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個手,唯一的法子就是逃跑,但是他也沒有想過,他會誤打誤撞之下找到了墓室的出口。
少爺倒在地上,一言不發。我看著面前滾滾而過的黃河水,想了想說:“我們先回去,找那個南爬子老頭問個清楚,他媽的,他一定知道什麼,而不願意說……”
原本一臉死灰的少爺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狠狠地罵道:“不錯,如果他還是故弄玄虛,老子就將他剁碎了扔下黃河喂王八。”
我們三人商議了一陣,一致決定先回去找到南爬子老頭弄清楚這事情的始末根源,再從那個我們出口的出口進入古墓,尋找丫頭。這個入口明顯地要比南爬子老頭找到的入口方便的多,而且是直通古墓,不用走歪路,想來那個警察以及死在裡面的老人,都是從這裡進去的,而不是從原本的影崑崙風眼進入的。
對此,我對南爬子老頭不僅狠狠地鄙視了一番,他媽的,明明有捷徑,偏偏讓我們過關斬將地一路殺過去。
我們三人好不容易在黃河岸邊攔到了一輛手扶拖拉機,但是那個車主卻說什麼也不願意搭我們一程,不管少爺好說歹說,他死活不同意,最後黃智華火了,覺著槍對著他的腦袋,當場就把那個老實巴交的拖拉機主人嚇得屁滾尿流,慌忙將我們這三個瘟神請上了車。
拖拉機一路顛簸,將我們再次帶到了東華鎮的筒子樓招待所,拖拉機沒有停穩,我就跳了下來,一步闖了進去。招待所裡還有幾個客人,也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見到我們三人的模樣,都很是詫異,用一種看鬼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知道我現在的模樣確實比鬼好不到哪裡,一身的水靠,還被火燒了幾個洞,全身原本都是溼漉漉的,現在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拖拉機顛簸,溼衣服也被風吹乾了不少,但黃沙和泥土粘在上面,加上我背上還揹著一把青銅古劍,活脫脫的就一個從黃河底下爬出來的水鬼模樣。
眼見我們來意不善,招待所的趙大牛忙跑了出來,陪笑道:“三位爺爺,你們是住店還是吃飯,來來來,先休息一下再說……”說著,他忙拉過一條長凳用抹布擦了下,笑著請我們坐下。
“滾!”少爺惡狠狠地怒道。
我看著趙大牛尷尬的模樣,心中明白,這小夥子居然沒有認出我們,當即擠出了一點笑容,問道:“你不認識我了?前幾天我們在你們這裡住過幾天,我們同來的那個老頭呢?”
趙大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片刻,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老顧客了,哎……你們三位爺爺去那裡玩了,那位老祖宗可真難伺候,等了你們兩天,昨天傍晚結的賬,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這次連黃智華都沉不住氣了,頓時就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趙大牛,急問道:“你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這……”可憐的趙大牛當場就被黃智華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我忙拉開黃智華,強笑著詢問南爬子老頭的去向,可是趙大牛卻是一問三不知,少爺火氣很大,差點就要揮拳頭大人,幸好黃智華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將他拉開。
南爬子老頭不知道去向,我也著急,丫頭的事情耽擱不得,而目前我們的工具丟了太多,急需補充。東華鎮窮的可憐,什麼都沒有,無奈之下,我想了想,讓趙大牛給我們弄點吃的來,實話說,我已經快要餓死了。
趙大牛很快就給我們炒了一碟子雞蛋,另外弄了個小菜,半瓶白酒外加一大鍋飯,雖然煮飯的米實在不怎麼樣,但我們誰也不講究這個,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實話說,我扒拉了一大碗。
“現在怎麼辦?”黃智華抹著嘴巴問我。
我沒有說話,跟趙大牛買了包煙,點燃後狠狠地抽了一口,看著眼前的煙霧繚繞,我心中也一樣沒有底……怎麼辦,唯一的法子就是再去影崑崙風眼,看看能不能救出丫頭來。
“這地方,不知道能不能買到一些東西。”我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不能丟下丫頭不管的,總還得去。”說實話,如果可以,我寧願這輩子都沒有來過黃河邊……
黃智華和少爺都贊同地點了點頭,找不到南爬子老頭,自然一切都只能靠我們自己了。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然後我的手指停在脖子的某個傷疤上,我不禁想起來這個傷疤的由來——那是王全勝死後,我是逃難來了東華鎮,而少爺是為了學點東西、找點寶貝也跟了過來。結果,我們碰到了老教授和丫頭他們。那天晚上,老蔡帶著我們去看黃河眼,再接著——單軍死了,死得那麼詭異離奇。至今為止,我只要想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死後還盯著我看的眼睛……以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