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方的長愬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跟著他的身體移動。“糟糕。”他暗自喊道,然後將全部的力量貫穿於腰間,翻身將身體硬生生的翻到另一邊的馬腹下方才躲過了蘇定方的一擊。
然而,蘇定方的一擊必殺並不是這麼簡單,等到吉思勒孛剌重新坐直在馬背上的時候,他突的決定腰間一疼,整個人的身體離開了自己的戰馬,“碰”一聲,憑空摔在了凍的堅硬的草地上。原來在他藏身馬腹之下的時候,蘇定方用自身的臂力讓長愬在空中做了一個短暫的停滯,等到吉思勒孛剌翻身馬背的時候,他改刺為掃,將他砸下了馬背。
蘇定方的長愬是李恪賜給他,是李世民在秦王時的收藏。可謂是一件神兵。所以,他的一擊力量和速度絕對不能小窺。更何況是在憤怒的時候的一擊呢。所以,砸下馬背的吉思勒孛剌被摔在地上後半響沒有起身。因為,他的整個身體失去了直覺。等他身體能夠動彈的時候,他想起身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唐軍騎兵戰馬的馬蹄朝他的頭上睬了下來。
“啊。”慘叫只發出了半聲,吉思勒孛剌頭顱就像是一個被摔碎的西瓜,流出了紅白之物。
突厥主將戰死,突厥騎兵更加沒有了鬥志,唐軍看到突厥主將身死,蘇定方的勇猛之後越戰越勇。
蘇定方喊道,“殺。”
“殺。”
“殺。”
“殺。”殺聲震天,鮮血飛濺,屍體支離破碎,戰場上一片狼藉。
大唐的騎兵,西山大營的五千新軍。
他們就像狼,兇殘,嗜血,將突厥騎兵當成了獵物,在瘋狂的廝殺。
他們已經成了狼,嗜血的野狼,面對突厥騎兵的兇悍,他們更加的兇猛。
戰爭到了這個程度不再是戰爭,而是成了一邊倒的屠殺。大唐騎兵毫不留情的將一顆顆突厥騎兵的頭顱砍了下來。
等到唐軍一刀砍斷了最後一名突厥騎兵的脖子的時候,這場襲擊戰以唐軍的勝利而告終。
夜色中看不清楚安靜下來的戰場上是否還有存活的突厥生命,但刺鼻的血腥味還是讓一些士兵感到身體不適。但是,興奮和激動壓制了他們不適,他們勝利了,他們戰勝了突厥騎兵。
蘇定方舉目四望,在微弱的火光中看到每個士兵臉上的自信和堅毅,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他果斷的下達了向西方向行軍的命令。
“咴咴”得勝的大唐士兵在戰後的興奮和疲憊中消失在西方的黑夜中,留下了一地的突厥人支離破碎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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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感動
“什麼?你再說一遍?”靈州都督府的一座獨院小屋中傳出李恪咆哮的聲音。此時的李恪身著睡袍,手持淵虹,怒目而視。
“殿下恕罪,陳校尉受傷太重,又未來得及及時醫治,再加上來回顛簸,失血過多,草民也是愛莫能助啊。”李恪的面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畢恭畢敬的站著,一面用錦帕抹額頭的汗珠,一面誠惶誠恐的說道。
“本王很負責的告訴你,你要什麼本王給你什麼,但是如果你醫不好陳其,本王就滅你九族。”李恪話語一落,淵虹寶劍如同天空中的流星一樣劃過,就聽見咔嚓一聲,劍刃鋒利的就像他說出的話一樣將老大夫身前的桌子的一角給砍了下來。
“殿下恕罪啊,殿下恕罪啊。”老者連忙跪地磕頭如搗蒜,聲音顫抖,語帶哀求,“草民一定盡力而為,一定盡力而為。”
劉仁軌、李宗和尉遲俊三人明白陳其對李恪的重要性,所以他們對李恪如此憤怒的舉動熟視無睹,他們關心的是現在李恪的病情。因為,十多日的奔波讓李恪體力透支,再加上漠北陰冷的氣候,李恪在回到靈州之後就病倒了。大夫診治說他是受了風寒,吃幾服藥就沒事了。這樣讓大家稍微安心了不少。
就在剛才,李恪醒來之後,喝完藥,跟劉仁軌問陳其的傷勢。劉仁軌將大夫診治陳其的話一字不漏的稟報給了李恪。李恪聽後大怒,顧不上穿衣穿靴,從床上翻下來,直接拔出自己佩劍淵虹就向陳其待的小院而來。所以,才會有剛才怒斥大夫的一幕。而一旁的靈州都督薛萬徹則搖頭不語,傳說中的漢王殿下聰慧,性格溫和,平易待人。怎麼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呢?難道,謠傳是假的,這才是真正的漢王?薛萬徹當然無法理解李恪此時的心情。畢竟,一個王爺不可能會為了一個王府中小小的護衛而如此大發脾氣。為此,他把李恪的憤怒理解成了李恪對自己招待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