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樣理解也很對。最後的幾句話,郝順德聽的是重點,這和他建議的兩條龍有關。他也在思考,他和霍師爺想的不一樣,他想的是兩條龍的走向和呼風喚雨的潛能。會議上,也討論了歸還農民欠款和給農民打白條的問題。崔宏星看看劉民,劉民又看看崔宏星,沒有問答,只有面面相覷和與會人員交頭接耳的私語。
會議室的門開了。煙霧擠出來,接著是倒茶根的聲音……。
〔待續〕若愚 稿 2009…10…19
依松看雲起 席地養閒心
//blog。sina。/bianshangzhi'訂閱'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師爺入仕〔第四十章〕若愚文稿
師爺入仕〔第四十章〕若愚文稿
矍鑠老人郝窩頭聽完了郝貴的哭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矍鑠老人問自己。在矍鑠老人的眼裡,如今的社會是一片清平,朗朗乾坤到處是繁榮景象。在他的記憶裡,郝貴說的那些事情都是解放前的往事。他已是百歲的老人,看到的只是自己手裡的龍頭柺杖,想到的都是過去的心酸。眼下繁榮下面掩蓋的官吏欺詐老百姓的事情他怎麼會看到呢?他想:“自己的兒子是一縣主管錢糧米麵的財政局長,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順德子咋會壞了良心,怎麼會給縣太爺出這麼壞的餿主意呢?”。他不想信郝貴的話,因為郝貴是他當年那個大地主的後代,他曾經給他家裡扛了大半輩子的長工,打下的糧食灌滿他家的大小糧倉,自己卻吃了一輩子的窩頭,娶那個傻女人那年,東家才把堡外那幾間破屋賞給他住,那裡曾是東家的牲口圈。郝貴平日裡不言不語,沉默下隱藏著倔強,他一定是對新社會的大好形勢不滿意,懷念他家過去的繁榮和興旺。郝貴見沒有說服矍鑠老人,心裡卻有一種愧對矍鑠老人的感覺,他知道他的祖輩對不起矍鑠老人,矍鑠老人一定也不肯幫自己這個忙。他看看矍鑠老人的臉,矍鑠老人的臉上掛滿對老百信的同情,也掛著對郝貴的疑慮。郝貴只好默默的離開矍鑠老人的家,這個家就在堡外面水塘邊上,還是那一座破敗的古老土屋。
送走了郝貴,矍鑠老人拄著龍頭柺杖返身回到屋裡,卻見老憨的女人坐在自己的炕上抽泣。矍鑠老人和老憨是忘年之交的朋友,倆人無話不談。他倆除了“談古論今”以外,有時也談到農民種地的事情,每次談到種地的事,老憨似乎對鄉里和村裡都有一種不滿的情緒。可是,矍鑠老人從不放在心上,因為他歷來不相信鄉里那個柔聲細雨的女書記會辦出對不起莊稼人的事情。他見老憨的女人不停的哭泣,也不知道她是啥時候坐在自己的炕沿邊上。太陽爬山來,從石門峪的山口照射出來,也照在矍鑠老人土炕上。老憨女人被太陽一照,臉上的淚水和鼻涕閃著光亮,矍鑠老人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老憨的女人哭的更厲害了。矍鑠老人連忙勸解,老憨女人停止哭泣,她說她要說的話和郝貴的意思一樣,想請老人家出面和鄉里討要他們欠下的菸葉款。矍鑠老人心裡一震,還真有這樣的事,不得不坐下來聽老憨女人的哭訴。
原來老憨和郝貴一樣,也種了八年的“黃龍”。八年來,老憨和自己的女人起五更睡半夜,沒明沒黑的勞作,年年賣“黃龍”,年年收白條,到如今他們手裡已經攥著十五六萬元的蓋著鄉鎮府紅印的白條子,他們曾經去鄉里多次討要這筆欠款,鄉里的女書記賈倩說:“這也不是你一家的事情,你著什麼急呀?”。接著,女書記賈倩板下臉來又說:“你要擺正國家、集體和個人的關係,不要小農意識太嚴重,要體諒縣鄉目前的難處,要從大力發展經濟農業的大局出發,不能只看到眼前利益!”。老憨女人不停的追問說:“菸葉都賣給菸葉公司,款子哪裡去啦?”。女書記見老憨女人問到事情的原委,心裡也一陣無奈,她不得不乘機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藉以推卸自己的責任,她說:“縣裡的幾十家國營和集體性質的企業全部倒閉,北山‘黑龍’的稅又收不上來,縣裡財政緊張,只好借用農民的菸葉款來發工資。你如果要,就去縣財政局找郝順德,或者找縣裡的書記和縣長。”。說罷,在牆上的鏡子裡照了照,扭扭屁股出去了。老憨女人認識郝順德,可是,郝順德連他百歲的老爹都不好好認,會認她這個髒兮兮的農家婦女嗎?至於縣委書記和縣長又讓她去哪裡找呢?老憨女人沒有辦法,只好滿懷著氣氛回到村裡。後來又去了幾次,連女書記的面也沒有見上。辦公室那個英俊而年輕的男秘書敷衍了她幾句,也扭轉身辦別的事情去了。老憨女人只好一次次的去,一次次的回,希望和泡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