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瞞下,不讓人發現自己有異心,就這樣混一輩子也不錯。幹嘛為了一個身體,就鬼迷心竅地去招惹風容這個煞神,這下可好,負責監視自己的‘林夕菀’沒事,自己倒快玩完了。
剪紙才巴掌大小,很快就被撕成細小的紙片,撕完後,風容才把目光從剪紙上移開,看了顧朝一眼。顧朝被他一看,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不承認?沒關係,打到你承認就好了。”
風容說完,拉著崔璨後退一步,一陣白光乍起,包間裡瞬間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與此同時,顧朝發出猛地發出淒厲的尖叫。等白光散去後,崔璨才看清楚,困住顧朝的是什麼東西。
磨仙陣。這個陣法,在傳承裡,是各大門派、家族用來磨礪自己弟子的。被風容稍稍改動一下,用處就不一樣了。原本磨仙陣只是困住人,並且按照陣中人的修為給於實力相當的對手,對打以作磨練。現在被風容一改,還是困住人,但是並不是磨練,而是把人困住以後,對他實施各種手段刑訊,直到困在陣中的人被放出來為止。
崔璨看著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風容,心裡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他。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如果風容一直都是在自己面前的那副小孩子樣,估計早就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了。崔璨回想著昨天晚上接收的傳承裡,關於伏羲後裔血肉的各種傳說,再看看面前風容和平時截然不同的一面,心裡泛起一陣細微的心疼。之後痛感逐漸明顯,崔璨也顧不上關注。他的心思,都被站在身邊的風容吸引過去了。這樣的風容,似乎比起平時,更加耀眼,也更加遙不可及。
等到顧朝筋疲力盡了,風容才控制陣法,停下刑訊。
“雖然推理不是我的強項,不過單是那張剪紙,上面的氣息就已經說明了問題。你來找我,光是這一點,你背後的人就不會放過你。這樣吧,做個交易如何?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想辦法保住你性命,甚至,連這個身體,我都可以幫你保住。”
“真的?”顧朝雖然心動,但並不相信眼前這個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困住刑訊的人,會那麼好心。
“我是修真者,你應該知道,修真者最怕的,就是因果。我們定下契約,如果我出爾反爾,那我也不會好受,起碼渡劫的時候,就極有可能被雷劫劈的飛灰湮滅。”
“定契約?”聽到這個,顧朝徹底動搖了。自己當初搬這座凶神來,不就是為了解決掉‘林夕菀’,用人類的身體自由地生活麼。
“對,定契約。”
“我說。不過是在定完契約後,我才會說。”
等到風容用靈力在虛空裡畫出契約,雙方簽名後,顧朝才放下心。
為了表示誠意,風容不僅解除了自己對陣法的控制,還從手鐲裡掏了一瓶恢復靈力,修復傷口的丹藥扔給顧朝。
“這個是修真者用的,我不知道對你有沒有效,你現在半人半式神,應該受得了丹藥裡的靈力。這是最低階的,靈力不多,就算是受不了,也不會沖垮你身體,先吃一粒試試。”
顧朝開啟玉瓶的軟塞,一股子精純的靈力撲面而來,顧朝這才相信風容的話:“式神的修煉方式和修真者雖然相差很大,不過殊途同歸,都是依靠靈力。對你們有效的,對我就算是沒有好處,最起碼也不會有壞處。至於爆體,我雖然只是最普通的,以剪紙成型的式神,但也不至於連低階丹藥的靈力都承受不住。”
話是這樣說,但顧朝一向惜命,為了不出現意外,還是按照風容的話,只倒出一粒嘗試。
那粒丹藥一放到嘴裡,立即化成一股子帶著藥力的靈氣融入身體,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原本已經耗盡的靈力,也重新在身體裡流淌。
顧朝眼裡閃過驚喜,毫不客氣地把丹藥收歸己有:“剩下的歸我了,就算是你剛剛對我刑訊的補償!”
丹藥拿出去了,風容就沒有想過再拿回來,只不過是一瓶低階的丹藥,就算是高階的,自己手鐲裡也有的是。當然,這話風容可沒有傻到說出來。自己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也不在乎,東西給就給了,但也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就這麼白白給人家。補償?笑話!弱肉強食,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弱者是沒有資格要補償的。
“給你也行,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放心,絕對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要是百年以內我沒有找你要這份人情,那就作廢,怎麼樣?”
“沒問題。”這絕壁是賺了,對方修為比自己高那麼多,不要說一百年,就是兩百年,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事要自己辦。自覺佔了便宜的顧朝,喜滋滋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