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僅僅隔了不到兩公里的河面。
1625年3月20日,週四,農曆春分。
初春的清晨薄霧才剛剛散盡。從北邊內陸就跑來一隊華美陸軍騎兵小部隊,從規模上看,最多兩個排的兵力。
全副武裝的騎兵們意氣風發地排成兩列縱隊,以緩慢的速度朝東面幾百米外的小鎮圍牆大門而去。官兵們胯下強壯的安達盧西亞戰馬身體表面都溼漉漉的,看樣子部隊從前天清晨就外出的野外拉練強度不低。
道路兩側是廣闊的農田和畜牧場,今年的春耕已經正式拉開了序幕,重型挽馬拖曳的農耕機械在雪融後的肥沃土地上一排排前進;畜牧區裡,牛羊馬分群分類各自在牧民的看管下一群群一團團地在蒼翠的水澤草原上挪動。
“中尉,長官!今天好像很熱鬧!”
一個歐裔中士催馬趕到了騎兵連指揮官唐瑋的身邊,笑呵呵地指著遠方的小鎮。只見視線盡頭,鎮牆上披紅掛綠,隱約還能聽到微弱的爆竹聲。
陸軍中尉唐瑋在穿越前只是個北方某省農學院的獸醫專業的大二在校生,如今也才25歲。這個心思並不在學業上的小夥子,卻是穿越眾裡唯一騎過馬的人,據說是去內蒙古旅遊的時候騎過幾個小時,還是一匹溫順得一塌糊塗的小馬……結果就是,在去年早些時候,唐瑋不止一次在部下面前出醜過。
國防部同意組建這樣的部隊。其實本意還是從無到有培養一批騎兵部隊種子,為更長遠的北美內陸開拓做好前期準備。挑來選去。最終只有唐瑋“脫穎而出”,以連半調子都不如的水平擔任了騎兵連隊的指揮官。
唐瑋身後的兩個排的騎兵,大多數都是來自北歐的歐裔移民,其中還有幾個善於乘騎的前波蘭僱傭兵。由於合格的騎兵兵員來源實在稀少,所以這樣一支寶貴的騎兵部隊,其實本質上還是以馬匹實現高機動兵力部署的騎馬步兵,並不能真正執行衝鋒陷陣的騎兵作戰職能。
經過近一年的訓練,在少數有騎兵經歷的歐裔士官的組織訓練下,一百多名騎兵終於實現了表面的戰鬥力。並在好幾次深入宋河西岸北方內陸調停幾家印第安部族糾紛的行動中表現出色。
“馬特威斯基中士,從今天開始,我們的駐防地要改名了,澤西鎮。”早就有內部訊息的唐瑋,得意地揚起了馬鞭,當先朝小鎮加速跑去。
60多名騎兵同時大吼一聲,緊緊地隨著他們的指揮官。數百隻馬蹄踏破泥土,發出了隆隆的聲響,道路兩側農田裡的澤西鎮居民們都站直身體,朝年輕的騎兵們頻頻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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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擁有獨立城鎮身份的澤西鎮。是國家唯一一座幾乎完全由農業人口組成的城鎮,而且也是印第安裔居民人口比例最高的城鎮。除去小鎮附近的歸附印第安部族村落人口,全鎮在冊的正式定居人口有2200多人,印第安裔居民接近80%,其中又以德拉瓦族歸化民為主,此外還夾雜著類似包哈坦人之類使用阿爾岡昆語的其他少數印第安部族歸化民。而在非印第安裔居民裡,華裔移民的比例又是最高的,歐裔只有100多人。
雖然印第安裔居民為多,但無論是農牧墾殖、農漁牧食品處理這類基礎產業,還是皮革加工、毛料處理這樣職業技能要求更專業的行業,澤西鎮的華裔和歐裔才是本地經濟的支柱人群。每天送往河灣對岸都長島新區的農牧產品佔了國營農林漁牧集團國內產品供應的三成。
作為國內最大規模的國營企業,整個澤西鎮幾乎成為了國營農林漁牧集團的“據點”,以至於對國營企業的第一次業務分拆就發生在國營農林漁牧集團身上。澤西鎮的建立,也成為了國營農林漁牧集團的一次“災難”,除了鎮外的農場和畜牧場,鎮內的相關農產品生產作坊都將以抵押貸款方式出售給了已經在這裡居住了至少兩年以上的正式定居權鎮民。
和其他城鎮靚麗的現代氣息不同,澤西鎮的外貌更像是一座17世紀的小鎮。除了碼頭區,在其他城鎮常見的瀝青碎石路或水泥路就沒幾條。長著大量樹木的街道兩旁,居民區也大都是簡單的雙層混木建築,又以東方風格居多。現代風格的街區建築和花園綠化景觀極少。
新的一年春耕開始,大量的勞動力都忙碌在郊外的農場或牧區,就算今天是澤西鎮地方政府正式掛牌運作的第一天,除了漂亮的鎮區街道裝飾,參與慶典的居民並不多。但以華裔老漢王德鎮長為的澤西鎮臨時官員們,還是儘可能地利用了一切烘托氣氛的手段。
王德已經50了,是1623年春移居北美的明朝華裔移民,之前只是一名福建省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