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接過票,想到順利逃脫伊藤耀的魔掌,心情大好,愉快的向三號檢票門衝去。
“砰”的一聲,冒失的我,將一個老太太的行李撞翻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道歉,在老太太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下,趕緊蹲下幫老太太整理四散的衣物……
“Please;please‘seized’the‘votes’。”(麻煩你;請檢一下票)
我背對的身後,隱約的傳來,淡淡的音調,不疾不徐、字正腔圓,每個音節都低醇好聽、恰到好處。
我一震。
北北……
不可能……但是這聲音,早已經象記憶裡的烙印一樣……
我回神,轉頭。
一個黑頭髮的胖子站在一號檢票口,正在檢票。
我吁了一口氣,果然,不是他。
淡淡的失落纏上心頭,我轉頭低頜繼續蹲著將老太太的衣物一件一件收進去。
我沒有看見,我蹲身背對的身後登機玻璃走道上,一個矜淡的身影,提著簡潔的行禮,露出淡淡的笑容,對大廳裡一直舉著“歡迎下次光臨”的一位韓國中年男子揮了一下手道別。
然後,他低首,登機……
那位中年男子換下牌子上的紙條,再次高舉手裡的牌子“歡迎來到韓國——XX汽車租借公司”。
機場的大廳外,停車場內,停著一輛重新掛上“租”字的黑色房車……
半個小時候後,一架飛中國,一架飛法國,兩個方向,同時穿越白雲……
……
2004年秋
剛剛流產的我,沒有選擇搬回那個曾經麻雀一樣小卻溫馨的家。
大童收留了我。
我的心情很低落,即使大童和江孟麒輪流在我身邊說笑話,也很難開解我。
我的手裡日復一日的捧著各式各樣的昂貴補品燉盅,我蒼白的小臉終於經過調補,慢慢恢復健康,這些補品是童媽媽的心意,但是,那深深烙在心裡、舌尖的味道,又怎能瞞得住我,出自誰的手藝?!更何況,窗外,我見過好幾次,他不斷的拉住一臉為難的童媽媽……
我的房間街道外,華燈處下,總是常常站著一位寂靜的男子。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始終沒有打擾我。
一夜、二夜、三夜……
我以為,我一定會恨他到海枯石爛,我以為,我永遠不會有原諒他的一天……
但是,靜默的望著他一日比一日消瘦的身影。我的心,依然會隱隱作疼,於是,我的恨,連那一季的秋天也沒有撐過,我悲哀的發現,太愛一個人,永遠沒有辦法真正去恨他。
深秋,落葉在紛飛……
因為,將要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