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啊”的一聲大叫,本能地就要逃跑。可是,我的身體還卡在石縫內,這一用力導致的後果是,腦袋撞在了厚重的石頭上——前面撞一下,本能地一仰頭,後面又重重地撞了一下。
“我說老徐,你還好嗎?”少爺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後面,丫頭也舉著手電筒照了過來。
我閉上眼睛,搖頭躲開丫頭那束照在臉上的光柱,我還卡在石縫內,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少爺與丫頭,已經來到我的身邊。而剛剛就在石門外,剛才那張我看到的人臉,居然是少爺。
我被他嚇得不輕,憋著一股怨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從石門內擠了出來,頓時感覺全身輕鬆,彷彿卸掉了千斤重擔。當即狠狠地瞪了少爺一眼,怒道,“你沒事黑暗中亂摸索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我就納悶,少爺與丫頭兩人,在如此黑漆漆的墓室內,不用手電筒幹什麼,節約也不用到這個份上吧?如果丫頭像現在這樣,舉著手電筒,我怎麼說也不會被少爺嚇著。
少爺看著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得意洋洋地說著風涼話,“老許啊,剛才你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我還不是怕有什麼東西來著,小心提防!”
我懶得理會少爺,將剛才撿到的那塊青銅片取了出來,遞給丫頭,同時將用才的情況對他們兩人說了一遍。我這麼一說,少爺也好奇,湊過來觀看那塊青銅片。
丫頭舉著手電簡看了好一會子,眉頭越皺越深,好久才道,“這個字,好生熟悉,我好像看到過……”
我頓時大喜,我們最大的困擾就是,誰都不認識這鳥語,如果能夠破譯這鳥篆文,很多謎團都可以迎刃而解。
少爺好奇地問丫頭怎麼懂鳥語的,結果換來丫頭一個老大的白眼。我笑了笑,徵求丫頭的意見,“ 你說——這個與你們在黃河底下打撈上來的那個青銅器,是不是同一件物體上的?”
丫頭搖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對著那片青銅片發呆。我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事實上,我還信得過自己的眼光,這塊青銅片絕對與我原先的兩塊是同一個時代,而且是同一個物體上的,都是西周之物。那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年代,由於太過久遠,很多東西都埋葬在了滾滾的歷史洪流中,無從考證。
“啊……”丫頭突然驚叫起來,道,“我想起來了,我在教授那裡看到過這個字,我問過教授,他說,這個字估計是個‘姬’字……”
“姬?”我心中狐疑不已,就算是不懂歷史的人,只要看過《封神榜》的書或者是電視的人都知道,姬是西周王族大姓。而且姬姓歷史淵源極遠,可以一直追溯到黃帝時代,傳說中的黃帝就姓姬,由於發明了裝著輪子的車,才名軒轅氏,這在《山海經》中就有記載。
我心中不禁高興,不管怎麼說,我們弄明白了,原來——這黃河龍棺,多少與西周王族有那麼一點點的聯絡,至於是什麼聯絡,就不是我能夠猜測出來的了。
我用手電筒四處照了照,與我剛才所見到的石室差不多,這也是一座大型石室,看著類似於墓室。只是四處掃了一眼,並沒有見著棺槨等物,我心中好奇,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少爺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老是看我不順眼,聞言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也懶得理會他,舉著手電簡四處看了看。真是奇怪,剛才在劉去的墓室上面,明顯有一個宋代墓室,而如今這裡,好像又是另一個墓室了。看其風格,也像是漢代墓葬,也許比廣川王劉去的年代還要早上一點點。
我不禁苦笑,我們還沒有摸出廣川王劉去的棺槨,如今居然莫名其妙地再次誤闖了另一個墓葬。當務之急,自然是得先想法子出去,回到上一層的墓室中,倒出劉去的鎮河印,解除我們的詛咒,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沒功夫浪費。
我一邊舉著手電筒四處看著,一邊好奇無比。無論什麼墓葬,總不可能弄一個空空的墓室出來,可是如今這個墓室,卻什麼都沒有,唯獨中間的部位有一塊高半米,長兩米左右,寬半米的石臺,看著有點類似棺槨。
可是,如此墓葬規模,怎麼會弄這麼一個簡陋的棺槨?我一邊想著,一邊就向那邊走了過去。
按照常理說,一般的墓室建築,會像上面劉去的那樣,棺槨四周都是亭臺樓榭,全部按照生前的模樣佈局,絕對不會單獨弄這麼一個土凳子。漢代非常注重厚葬,王族的墓葬更是講究,絕對不會如此草率。
少爺也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老許,你看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