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叫喊,但因為扣在喉嚨上的那隻手,顧朝實際上發出的聲音,比起蚊子的嗡叫,也大不了多少。
不過在場的人,耳朵都靈敏,哪怕顧朝說的那句話含糊不清、聲音沙啞,也聽得清楚他說的是是哪兩個字。
林夕菀雖然不懂顧朝為什麼說這句話,但也感覺到不對,臉上的笑容倏地一冷,就下了死手。顧朝感覺到脖子上扣著的手猛地用力鎖緊,嘴張到極限了,也呼吸不到空氣,看著風容的眼神就從哀求轉變為刻骨的怨恨。
“把你的眼神收回去!我風容說到做到!”風容施法打掉林夕菀的手,再一記冰錐過去,逼得林夕菀生生往後退了幾步,顧朝趁著這個機會,手腳麻利地跑到風容身後躲著。
看到林夕菀退開躲過冰錐,風容也不在意,並沒有再掐法訣攻擊,當然,也沒有鬆懈。
倒是顧朝仗著風容在,人身安全有保障。小心翼翼地從風容身後探出頭觀察情形,看到林夕菀手上的傷,心下一陣舒爽:你剛剛不是很得瑟?這下怎麼樣,遭報應了吧!哼哼,哪隻手動了我,那隻手就要付出代價。
得意過後,顧朝就發現不對了,除了手,林夕菀那個瘋女人全身上下可是一點事兒都沒有,連皮都沒有擦破。顧朝摸著自己脖子上被對方抓破皮、掐紅腫的地方,感受著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觸手所及的面板上,肯定是一片淤青傷痕。
顧朝心裡湧起一陣不甘,自己差點損了身體,對方卻只是手上見了點紅。怒氣在顧朝心裡翻騰:“風容,今天她不死,我就得死。我們可是簽了契約的,你怎麼就不掐法訣?”
風容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站在那裡沒有動作。他本來就沒有要林夕菀命的打算,雖然她活著,對崔家來說,也算是個禍害。不過留她一條命,讓她和顧朝狗咬狗,豈不是更好?再說了,風容不虞:“你這是在訓斥我?”身為上古神裔,風容心氣不可謂不高,豈容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在自己面前蹦躂,以契約威脅。
看到風容的臉色,顧朝心裡‘咯噔’一聲,壞了!剛剛自己氣昏了頭,再加上沒有生命危險了,心下放鬆,一時得意忘形,對著風容竟然用了這樣的口氣。顧朝自問,如果換成是自己有風容那樣的修為,遇到一個不長眼的這樣說,早就動手懲治了。以己度人,顧朝並不覺得風容會輕易放過自己。因此,風容這話一說出口,顧朝就轉著倆眼珠,想找個法子好混過去。
顧朝還沒想好藉口,風容就冷哼一聲:“我既然答應保你一命,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風容只說了這一句話,就沒有下文了。過了好半天,還是沒看到他發作,顧朝這才有些揣揣的相信,對方這是不打算追究,放過自己了。
風容不是聖母,之所以不追究,除了是要留著他和林夕菀狗咬狗,看一出好戲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根本就沒有把顧朝看在眼裡。顧朝對他主人來說,只是一枚棄子;在風容眼裡,也沒多少分量。像顧朝這樣的,就是和凡人相比,也是落了下乘的那個。不會法術的普通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也還是會奮起反抗。剛剛顧朝被林夕菀扣住喉嚨掐得半死,他也沒動手,空有一身靈力!
以風容的修為,自然可以看出,兩人靈力相差無幾,雖然顧朝說過,林夕菀擅長蠱毒。不過如果顧朝全力反抗,也不是沒有希望。
風容看不起顧朝,保住他命後,也就懶得理他了。
風容放過顧朝了,顧朝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自己撞上槍口。畢竟林夕菀可是還活著,就算是風容放過自己了,林夕菀也不會放過。與其等她動手,還不如趁著今天風容在,自己有底氣,先下手為強做掉她。顧朝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自然不會上前送命,在原地想了半天,還是仗著有契約在,想著不管怎樣,風容都不會對自己下死手。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後,才大著膽子開口:“林夕菀那個瘋女人不死,估計是會想方設法地找機會弄死我。小少爺重承諾,答應了保我一命,就一定會做到。但以小少爺的身份,總不能天天守在我身邊。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決了她,好一勞永逸!”
“那契約,可是隻說了保你一命。我剛剛已經保過你一命,契約也就無效了。倒是你,還欠了我一個人情。”風容光明正大地鑽契約的漏洞。就他這樣的,可沒資格讓自己保護一輩子。
風容這話一說,顧朝臉都黑了。當初籤的契約,明明就是說風容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身體,作為交換,自己說出所知道的情報。這下可好,他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就開始過河拆橋。紅口白牙,倆嘴皮碰幾下,直接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