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現在還不是我蔣某人的階下囚,東北軍為我所用。
陳立夫的建議,頗為符合蔣委員長現在的心思,在賓館碰了釘子之後,他已經將那個脫離管束、桀驁不馴的唐秋離,列為必須要除掉的人之一,現在,唐秋離就在重慶,遠離自己的部隊,是動手的好時機,即便是他的部下因之而有所舉動,人在自己手裡,獨立師那些驕兵悍將也會投鼠忌器。
當然,把唐秋離殺掉是絕對不敢的,沒有了顧忌,獨立師幾百萬大軍殺回重慶,再加上**從旁推波助瀾,國民政府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蔣委員長絕對相信,殺了唐秋離之際,就是自己完蛋之時!
但此事事關重大,唐秋離也非當初的張學良可比,鬧不好會被反噬的,他也不敢輕下決心,再看看手下的將領和大員們,一個個面如土色,顯然是被陳立夫的建議給嚇壞了,這讓蔣委員長的心裡,也沒了底兒,但陳立夫的建議,太誘人了,因此,他問道:“對立夫的建議,你們怎麼看?”
在場的黨政軍大員們,誰敢輕易發聲啊,要下手的物件,可是一個超重量級的龐然大物,與當初的張學良沒有可比性,現在的唐秋離可是手握實力遠超中央軍,數百萬裝備精良的百戰之師,國府偏居四川一地,說好聽點兒是中央,實際上,國府和中央軍就處在唐秋離勢力的包圍之中。
如果唐秋離被軟禁的訊息傳播出去,用不了幾天功夫,北面的西安、西南的昆明、南面的貴陽和廣西,東面的武漢等路獨立師地方警備部隊,就會兵臨重慶城下,把重慶當成餃子餡般的包在裡面。
這些獨立師地方警備部隊的總兵力加起來,也超過三十多萬,固然比不上中央軍的實力,但打上幾天之後,獨立師在西南太平洋地區的主力兵團,哪怕是調回來一兩個,也不是中央軍所能匹敵的,再加上獨立師強大的航空兵,滅掉一百八十多萬中央軍部隊,不費啥事兒!
見大員們都沉默不語,蔣委員長相當的失望和不快,皺著眉頭逼問到:“怎麼,沒有誰發表意見和看法嗎?當此抉擇關頭,我需要的是你們的態度!”
張治中的臉色,始終非常難看,他即驚愕和痛恨於陳立夫提出的建議,又為蔣委員長為此心動而坐臥不安,咬咬牙,起身說道:“既然諸位不願意說話,我張治中便談談看法吧!”
“哦,文白啊,你說說吧,你對唐秋離此人是瞭解的,私交也相當不錯,在淞滬會戰的時候,你們就有過交往,你的意見很有分量!”張治中打破沉默,蔣委員長是樂於見到的,否則,就是陳立夫唱獨角戲,多尷尬啊,但也旁敲側擊的提醒一下他。
張治中也是在國府混跡多年的老手,豈能聽不出老頭子話裡的含義,臉色一整,帶著沉重的語氣說道:“委員長,學生認為,陳部長的提議,簡直是誤國誤民、貽害無窮,若是照此執行,國民政府當不復存在,在場的諸位,必當死無葬身之地!”
張治中的話音剛落,陳立夫便亟不可待的搶過話頭,陰測測的說道:“文白,你未免危言聳聽了吧,我知道,你與唐秋離的私交甚篤,但也不能為其做仗馬之鳴啊!”
“唐某人現在可是無視委員長和國府的大奸巨惡,此人不除,國府何談政令統一,若其再與**勾結到一起,危害之巨大,可想而知,此提議雖然冒險,但卻是永絕後患唯一可行的辦法!”(未完待續……)
第三千零五十八章 事不可為啊!
“你……!”陳立夫的一番話,陰險至極,幾乎是明指張治中有私心,張治中氣得臉色鐵青,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顯然,陳立夫不想放過張治中,接著說道:“文白,大是大非面前,私交不能代替公義,個人感情更不能凌駕於本黨和國府利益之上,假若他唐某人,能夠遵從國民政府的號令,視自己為國民黨一份子,視蔣委員長為唯一領袖,將麾下軍隊交給軍事委員會,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如果文白能夠說服唐某人,遵從以上幾點,我又何必冒著天大的風險,做此極端之舉,還要冒著囚禁抗日英雄的罵名,為國人所誤解和憤恨?”
張治中都快氣爆炸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像陳立夫這麼無恥的,陳立夫與唐秋離之間的個人恩怨糾纏,在國府內部不是什麼秘密,兩個人一直不對路。
現在,陳立夫假借國民政府利益,來個高大上,實則在場的大員以及蔣委員長心裡都明鏡似的,完全是狹私報復,但他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唐秋離獨立於國民政府,特別是蔣委員長的管制之外,就這一條,足夠讓蔣委員長對其痛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