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擅自到刑部大牢提走重犯,帶走死者屍體,這件事情大理寺該給本官一個解釋吧?”
孫伏伽也不知道為什麼戴胄今天會來刑部驗屍和提人,現在見劉政會語氣明顯是想要自己給他一個交代,不由的沉吟道,“劉尚書,本官自己也不清楚戴胄為什麼會來刑部提人,但我相信戴胄,他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不會做無的放矢的事情,本官認為他這麼做肯定另有其因,既然你要我給你一個交代,那我們大家何不去大理寺跟戴胄問個清楚呢?”
孫伏伽的最後一句話是對魏徵說的,明顯是想徵求魏徵的意思。魏徵對於大理寺戴胄到刑部提人的做法很不贊同,但他對戴胄這個人還是有所瞭解,知道他對於律法和刑獄方面很精通,人也很穩重,像他這樣的人既然他敢到刑部提人驗屍,這其中肯定有隱情,他可能在當中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因此,魏徵便開口道,“既然大理寺卿如此說,那我們就去大理寺看看,看戴胄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魏徵是這件案子的主審,他一開口,眾人只能點頭稱是。五人在魏徵的帶領下上了車架,不多時便到了大理寺。五人來到大理寺的大堂,孫伏伽詢問差異戴胄,差異告訴孫伏伽戴胄在驗屍房,孫伏伽便帶領魏徵等人來到了大理寺的驗屍房。五人走進驗屍房的時候正好看見戴胄站在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驗屍臺上仵作的驗屍。孫伏伽剛要上前詢問戴胄為什麼在這裡驗屍就被魏徵阻止,魏徵示意眾人不要說話,眾人便靜靜的注視著驗屍臺的馮琯。而魏徵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進了驗屍房之後就被馮琯的驗屍方法所吸引,馮琯新奇的驗屍方法和熟練的手法讓他想知道這個讓戴胄如此信任的仵作到底有什麼本事,他到底有什麼新發現能夠讓戴胄敢去刑部驗屍和提人。
時間過了一炷香,馮琯終於驗過屍體,將白布覆蓋到了香蘭的屍體上走下了驗屍臺。馮琯走下驗屍臺就看見了魏徵等人,他剛要施禮就見戴胄上前詢問道,“馮仵作,驗屍結果怎麼樣?”
顯然是戴胄精神集中沒有發現已經在驗屍房中的魏徵等人。
馮琯見戴胄詢問自己,便先給魏徵等人施禮,這時戴胄才發現驗屍房中的諸人,他急忙施禮,只是還沒有等他說話,劉政會就厲聲質問道,“戴少卿,你堂堂大理寺少卿到我刑部驗屍房取走屍體,到我刑部大牢提走重犯,本官想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劉尚書,下官只是認為犯人和死者放在大理寺會更加安全而已,沒什麼別的想法。”戴胄性子耿直,見劉政會剛一見面就質問自己,話中毫不留情的回答道。
“戴胄,你好大的膽子,你是在懷疑刑部的安全保衛能力嗎?,你是再懷疑刑部司法的公正嗎?哼!本官現在就上書彈劾你,告你誣衊刑部司法公正。”劉政會怒道。
“劉尚書請便,既是劉尚書不彈劾下官,戴胄也會上書皇上建議今後一切關於皇后貴妃中毒案件的人證物證都要在大理寺羈押和看管。”戴胄針鋒相對道。
“戴胄…”劉政會吼斥道,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魏徵制止,魏徵看了一眼馮琯,對戴胄問道,“他是你大理寺仵作?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回魏秘書監,馮琯是長安縣令舉薦給下官的仵作,我們今天到刑部檢驗屍體,馮仵作發現香蘭是死後屍體被投入井中,而不是刑部驗屍所得的結果那樣是活活被投入井中溺水而死。”
“什麼?”
“你說的可是真話?”
魏徵還沒有說話,劉政會和孫伏伽同時開口道。劉政會是驚訝,孫伏伽的吃驚。
“戴胄,此案干係重大,你的一言一行都關係到很多人的姓名,你可不能大意馬虎。”魏徵提醒道,“你說香蘭的死因御醫驗證有誤是他檢驗的結果?”
魏徵看了一眼馮琯說道,香蘭的屍體的由宮內御醫所檢查,由刑部官員監督,現在一個長安縣的仵作有跟御醫檢驗不同的結論,他只是想確定戴胄是不是被他人所矇騙和利用了。
“魏秘書監,下官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戴胄肯定說完,對馮琯道,“馮琯,你給魏秘書監解釋一下吧!”
“諾”馮琯小聲道,然後看了魏徵一眼,見魏徵點頭,馮琯便重新走上了驗屍臺,掀開了蓋在香蘭屍體上的白布對魏徵說道,“魏秘書監和諸位陪審,你們看到的就是死者香蘭的屍體,死者的屍體膚色偏黃而不發白,指甲縫中沒有泥沙,兩腳板不發白也不皺,卻有腫脹。”
馮琯說道這裡,魏徵等人點頭表示認同。而馮琯則道,“小吏在死者的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