絕的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才18歲!”周可民言不由衷地說著,眼睛看向了其他方向,“達瑪,至少目前。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啊!”
“可我想做你的妻子,而不是朋友!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達瑪咬著嘴唇,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已經熟知大量華族語言內涵的達瑪。大概聽出了對方話裡真正的意思,此時手裡的燈籠也落了地,蠟燭點燃了燈籠外殼。在地面燒起一小堆火焰。
“對不起,達瑪。今天我還要在艦上執夜勤。”周可民盯著對方腳邊快要燒盡的燈籠,臉上已經沒了表情。
說完,周可民一轉身,就朝遠方的戰艦走去,只留下達瑪一人在原地呆呆地站著。
一串歡笑聲而過,幾個華裔小孩子帶著一條小狗歡快地碼頭邊跑開,沒人去注意已經淚流滿面的達瑪。
。
夜深了,在外島區腹地,兩條河道的交匯處。一片森林之中,一道高高的木牆圍欄圈住了一片佔地近百畝的林中空地。這是屬於陸軍的特殊軍事禁區,北西南三面環河,東面是唯一進入的通道,一個步兵排正嚴密把守著。
高牆內。一條蜿蜒的小土路一側,有著濃郁西歐風情的鄉間莊園還燈火通明。如此詭異的歐洲街道居然出現在外島區人跡罕至的腹地,再加上外部把守的重兵,不由得讓人懷疑此地有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國土安全部長劉雲,正在一位陸軍軍官的陪伴下,遠遠站在木牆某個角落看著眼前的一切。還時不時看下懷錶,在兩人身邊,還豎著一個大木板,上面貼著幾張畫,看上去,幾乎和眼前的這片歐洲鄉間莊園風景一模一樣,甚至連一座風車磨坊的那一條殘破的輪扇都保持著一致,只是描繪的角度各有不同。
歐式鄉間莊園的四周,正零散站著若干身穿歐式胸甲,頭戴紅羽鐵盔,手執長矛或火繩槍的歐洲士兵,他們藉助著莊園四周的架設的火盆,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黑暗角落。
七八個身穿黑色作戰服、戴著黑色頭盔和黑布面罩、手拿奇怪槍支的影子,出現在小土路的盡頭,其中幾個人似乎還揹著繩索爪勾等工具。
“祝曉力,怎麼樣,復原程度很高吧?”國土安全部長劉雲得意地指著身邊的畫板,又指指遠方的模擬場景,“根據範力他們送回的情報和繪圖,腓特烈五世這兩年就一直住在這裡,荷蘭人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但最近一年,荷蘭人的守衛力量已經大大降低。這裡的地形地貌,是最接近阿姆斯特丹那片郊區的,我們也基本復原了建築。就看你們特戰隊能否完成解救任務。”
遠方,參與演習的特戰隊員已經在按照事前的行動方案,分成了三組,在分別接近自己的任務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