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下達撤退的命令,就見天空中劃過一道流星,帶著火的箭果斷的落在了塔塔斯托的身邊。
“譁——”的一聲,熊熊大火開始燃燒,而這個時候藉著大火的光芒,塔塔斯托才發現他所在的答應道出堆滿了材禾,他才明白這個就是唐軍給他設下的圈套。
一支支帶著火的箭落在材禾上,燃氣了熊熊的大火,塔塔斯托看到不少突厥精騎也被大火包圍。
“撤退——”塔塔斯托果斷的下達了撤兵的命令。
可是在這個時候,大軍已經亂成了一團,根本就不聽從他的命令,開始四處逃竄。
塔塔斯托自己心裡也很清楚,他所帶領的騎兵只能臨時拼湊的騎兵,根本不是他本部人馬。所以,這個時候他的命令根本就不會這些人估計,為了逃命他們不會遵從自己的命令。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帶領自己的本部人馬逃離了大軍,獨自開始向營外衝擊。
只是李恪和李靖定下的火攻擊不是那麼容易逃脫的,所以,既是塔塔斯托怎麼努力衝擊,他所面對的依然是熊熊大火。
“完蛋了!”這個念頭在塔塔斯托的腦海裡不斷的重複。
同時,他的斷臂在這個時候也開始疼痛,劇烈的疼痛使得差點摔下馬背。
“怎麼辦?怎麼辦啊?”
這是阿根族首領的聲音,他現在已經快成了一個瘋子,本想著跟塔塔斯托前來襲擊唐軍大營,能夠戴罪立功,這樣頡利有可能不會收了自己的兵馬大權,還是讓自己做阿根族的首領。所以,在頡利下令讓他跟塔塔斯托一同前往的時候,他心裡很高興,表現的也很活躍。但是現在呢?當他自己置身在火海之中的時候,他被勝利衝昏的頭腦開始清醒,他才知道自己想的有多的愚蠢,他恨自己怎麼會這麼衝動,跟塔塔斯托這樣沒有腦子的將領來這裡呢?而他自己不知道的是,塔塔斯托是沒有什麼腦子,但他自己何嘗有過腦子呢?不然,現在他自己也不會置身在火海之中。
遠處,靜靜觀看這一場火燒大戲的李靖和李恪兩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自古戰爭就必須死人,對於將軍是一將成名萬骨枯,對於士兵而言,則是封侯拜將,對於君王來說這就是一場遊戲,權利角逐的遊戲。
所以,李靖已經熟悉這樣的生活,面對眼前的火海之中慢慢死去的突厥騎兵,他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
同樣,李恪就像一個冷眼旁觀者,他也沒有任何的慈悲和憐憫。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兩軍交戰,對方不死,那死的人肯定是自己。
所以,李恪絕對不會對眼前的敵人存任何的慈悲的念頭。
而這個時候任虎和王真也率領鬼面騎回歸,兩人立即來到了李恪和李靖的身邊彙報夜襲的情況。
“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李恪冷冷的問道,絲毫不因為兩人是自己的部下就格外對待他們。
“回殿下,任務完成的很順利,突厥的營盤防禦能力很差,我們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就衝進了他們的營地,比我們剛開始預料的要順利很多!”任虎簡單的說道。
“而且,我們一連衝破了兩個營盤,就我們鬼面騎的夜襲給突厥人的損失也不小!”王真補充道。
“恩——你們具體說說吧!”李靖開口說道。
“諾”任虎和王真道,然後兩人簡單了說了一些自己衝入突厥營盤之後的種種情況,特別是道出了突厥以部落的形式紮營,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等,李靖聽完兩人的彙報也很滿意的點頭。
“恩,你們完成的不錯啊!今晚就先到這裡吧!你們先下去休息,記得明天寫份戰後總結交給本王。”李恪說道。
“諾”任虎和王真道,兩人跟李恪和李靖施禮完畢,這才騎馬離開。
“什麼是戰後總結?”李靖疑惑的問道,“殿下可否給老夫解釋一二呢?”
“是啊,戰後總結!”李恪嘆息了一聲,重複說道,但看到李靖很認真的樣子,他笑著解釋道,“在幷州軍當中,只要一名將領參加了一場戰爭,那他在戰後都要寫一份關於戰場上的得失的經驗的總結,不管是失敗的經驗還是勝利的經驗都必須要寫。”
“恩——聽起來這樣做好像很不錯啊!倒是很有創新啊!”李靖思量了片刻後說道,“難怪老夫總覺得幷州軍打仗要比大唐其他的軍隊更靈活,在對陣突厥的時候更加有經驗,現在老夫算是明白了,真正的原因就在這裡啊!”
李靖這句話確實是發自肺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