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悲壯的生命情懷。日本民歌的旋律通常有兩類,一類是寧靜單純的,像《櫻花》、《四季》那樣,旋律簡單到了極點,音域只限於一個八度,平淡中帶著一股傷感的美;另一類剛好相反,旋律動盪起伏,音域跨度很大,淺唱低吟中潛伏著突發的高潮,聽來令人心蕩神搖,唱到最高處,往往會發出一種令人悚然的顫音,電影《車站》的主題歌就是典型的例子,歌手在演唱這一類歌曲時常能煽起聽眾狂熱的激情,自己亦被狂熱所裹挾。日本的歌手好流眼淚,突發的激情噴湧時,宛如徘徊盤旋的雄鷹突然躍升,直衝雲霄,堅強的歌手這時拼命剋制自己的感情,感情的滾滾波濤卻因此而加倍翻騰,終於衝破理性的堤壩噴湧而出。歌手的眼淚,把觀眾激動得忘乎所以,全場響起暴風雨般的掌聲。
能樂:面具下的情感火山
在東京時曾應日本朋友的邀請,看過幾場傳統的“能樂”和“文樂”,每次看完,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由於日語功夫欠到,聽不懂那些古奧的臺詞,對於劇情的細節也不太清楚,然而,那沉重緩慢的節奏,單調遲緩的動作,鬼哭狼嚎似的人聲伴奏,那斷斷續續、不屈不撓、一聲催一聲的太鼓聲,還有那零亂滯澀的三絃琴,無不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