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被天鑑定長老厚顏無恥的話氣得胸膛一鼓一鼓的,當下就運起靈力,祭出法寶:“好,好,那就看看我們兩個到底是誰技不如人!”
就在雙方要打起來的情況下,清微宮長老介入:“放肆!清微宮內,修真大會,豈容爾等破壞?”一道碧色光芒劃過,分開了正要交戰的兩人。
清微宮長老絲毫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這場比試有目共睹,滄瀾派齊嘉勝。至於剩下的衝突,請兩位長老私下解決,切勿影響大會正常舉辦。否則三宮將考慮剝奪滄瀾、天鑑兩派三百年參加大會資格。”
聽到這話,四長老和天鑑長老互瞪一眼,不甘心地收起法寶,對清微宮長老行禮,以示拜服。
清微宮長老見他們消停了,抬手宣佈:“大會繼續,第三場比試對手上臺。”
比試還在繼續,滄瀾和天鑑的弟子卻都在各自長老的帶領下離開。因為滄瀾和天鑑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兩派居住的客房院落相隔甚遠,兩派弟子離場後,一南一北各自回房。
“四長老,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個和齊嘉關係好的弟子怒氣衝衝:“天鑑的人太過分了,仗勢欺人。堂堂長老之尊,竟然不顧身份對正在比賽中的小輩下手!”
“就是啊!四長老,他們現在肆無忌憚,以後難保不會更過分?”有弟子看到齊嘉的悽慘樣子,義憤填膺。
剩下的弟子七嘴八舌地附和,都是在說不能輕易放過天鑑。齊嘉被人扶著,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四長老的臉色,開口:“長老還是以大局為重!我齊嘉受一點小傷不礙事,只不過就怕他們因此認為滄瀾好欺負,而變本加厲。”齊嘉觀察了下四長老,發現他眼底閃過一絲憐惜。膽子稍稍壯了些,故意吞吞吐吐,做出一副忐忑的樣子:“當初追殺容華君,奪取伏羲後裔血肉的時候,天鑑那班子小人就曾經使計,藉機害我滄瀾數百精英。要不是這樣,滄瀾早就排名四派第一了。齊嘉受點委屈不要緊,為了滄瀾,我就是身死道消也無怨無悔。怕就怕這是天鑑的一個陰謀,他們在一步一步地測試滄瀾的底線,想要再次對滄瀾精英下手,好霸佔四派之首的位置。”
四長老嘆息一聲:“難為你這孩子看得清,委屈你了!不過這一筆賬,待我上報掌門後,一定會為你討回來!”
“大家都散了吧!明天還有比賽,回去養精蓄銳要緊。”說完四長老招手,叫住了四個弟子:“你齊師弟受傷頗重,你們扶他去我房裡,我好替他療傷。”
“是。”弟子裡修為最高的四人走了出來,其中兩人過去扶住齊嘉,剩下的兩人跟在四長老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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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長老身為滄瀾派裡唯四之一;不對,現在是唯五了;唯五之一的長老,在派裡很有威信。因此他一說讓大家回去;哪怕眾弟子還是心有不甘想要再多說幾句;卻也都老老實實地回房了。風容看著四長老和那幾個弟子離開的背影,不動聲色。帶著崔璨回房;關好門窗後又小心謹慎地布好陣法。弄好一切後;才爬上床從手鐲裡拿出筆記本,對崔璨招手。
“剛剛四長老叫走的那幾個弟子都是滄瀾派裡掌門和長老的親傳弟子,扶一個齊贊,哪裡用得著他們四個?只怕是有什麼話不能當著眾弟子的面說,才藉口扶人把這幾個親傳弟子叫到他房裡。這裡面肯定有貓膩,過來看看!”
風容原本就隱隱約約地覺得,當初那群追殺自己的散修背後可能有四派七峰的手筆,沒想到剛剛齊贊以進為退,想要引起四長老憐惜時說出來的話,竟是直接把自己的猜測變成了事實。前兩天大會剛開始的時候自己注意到了,四派七峰的新銳弟子修為都不算非常高,想必當初追殺自己的時候也是折損了不少。那群散修裡,混了不少的大派弟子進去吧?有四派七峰在背後支援,難怪那些散修有那麼大膽子對自己動手!可惜他們都白做了無用功,他們都死絕了,連骨灰也沒留下,自己卻還是活得好好的,甚至還有能力回來報仇!
崔璨坐到風容旁邊,看著風容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怒火和恨意在胸口翻滾,簡直快要壓抑不住。那些人怎麼敢?居然對風容下手!崔璨想著風容被打回幼生期,只能勉強保持小孩子外表的時候,眼裡一片暗沉。崔璨伸手握住風容的肩膀,感受著手底的溫熱,幸好這人還活著,還活生生地坐在自己身邊,會說會笑,身體溫熱,不然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
“怎麼了?”風容疑惑地看向崔璨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沒事。”怒到極致,崔璨反而冷靜了下來。現在沒能力殺了他們為風容報仇,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