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李賓州怒斥,卻也沒令人抓他起來。這年頭還是相信神靈的,只是若是自己的茜兒是妖怪,自己打死都不信……
老道耐心解釋“若是尋常人生病,必有原因,大明御醫醫術高明不可能看不出來,也有可能是中了毒,可是老道卻聽不出娘娘服用了何等毒物,就是這居所想必也是換過的。”
李賓州黑臉,自己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齊茜遭了暗算,故而全部用自己人看守吃的用的,奈何茜兒還是衰弱程度勝過一日。
“道人我曾遊歷五湖四海,娘娘的情況及其詭異,卻也有例可循。”
李賓州聽到這裡方才重視起來,實在是這幾日的騙子太多,自己又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待老道被送了下去,李賓州臉色沉沉,這巫蠱之事早有所聞,早被禁止,若真是有人這般做,自己必定不饒!
一時之間,後宮鳳鳴鶴唳,所有的宮妃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的殿門就被御林軍敲得震天響。
一時之間御林軍把皇宮包圍的嚴嚴實實。而齊茜的瑤華宮更是第一個被清理的,好在齊茜現在住的地方不是主殿,倒好了許多。同一時間,後宮諸多宮殿中也遭到了嚴重的搜查。
容妃正在佛堂唸經,這幾天,熙貴妃的病情愈發厲害,容妃在佛堂待的時間也就越久。私底下伺候的宮人都在說容妃娘娘心善呢。
容妃聽到外面彷彿有嘈雜的聲音,心裡十分的不高興,不由高聲喊了自己的貼身侍女雀兒,“外面怎麼回事?”
貼身侍女雀兒也正一臉迷茫,低聲說,“燕兒已經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容妃兩個就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雀兒的臉都白了,雙腿打顫,容妃則盯著自己面前帶刀的御林軍頭領不放,“你是何人。”
御林軍頭領一合拳,態度很是恭敬“臣等奉皇帝陛下的指令,進行搜查。”
容妃心裡一驚,復而平靜,“搜查什麼”
“恕不能相告。”御林軍頭領態度很好,行動也不慢,一揮手,容妃只看見呼啦啦一群人四散開去。
碧霄殿,這個往日裡用來聚會取樂的地方,此時一片哀泣。除了熙貴妃,所有的宮妃都被帶到碧霄殿大殿,不再有歌聲,不再有舞蹈,有的只有皇帝陛下冷冰冰的一張臉。
李賓州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能搜到這麼多東西,這群惡毒的人。
上官貴人看到自己扎的那個破布娃娃赫然在列,心中知道自己死定了,反而僵著一張臉。熙貴妃,這人就是我的剋星,若不是她,我早寵冠後宮了,若不是她,我也不必被人侮辱,被人恥笑。
那些御林軍一個一個向李賓州報告著哪個是哪個,隨著御林軍的話,李賓州的臉色愈發難看,后妃中臉色蒼白的人也愈來愈多。李賓州實在不知道齊茜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這些女人都這麼恨她,一個個都做出這般醜陋狀態。
在御林軍說完之後,李賓州就一個個掃過剛剛說過的人名,有的人顯然目光閃躲,比如劉小娣,有的就是一副死氣沉沉的臉,比如上官貴人。
“陛下,冤枉!”就在這一片害怕的氣氛之中,七皇子的母妃柳婕妤清了清嗓音,在這一片哀愁之中特別顯眼。
柳婕妤跪在地上,無比誠摯的說道“陛下著實冤枉臣妾了,臣妾不服。”
李賓州眯了眼睛,“你有何不服?”
柳婕妤朗聲說道“妾身不同於他們,妾身自己有孩子。”
這話一說,令所有的人怒目而視,你有孩子了不起,有孩子就冤枉了。
柳婕妤卻毫不在意她們的目光,能活下來才能說其他的事。“這小人卻不是妾身扎的,妾身自有了七皇子,日夜感激熙貴妃娘娘的好意,娘娘平日裡雖然冷清,卻也是極好的人,從未為難過妾身幾個,妾身自知愚鈍,從來就不奢望能過越過熙貴妃,又怎麼會做出這等事呢?”
“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詞罷了。”
“妾身從不知自己的宮殿竟然可以搜出這等東西,這布料,妾身從未有過,望陛下明察。”
李賓州默不吭聲,其他的妃子們一看有戲,就立馬哭著喊著說自己也是被冤枉的。
倒是上官貴人,看了一眼那布料,知道自己就是垂死掙扎,也不再娶哭求,默默跪在那裡。
待李賓州讓人去查了那些布料,方娥也把著所有的宮務記錄都交給來人,並在一旁協助。
這廂方娥和浣衣局的宮女在對應著布料的問題,另一方,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