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每日都要過來坐會兒,如今,已經是隔了好些天沒有來了,正納悶著,想派個人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趕巧,秋月來報,御書房伺候茶水的小太監小安子來了。
小安子“撲通”一聲,重重的雙膝跪地,臉色焦急:“太后娘娘,您去看看皇上吧。”
太后被小安子的這個陣勢給嚇著了,皇帝在深宮之中能出什麼事情,轉念一想,皇帝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來昭和宮了,心下一緊,難道皇帝還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忙問道:“怎麼回事?”
小安子聲淚俱下:“回稟太后娘娘,皇上已經處理朝政多日,未曾休息、飲食,這樣下去,身體可怎麼受得了啊。”
太后慍怒:“你們這些奴才,就不會好好的照顧你們的主子麼?”
小安子誠惶誠恐:“太后娘娘息怒啊,實在是皇上不聽奴才們的勸哪,奴才們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來求見太后娘娘了,只要皇上的龍體安康,我們這些個奴才甘願受罰。”
“哼,諒你們也不敢,得了,瞧你這樣,哀家也不治你們的罪了,領哀家去皇上那吧。”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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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來到了御書房外,值守的李公公正拿著拂塵立在外面,等候差遣。見太后來了,忙行了禮,說道:“太后娘娘您可來了,這不,皇上的早膳還沒用呢。”
太后急切,秋月端著早飯,就進了御書房。御書房本就寬大,威嚴無比,平日裡窗戶也會開啟兩扇通通風,今天李太后進去,裡面卻是一片昏暗,窗戶緊閉,就連平日裡不怎麼遮掩的窗幔也都給拉上了。
李太后匆匆來到皇帝處理朝務的政務堂,只見案桌上只擺著昏黃的燭燈,周圍連個侍候的宮人都沒有,皇帝臉色蠟黃,滿臉胡茬。正坐在龍椅上,奮書急草的畫著著什麼,就連李太后進來也未曾抬頭看一眼。
等到李太后走近了,才瞧見皇帝在幹什麼。那是一幅畫,畫中的人,皇宮裡的人都再也熟悉不過了——此人正是曹陽,曹公公。
李太后環視了一圈才發現,原來與皇帝最是形影不離的曹陽此時卻不在殿內。李太后有些不喜,疏離職守,枉費皇帝那樣的信任於他。
“皇帝。”李太后喊道。
李南和聞聲抬起頭來,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母后。忙將自己手裡正畫著的畫掩在寬大的袖下,李太后看了搖了搖頭。
太后有些無奈:“別藏了,哀家都看見了。”
李南和的臉上訕訕的,放下手,“母后,你怎麼來了。”
“你呀,這麼大了,一國之君,還讓母后這樣的操心。”李太后端著一碗薏米粥:“過來,先吃過早膳。”
李南和也未多做推辭,母后的不容易他是看在眼裡,如今為了這一點事情,讓母后擔憂,他真是覺得太不應該了,他是一國之君,這些日子的頹廢,應該都已經過去了,曹陽竟然為了離開自己而選擇死亡,看來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了。就讓李南和的曾經過去吧,從今以後,他要做一個好兒子、好國君。為母后活著,為天下的黎明百姓活著。
吃過早膳,李太后譴了宮人為皇帝梳洗過後,母子二人才坐定。
“皇帝啊,這曹公公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不見人了?”
李南和有口難開,“母后,這件事情你就不要追究了,我自有主意。”
李太后本就不是一個撰於弄權的人,皇帝這樣說,她也相信皇帝自己能夠處理好的,只是這個曹陽真是留不得了,如今還是要早點除去為好。
母子二人聊了些體己話,李太后就離開了御書房回了昭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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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掌事姑姑秋月早已經按照太后的意思,傳召臨江王進宮了。
太后與臨江王細說了昨日皇帝的事情,太后說道:“皇兒,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再也不允許曹陽再來影響皇帝了,看來是到時候除掉他了,否則咱們李氏江山非敗在他的手裡不可。”
臨江王本就對曹陽結黨專權有很大的意見,只是一直礙於自己皇兄的面子而沒有發作,如今看來皇兄是徹底的糊塗了,再也不能任由曹陽再禍害下去了。
臨江王一口答應:“母后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兒臣去辦吧。”
從昭和宮出來之後,臨江王也沒有去見李南和,徑直回了自己的府中,寫了兩封密信,直接飛鴿傳書送走了。
江寧、墨玉接到書信的時候,正在發愁兩位主子的身體。臨江王的來信正好是一個契機,沒準兩位主子會出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