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地往窗外看,才似乎略略鬆了口氣。
趙雲瀾心裡忽然一動,覺得自己可以再試探著更進一步,於是他一抬手把沈巍窩住了一個角的襯衫領子拽了出來,輕輕拉平,彎起來的食指關節有意無意地從沈巍的耳朵下面輕輕蹭過,聲音十分自然地降低了一些,在沈巍猝不及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安全撤退。
“領子沒弄好。”他調整了一下後視鏡,平視前方,正襟危坐地說。
這回沈巍的耳朵都紅了。
紅燈過去,趙雲瀾重新踩下油門,目不斜視地專心開車,嘴角可疑地翹了起來。
沈巍把頭扭向了窗外,看起來就好像在害羞,可他背對的趙雲瀾沒能看見,沈巍轉過去的臉上紅暈慢慢退淨了,變得蒼白了起來。
他似乎總是在皺眉,眉間幾乎已經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紋路。每到這時,那張溫和斯文的臉上就會顯出某種說不出的冷厲,看起來既孤獨又遙遠。
開車上盤山道是個體力活,又顛簸又暈,六七個小時過去,後座上的兩個學生已經東倒西歪地睡著了,沈巍沒敢閤眼,坐在副駕駛上的,有時候得留神著司機,起碼不能讓他犯困,尤其這位司機頭天晚上喝了那麼多的酒。
越往前走,道路就越窄,拐彎也就越多,車輪旁邊不到一米多的地方就是懸崖,連個護欄都沒有,一不留神就能直接衝下去。
好在朗哥支援的車是真不錯,而且趙雲瀾這個人看起來有點不著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