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多年。的確算是正道眾人。”
“……連唐前輩也是如此認為的嗎?”
張小凡忽然抬起頭,眼中滿是痛苦之色,他雖然見過唐飛不多次,但如今心中對於唐飛的敬重已經不弱於對田不易了。聽聞這話忽然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奈。
“但是……”
張小凡的耳邊又忽然傳來了唐飛的聲音,這卻似乎是一個轉折,令的張小凡頓時精神一顫。
唐飛接著說道:“但是普智救了再多的人。卻是和你張小凡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他卻是殺了你草廟村所有人的兇手,是害你成為孤兒的罪魁禍首,就算他在是正道眾人,因為此事,在你的心中,此刻就算你以前叫過他師傅,他也是一個惡人,是邪道!”
“而且這一切的一切。最後還是因為他想要讓你身負道佛兩種功法,以參悟出所謂的長生不死之法,說回來也還是為了一己私慾,就算是因為嗜血珠的魔性而為之,但做了就是做了,難道就能應為入魔為惡,你便不去怨恨他,你不是邪道是什麼?”
“轟……”
唐飛的話就像是一道霹靂頓時轟在了張小凡的心中。隨即張小凡那幾若死灰的雙眼中忽然冒出一道金光:“不錯!普智大師雖然救了那麼多的人,而且也把《大梵般若》交予我。可最後卻依舊還是為了他的一己私慾,如此一來……”
目光微微閃動,張小凡忽然抬頭剛要開口說話,卻又是被唐飛給壓了下去:“你是不是覺得普智大師便是邪道之人了?那你還是錯了!”
“什麼?!”
原本唐飛那一席話,讓張小凡忽然把原本心中最矛盾的事情想開了。他原本最糾結的事情便是普智的事情,普智是他的授業恩師之一。但同時也是屠滅了草廟村的元兇,恩惠與仇恨像是兩條毒神在肆虐著他的心。
原本在唐飛的話語引導下,他已經把普智定位在了‘邪’,心中頓時安穩了下來,但剛要感謝唐飛時又被打斷。不禁讓他的目光再次迷惑了起來。
“呵呵……”
也不管張小凡的不解,唐飛一笑接著說道:“我也曾經說過,天下的正邪是天下的正邪,普智就算是屠滅了整個草廟村,但起根本原因還是出於被嗜血珠迷惑,總結起來。他身上的過失壓不過他的功績,他還是一個大好人,還是正道!”
“這……”
張小凡頓時一驚,目光隨即激烈的閃動了起來,但唐飛的話卻沒有停下來:“但這天下的正邪又管你什麼事?你的名字叫做張小凡,又不是叫做天下,你永遠也只能是你自己,這天下不是你的,你也自然不用去管天下的正邪,因為這些東西本來就不管你的事情。”
“…………”
張小凡完全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聽聞過這樣的話,雖然唐飛在空桑山的時候和自己隨意的說了一句,但那話他實在是聽不明白,此刻聽到這些話,頓時茅塞頓開。
原本他一直以青雲門弟子的身份自居,所以青雲門眾人說什麼是正他就說什麼是正,同樣也是如此去判斷邪魔,但如此一來卻是讓他對正邪越來越疑惑了。
此刻張小凡終於開始了一次心靈上的蛻變,站在唐飛的身旁,目光微微閃動,但卻絲毫沒有說話,臉色也是漸漸的平淡下來,很快那臉上的兇戾之氣也完全消失了。
雖然此刻玉清殿中戰況可謂極為悽慘,但所有人都極為默契的讓出了一處地方,那便是唐飛此時站立的角落,不論是正道還是魔道的修士,就算是戰鬥極為強烈,卻也都沒有波及到這一塊。
此時道玄已經帶著齊昊等人從後堂出了玉清殿,但還不等他們走出多遠,便聽到背後玉清殿上傳來幾聲轟隆之聲,隨後幾道如山柱一般的毫光沖天而起,竟是將玉清殿的殿頂都衝破了,豪光直衝上天,更夾雜著幾聲慘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沒了性命。
見狀,幾人紛紛失色,不問可知此刻在玉清殿中的激烈決戰何等殘酷,不由得紛紛為師長同門擔憂起來。道玄向著那裡深深望了一眼,面色緊繃,隨即忽然一甩道袍,臉色嚴峻大步而去。
眾年輕弟子跟在他的身後,只見這個往日裡被他們如天神一般敬仰的人物,此刻身軀依然如平日般挺直高大,但一身墨綠道袍之上,被鮮血浸透而成為黑色的那團觸目驚心的血漬,甚至連被蒼松暗算後留下的那個劍孔,都清晰無比。
真不知道道玄是如何能在受了此等重傷之後,竟然還能支撐下來的。
一行人很快穿過後堂,年輕弟子中無一人是道玄的弟子,也就從來沒有人到過這裡,只跟著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