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戰戰兢兢地看著風容,企圖求證。
風容點頭,很是大方地為他解答疑惑:“就是你想的那樣!”說完還附贈一枚笑容。
顧朝一下子就軟倒在地上,果然,對方根本就沒安好心。自己還傻傻地以為抓住了一張保命符,以為對方對自己無可奈何了,竟然輕易地在他面前得意忘形。
只是保自己一命而已。只要不死,還有一口氣在,他怎麼折騰自己,都不會背上因果。再不濟,借刀殺人什麼的,對方兩嘴皮一碰,隨便找個人代為動手,自己估計就活不了了。或者把自己送到主人面前,不,就是送到‘林夕菀’面前,把自己做的那些事一說,估計到時候自己連根完整的手指都留不下來。顧朝想起上次看到‘林夕菀’處理背叛者的手段,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絕對不能落到她手裡。
顧朝當機立斷,調整好表情:“剛剛那是鋪墊,不是廢話,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顧朝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風容的臉色,然後在風容反感前移開視線。從對方臉上看不出喜怒,顧朝現在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時不時地偷眼觀察風容的臉色,好在對方不高興的時候及時閉嘴,把危險降低到最小。
“據說在華夏,有一種物質可以增長修為。所以修真界的人才利用法器開啟空間壁壘,企圖霸佔華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法器品級不夠高,也可能是空間壁壘的原因,反正不管為什麼,修真界每次傳送過來的人,都不多,固定十個,且每年就只送一次。並且每次來的人,不管原本法力多高,來到這個世界後,修為都會被壓制到金丹期。反倒是修為低的修士,在這裡如魚得水。久而久之,修真界那邊也就不派修為高的修士過來了。但光是憑藉這一些修為低下的修士,想要控制華夏,顯然不現實。後來就搭上了我主人,還有其他的陰陽師,他們商量好了合作。具體內容我也不清楚,這些還是我變成顧朝後,才陸陸續續打探到的。我主人派了我和‘林夕菀’過來,其他的陰陽師估計也派了人。”
顧朝被風容一恐嚇,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風容冷眼看著顧朝做戲,也不揭穿。這種人,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是不管用的,甜棗的甜味會讓他忘記身上的疼痛。在他沉浸在棗子滋味裡的時候,就該往被他遺忘的傷口裡撒幾把鹽,好讓他清醒過來。你看,效果立竿見影,剛剛還把廢話當重點的人,這會兒就知道自己想聽的是什麼了,該說的重點一個也沒漏。
“也就是說,像你這樣的,不只一個?林夕菀又是怎麼回事?”
“是,具體還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林夕菀’有兩個任務,一個是監督我,像我這樣,被主人遺忘,又突然被想起,推出來當炮灰的式神,對主人並沒有多少忠心。‘林夕菀’就是來監督我執行任務,不背叛主人的。還要一個任務,和我差不多,不同的是,我是利用談合同以及應酬的時候,藉機用符咒控制有利用價值的富商高官,她則是在貴婦聚會,或者美容的時候,給那些貴婦千金下蠱或者用符咒控制。我們的任務就是控制住海林市裡說得上話的人物,其他的別管。”
“這麼說,其他的省市裡,也有人控制?”
“按理是這樣。”
風容聽完,拉著崔璨站起來,繞過顧朝,就往外走。
“你不是說要保我命的麼?”顧朝一看風容要走,也顧不了別的,急忙大喊。
好在崔璨之前怕抓顧朝的時候動靜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早就讓前緣提前暫停營業,也給工作人員都放了假。加上茶樓隔音好,才沒驚動別人。
聽到顧朝的話,風容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
顧朝看到風容停了下來,連忙追上:“‘林夕菀’特別敏感,估計對我的背叛已經有所察覺。你要是不解決掉她,這兩天我就得沒命。”
林夕菀那個紙人?風容回想了一下:“她靈力和你差不多,你全力抵抗的話,是死不了的。”
“但是她身上一堆的蠱蟲,我現在可不是以紙為軀的式神,那些蠱蟲對我也是有效果的,顧朝這個身體有血有肉,對她來說,要想控制住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風容轉頭問崔璨:“現在幾點?”
“10點多。”崔璨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和一般的‘名流’不一樣,崔璨從來不戴錶,在他眼裡,有手機看時間就夠了,沒必要在手腕上帶個累贅!
“離吃午飯還有一段時間,去你家一趟應該也還來得及回去吃飯。”風容牽著崔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