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生活在黑暗裡的女子。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思念,一面之緣的思念。
長安賽結束之後,她為他高興;他遇刺之後,她為他擔心。如今,到了他們約定的日子,她特意的打扮了一番,換了一件平時都不怎麼穿的女裝,就是想讓他看看自己。而就在剛才,她早早就到了,在他還沒有到的時候,她就在渭水邊。聽到他的詩,她震撼不已。原來,這個男人心中藏著這樣的志向,他既然有這樣的胸懷。她為他高興,也為自己高興。所以,她才從另一邊悄悄出來,走了過來。
可是,他為什麼連見自己一面的興趣都沒有呢?她如此一想,心裡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時,正好陳其將他在王府馬場選好的黃馬牽到了她的身邊,“姑娘,你看看這匹馬如何?是殿下讓末將親自為你挑選的。”
不用看她都知道是好馬,因為,他是李恪。如果,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就會喜歡他的一切。所以,她在意的不是馬,是他對她的態度。
“他對我有什麼話嗎?”她問。
“他?”陳其疑惑,“誰?”
“你。”白衣女子氣道,突然又露出她對人一貫的兇橫,“你豬啊,還有誰?就他啊!”說完,用手指著李恪。
“不得無禮。”陳其吼道。
“懶得理你。”白衣女子道。
“你——”陳其怒道,而就在此時,李恪開口了,“陳其,叫那位姑娘過來一敘。”李恪看到陳其和白衣女子的不善,以為她對馬不滿意,跟陳其理論了起來,怕兩人再次出手,才如此說道。
白衣女子微哼一聲,不理陳其朝李恪走去,而陳其謹慎的跟在她的身後,生怕她對李恪圖謀不軌。
“姑娘,剛才是本王失禮,對馬可否滿意?”李恪看到白衣女子走到眼前,說道。
“啊,還行吧!”白衣女子微微一愣,答道。
第八十六章 待到相會是幾時
此時,李恪才詳細打量了白衣女子一番,見她身材高挑,臉上薄施粉黛,仿若櫻花初綻,柔風若骨處隱約著剛絕清冷,美麗的眼裡,目光中閃著青花瓷的質感,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絕脫俗,猶如世間曇花,絕美,卻傾入人心。微風吹過,她一身的白衣隨風而動,幽黑的髮絲,在陽光般的反射下,令人看上去如深海般難測。
白衣女子看到李恪在看她,臉上微紅,露出女兒家的嬌羞,斥道,“你看什麼?”絲毫不顧及李恪是王爺。
“額,啊,本王看那邊的樹呢!”李恪尷尬的說,“那天是本王的不對,還望姑娘海涵。”
“我要是記仇,今天也不會來了。”白衣女子幽幽的道,“你怎麼總是叫我姑娘啊。”
“本王不知道你的芳名,又不敢冒昧的相問,才這樣稱呼你。”李恪解釋道。
“那你怎麼稱呼啊?”白衣女子輕輕笑道,“我先問你,然後你再問我的名字就不會覺得失禮啦。”
“李恪。”李恪說道,“不知姑娘貴姓?”
“冰凝。”白衣女子對他淺淺一笑,說道,“結冰的冰,凝結的凝。”
“好名字啊!”李恪讚道,“冰清玉潔,凝如白霜,恰好形容你的樣子。”
“所以,我特別喜歡冬天,特別喜歡下雪的日子。靜靜的,一個人走在雪地上,任由著雪花飄落在自己的身邊,又慢慢的融化,太美了。”冰凝說到這裡,露出了嚮往的神色,“只是,我一年多半都在江南,根本見不到雪。”
“你可以在冬天的時候來長安,長安的冬天經常下大雪,不會沒有雪景讓你看的。”李恪安慰道,“再說,這個冬天你不是在長安嗎?下雪的時候可以出來看看。”
李恪覺得冰凝是自己來到唐朝之後,第一個可以這麼無拘無束說話的女子。而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就像面對的是一個平常的男子一樣。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舒服,所以,他很想和她聊天說話。
“但願如此吧!”冰凝嘆了口氣說道,“不如我們過橋那邊看看,那邊的水結的冰很好看的。”說完,她不管李恪,自顧自的朝橋的另一邊走去。
“好。”李恪答應一聲,跟在冰凝的身後。而陳其和王中長還有朱童不近不遠的跟在他們兩人身後,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冰凝似乎對於陳其等人的護衛跟在身後不滿意,眉頭微蹙了一下。李恪發現她的表情,也不在意陳其等人的舉動。
等兩人走過渭水的柳橋,冰凝突然問道,“如果,今年冬天,我還在長安城,下雪的日子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