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像怕他不會早夭,明知他無法安寢,卻天天拉著他去耗費體力——跑步、打球、健身。
下次她再敢拉他去勞動,他一定逼她去游泳。他在不久前才知道自恃沒有缺點的她其實是旱鴨子,這個秘密甚至連齊子望和洛湘也不知道。
“你那副快生鏽的腦筋再不運動一下準會提早報廢的。看清楚行情,等待機會,到了有把握的時候才下重注,明白嗎?”
原來他的數學天才對她來說是這個用途,他啞然失笑。
“還像頭呆頭鵝一樣,還不快下注。”說著,她已經把三分一的賭金押在閒家那方,她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莊家先開牌,莊家六點,閒家八點,閒家勝。
“Yeah!”一轉眼,她就贏了三十萬,當然不忘送他一個勝利的微笑。
“三十萬,我的時薪一點也不便宜唷!”她拿著碼,得意揚揚地炫耀她的勝利。
穆佑嵐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
“這五十萬籌碼是你的,為了公平起見,我剛剛贏回來的三十萬不算在內,限時三小時,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能贏到多一些賭金。”話未說完,她就一溜煙地跑到另一張臺去下注。
哼!還說公平?她已留意了一個小時,由莊家換上新牌之後,她就一直計算著,可他卻笨笨的跟在後面,現在已進入“收成期”的她竟然和才進入“播種期”的他比“收成”?
奸狡又可惡的女子!
見她玩得起勁,穆佑嵐不知不覺地被她吸引,和她一起玩得樂此不疲。
最後,當然是經驗豐富的遊心澄贏了。
其實,遊心澄早己被各大的賭場列為不受歡迎人物,要不是她用偽證登船,她未站穩身子就已被工作人員“請”出去了。
玩瘋了的兩人一回到房間就累極的跳到床上。
用“腦力”賺錢實在很累人的!
“我要柳丁汁。”遊心澄盯著同樣癱在床上的穆佑嵐,不停地念著。
這個惡女不是說口渴了嗎?怎麼還能喋喋不休的!想歸想,就算再累,他還是得爬起來去解決她的需要,不然,真不知道這惡女又會耍什麼把戲整他。
倒不是怕了她,只是不知為何越來越無法忍受她可憐兮兮的慘相,即使明知道她是演的,他也沒轍的妥協。
這惡女好像也看穿了他的弱點——心軟、耐不過女人的撒嬌,由以往一副可以撐起半邊天的硬朗,變成動不動就軟趴趴的裝出一副可憐相,可她卻不知道並不是所有女人在他面前撒嬌都可以換來他的心疼。
“你不坐起來要怎麼喝?”望著兩腿撐開,一點卻不淑女地伏趴著,側著臉張開口等著水送到嘴邊的小魔女,他真想踢踢她的屁股。
“你不會拿吸管給我嗎?服務不周啊!都不想想人家多可憐,總是頭昏腦脹,天旋地轉的。”不忘輕嘆數聲,以示她有多“悽慘”。
病得快掛的人又怎會有氣力去玩呢?她的病真是來去自如。
“喝吧!”他把吸管插在杯子內,很認命地送上柳丁汁。
“乖嘍!”
謝了也省下來,怪不得孔夫子有曰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她輕輕咬著吸管,一臉滿足地閉上眼吸吮柳丁汁,淡紅的朱唇沾上薄薄的溼氣,顯得格外紅潤。
把最後一滴都喝光後,她轉了身,改以大字型的姿勢仰臥著,修長的美腿半露在他的眼前。
殘留唇邊的果汁從她的唇邊滑下,穆佑嵐拿起面紙,愛憐地拭去她臉上的水痕。
粗糙的指頭碰到嫩滑的肌膚,一股灼熱的電流竄過他的指尖,穆佑嵐嚥了咽口水,努力地保持平靜的心境。
她的臉皮明明的那麼嬌柔,怎可以和鱷魚粗糙的厚皮相提並論呢?
凝望著她一身刻意的性感,不是不知道這小妞的腦袋裡裝了什麼鬼點子,但她實在太年輕、太單純,他不能毀了她,她值得擁有比他好千百倍的男人,所以他要徹底忽視她的暗示,逼她自動放棄。
想是一回事,到了實行卻又是另一番困難。
他的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只要她稍顯風騷,他就心猿意馬,不知道他還能忍耐多久。
以前,他從沒想到會去珍惜一個女人,就如她所說,他認定自己是一個罪人,也不曾打算未來,一幅沒有未來的圖畫,要去哪裡找女主角?
然而,在被她的一切深深吸引住後,他還是不得不淡忘這段短暫的美夢。
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