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仔細,他想在卷宗中找出破綻,然而看完卷宗他便失望了,這個案件根本就沒有破綻,審理的合情合理,讓人不信服也難。而長安縣衙對於此案審理結果的判罰不輕不重,合情合理,讓他自己都沒有怨言。
“輔機——輔機,”劉政會見長孫無忌半響不語,輕聲提醒長孫無忌,等長孫無忌回過神來,他繼續問道,“你沒事吧?下午你臉色難看的原因就是因為知道了此事?”
“劉兄,你對此案有何看法?”長孫無忌問道,他本來已經放棄了翻案的想法,直到劉政會拜訪他時他又燃起了翻案的想法。劉政會為刑部尚書,管理刑部事物。所以,他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對自己是否翻案有很大的關係。
“輔機,我也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刑部對於這個案子的審理和判決沒有任何異議。”劉政會嘆氣道,“刑部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也無能為力啊!”然後,劉政會頓了頓繼續問道,“輔機,難道令郎真的做了這樣的事?”雖然他自己不敢相信長孫渙會到菊花樓尋歡作樂,但卷宗上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人證物證俱全由不得他不信。
“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讓我翻案的,是我救子心切失了方寸而已。”長孫無忌自顧自的說道,讓一旁的劉政會聽的莫名其妙。
“劉兄,你真的相信渙兒會有那種嗜好,會在菊花樓殺人?”長孫無忌盯著劉政會問道。
“輔機的意思這是有人蓄意籌謀,然後讓令郎入了他的圈套?”劉政會說到這裡,不由的拿起案件的卷宗又詳細看了一遍,看完後他不可思議的搖頭道,“輔機,我是一點都看不出此案是有人蓄意謀劃讓令郎陷入了他圈套的痕跡。所以,刑部會秉公辦理此案,後天就會下發長安縣衙關於令郎發配嶺南的公文。還望輔機能夠見諒。”劉政會跟長孫無忌關係密切,這件案子幫不了他的忙,他的心裡也有些愧疚。
長孫無忌自然知道憑藉卷宗所述根本就看不出是謀劃的痕跡,因為這其中缺少了假扮長孫冰凝這條線索。他心中暗自嘆息,良久這才抬頭,發現劉政會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他便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說道,“多謝劉兄今晚能夠讓我瞭解了案情真相,我先在這裡謝過劉兄了。此案合情合理,既然小兒犯了殺人罪就該受到律法的制裁,劉兄不必介意此事。”
“輔機兄,真是深明大義,劉某佩服不已。”劉政會看到長孫無忌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態,心裡不由佩服他的涵養和修為,“如果輔機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請!”長孫無忌擺手,將劉政會送到門外,看到他的車架消失在夜色中這才回到府中。回到府上時長孫無忌在周氏的門外徘徊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自己的夫人解釋這件事情。想了半天,他狠狠跺了一腳,然後踏進了周氏房間。
長孫冰凝從周氏的院落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她沒有想到長孫渙會去菊花樓那種骯髒下流的地方,還會在那種地方殺人。然而,讓她迷惑的問題也就在這裡,長孫渙什麼德行她清楚,他是絕對能勾引鄰家媳婦,爬寡婦強的惡棍,要說他會在菊花樓那種下三濫的地方做那種下流的事情,她就是再怎麼痛恨他也不相信這樣的事實。
“難道是他?”長孫冰凝突然想到李恪,她知道李恪已經清楚了自己在府上的情況和長孫渙的關係,肯定是他替自己懲罰長孫渙的,長孫冰凝如此想到。“天底下也只有你才會這麼關心我,才會這麼為我打抱不平吧!”長孫冰凝悠悠的說道。然後她從梳妝檯的暗格裡取出了李恪送給她的畫著她自己畫像的仕女圖,輕輕的將畫卷開啟輕聲念道,“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殿下,你在幹嗎呢?冰凝很想你啊。”
長孫冰凝對李恪的思念李恪自然感覺不到,因為此時在漢王府的書房,李恪臉色煞白的盯著眼前的紙條沉默不語。楊恩就站在他的身邊,看到李恪的表情時他不知道該如何勸阻,沉默了半響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殿下不要多略,候姑娘的病情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楊老,本王不是擔心若依的病情,而是在想此時她生病的時候,最需要別人關心她呵護她的時候,陪伴她的只有冰冷的牆壁和唯唯諾諾的幾個丫鬟,她的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呢?”李恪神情寂寥的說道,“她肯定很希望有人能陪她說話,有人能夠日夜的守護在她的身邊。本王明明知道她此時最想要的是什麼,最需要的是什麼,可是本王卻不能給她。楊老,你能明白本王的心情嗎?”
“殿下,候姑娘現在已經是準太子妃,還請你慎言啊!”楊恩嘆息道,李恪表面上已經從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