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於陋室鎖之。歷色矚僧眾不得給以水食,眾僧畏其勢,暗而咒之,母乃人之根本,十月懷胎歷盡艱辛,生而不養,有違佛家宗旨,焉有人倫乎?眾僧隨即供給其母,以至殘喘度日。七七日過,生觀母未亡如初。大驚,拷眾僧以求實情。眾僧愈抵不過,乃實告之。生乃將初衷告眾僧以明己志。眾無知乎?吾母乃前輩罪孽多端,若不苦其心志,餓其腹,勞其筋,其必乞討、變犬、轉為異類,三輩受難,吾之所以如此為之,乃救鄙母也!眾僧聞之,皆停供於其母。不日,生母亡也。後人感嘆木蓮生之所為,賦詩一首,以唾其不仁也:‘人之立世孝為先,若要不孝成佛難;假如一日成了佛,只在地獄做鬼官。’據傳,木蓮生成佛後,當了地藏王,掌管十八層地獄,發誓要把地獄裡的惡鬼都渡到西天去成佛。可是一個也沒渡成,只是勉強把他的老孃從無減地獄裡放出來。於是,有了‘兒子成佛,老孃沾光’的故事。可是,人們只見過他慘死的娘,並沒有見過他復活的老母!”。史利生酒是喝多了,肚裡的‘民間文學”和“文化遺產”也不少,他咪瞪著醉眼,用手裡的筷子敲擊著杯子,當做鼓點,看著劉晚秋亮亮的眸子和粉裡透紅的臉龐,唱起了一段歌謠:“我是咱村老秀才,家有餘糧有燒柴,大美人若要嫁給我,金銀手飾任你戴…,山珍海味咱沒有,山藥*管你夠…,白天領著你走親戚,夜裡摟著你夢裡去…”。史利生的老闆子跺著腳,大聲呵斥史利生: “你就胡嚼吧!你也不怕官家人多心?”,候忠文和劉晚秋嘴裡說:“這是很好的民間文學,應該好好挖掘和整理,內涵很豐富,樸實而淳真!”,心裡卻一陣陣不舒服。談到民間文學的整理,劉晚秋伸出母指和食指合在一塊拈了拈,候忠文說:“回去就給你撥款!”,心裡在想:“不愧是劉民的閨女,事情還沒開始,就要起錢來了!”。
這裡是流壺河岸邊一個風景秀麗的村莊。候忠文、劉晚秋一行人從縣城到鄉下,已經半個多月了。十幾天來,他們走訪了七個鄉鎮的十三村莊。基本掌握了這個縣民間文學和古文化遺產的輪廓和走向,今天下塌的村子是本縣地方戲曲小秧歌的發源地和戲曲大村。這個村有三個小劇團,在發展當地群眾文化方面起到了骨幹和帶頭作用。候忠文在文化發展的資金方面給了這個縣大力的傾斜,並且在人力物力方面給了很大的幫助和支援。計劃分成若干小組,把任務定到人頭,用一年時間把這個縣的民間文學資料寫成初稿。還有古建築的修善和興建問題都要按計劃籌辦,都需要大筆資金。可是,他太明白啦,憑自己和眼前這個漂亮女妞是不可能辦成的。和縣裡要人,劉民就要錢,劉晚秋也要錢,自己也要錢。可是,錢從哪裡來呢?當然,他的手裡掌握著大筆的文化事業專用資金,不然,他的屁股後面會有那麼多“文化人”嗎?他把劉晚秋叫到自己的小屋裡,候忠文那假斯文的麵皮馬上就撕下來,她拉住劉晚秋的手,另一隻手不停地在劉晚秋軟綿綿的手背上摸來摸去,劉晚秋心裡不樂意,臉上還是笑嘻嘻的,突然,劉晚秋的手裡有一個硬硬的東西,候忠文告訴劉晚秋,這是他送給她的禮物。劉晚秋抽出手一看,是一把奧迪轎車的鑰匙,不由自主地軟軟地倒在侯忠文的懷裡,嘴裡那顆丁香早就送到候忠文的嘴裡。夏雨蟄在院裡大聲咳嗽著,劉晚秋芡起身子,也從皮包裡拿出一張存單,按在侯忠文手裡。候忠文看了看,是兩輛奧迪的數目。於是,他把自己笨重的身體壓在劉晚秋的身上。劉晚秋說:“這是賣彩票的回扣。”,候忠文說:“回去先給你撥一筆款子,是修繕費。”說罷,候忠文伸出一隻手。劉晚秋說: “加個零!。”候忠文就把他圓圓的厚嘴唇扣在劉晚秋的嘴上。
夜。人們什麼也看不見。陶小桃走進窗戶問:“明天去那裡?”,竟然心裡酸溜溜的。他比劉晚秋小十歲,難道也愛上了劉晚秋?聽到咳嗽聲,陶小桃才知道夏雨蟄站在身後。他忽然明白夏雨蟄一定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只聽候忠文嘟囔了幾句。劉晚秋說:“明天去閻王殿”……。
〔待續〕若愚 稿2009…8…2
師爺入仕〔第二十九章〕若愚文稿
師爺入仕〔第二十九章〕若愚文稿
按照迷信的說法,地藏王仨月前,就掐算在當歲丑日辰時,有一行“同仁”要來他這裡朝拜。其中自然不乏有錢人,並且要給他捐大筆修繕費,來修葺他這近百年沒有修繕過的閻羅寶剎。子時剛過,木蓮生轉世的地藏菩薩就讓判官清點了“生死簿”,判官不敢懈怠,連忙仔細檢視了這幾位“拜客”的生死時辰。判官說:“有一位貌似‘文曲星’轉世的胖子的死期就在當日亥時,其它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