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Black繼續說道,“不喜歡也不打緊,穆先生和夫人喜歡就夠了。”
穆佑嵐瞪大眼,滿腦不解,Black像是有心吊他胃口,忽然轉了話題。
“穆先生有一位朋友叫杜逸凡,是嗎?”
杜逸凡?是他在大學入學時認識的朋友,他們相談不過數句,但已一見如故,說好要結為夥伴,一同享受大學自由的空氣。
“你大概不知道他的來頭吧!”Black的嘴角邪魅地上揚,“他的爸爸是美國華僑富商杜飛揚。”
穆佑嵐眉頭一緊,不清楚Black的意圖,只知道他絕對不懷好意。
“知道他是幹什麼型別的生意嗎?他所經營的是軍火開發及研製,美軍有百分之十的武器是向他購買的。”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無關重要的事情?我不覺得這和拘禁我們一家有任何關係。”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尤其瞥見Black嘴角那抹冷酷的笑意,他的心更加雜亂無章地狂跳。
“小夥子,我果然沒有選錯物件,你真是與眾不同、臨危不亂,掩飾功夫十分到家,可惜在我面前,你急速的心跳聲已經出賣你了。”
穆佑嵐不語,一言不發地觀察Black的一舉一動。
“其實你不應該對自己的猜測有懷疑,要不是你已估計到我的意圖,你大概會立即撇清和杜逸凡的關係,但你沒有,因為你知道我志不在此。”他走近穆佑嵐,在他耳邊輕吹了一口氣。
他渾身一震,幾乎是反射性的想推開Black,他快按捺不住,在Black面前要保持鎮靜並不容易。
Black會意地一笑,年少氣盛的穆佑嵐始終未經琢磨,縱使他比同年的男生心思慎密,面對一連串未知數與突如其來的衝擊,他也不可能保持一貫冷靜的思路。
見Black舉步離開,穆佑嵐急忙跑上前攔住他,“別浪費時間了!你究竟要我做什麼?儘管說出來。”
Black也不多為難,老實地說出他的要求。
兩個月前,杜飛揚的長子和次子死於空難,杜家就只剩下杜逸凡這一點血脈。杜逸凡的媽媽是杜飛揚的情婦,杜逸凡的身份從未獲得杜家承認,然,此一時彼一時,杜家龐大的事業總不能在這一代終結,所以杜飛揚打算正式向外宣佈杜逸凡為他的正式繼承人,豈料杜逸凡不但不感恩,更一臉不屑的拒絕他,父子兩人因此交惡。
“你該不會是要綁架杜逸凡吧!”
。
“孩子你真有趣!”Black誇張的訕笑響徹整個空間,“大概只有傻瓜才會宰掉會生黃金蛋的母雞吧!”
“你要我待在他身邊,緊盯著他,把他操控在股掌之中,隨時作為你要脅杜飛揚的籌碼?”
“若只是這樣子,我怎麼非選你不可?”他高深莫測的斜睨著穆佑嵐。
“那麼另外一隻鳥兒是誰?”
“聰明!挺懂我的心意,知道我想一石二鳥,另外一雛鳥是比你高兩屆的龍天承,他是亞洲經濟巨頭天龍集團的接班人。”
“為什麼是我?”
“因為要同時控制兩頭桀騖不馴的小虎,一定要找到比他們更厲害的人。”
“我不覺得自己有能力駕馭他們。”他別開臉,不願對上Black的目光。
Black不能自己的狂笑,接著他便把一個厚厚的檔案夾遞給穆佑嵐,裡面的資料竟然是他十多年來的輝煌歷史,每一項都鉅細靡遺地詳細記錄,就連一些從未記在他履歷上的事情也詳列當中。
“智商180的天才少年,精於數學,八歲時曾獲邀代表香港出席國際奧林匹克數學比賽,若非你爸爸婉拒主辦單位的美意,當年你已經一炮而紅,成為各國名校欲招攬的物件,可惜香港沒有專門培育天才的機構,你的爸爸也不懂為孩子打算,枉費了你與生俱來的優厚條件。”Black替他不值的搖頭輕嘆。
“不想出名是我的意思,從小我爸爸就讓我自己決定所有事,對的、錯的他都不會阻撓。”他最受不了別人詆譭爸爸,自從四歲時他因鋒芒太露令所有的朋友都討厭他、疏離他,他就決定做一個普通小孩。
他看過太多天才的故事,成就感對小孩子來說絕對抵不過寂寞的痛苦,所以他寧願做一個開心的孩子,把自己的天才收藏起來,只做一個優秀的人,而不做一個被人拿來實驗和抨擊的天才。
“怪不得!”Black輕輕點頭,甚是贊同。
“這是什麼意思?”穆佑嵐眯起眼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