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光亮,他太清楚“城下之盟”所要付出的代價了,但還是嘶啞著嗓子問道:“皇兄,帝國準備拿出什麼樣的代價,來跟支那魔鬼唐秋離求和?”
“割讓北海道、九州島和四國島三地,夏威夷群島、琉球群島,以及帝國所有的海外島嶼給支那人,作為已久的殖民地!”裕仁同樣痛苦的臉頰抽搐著說道:“帝國僅保留本州島一地,作為休養生息之地,同時,取消帝**隊,僅保留一定數量的警察,賠償軍費摺合黃金三百萬兩!”
“皇兄!”載仁親王激憤的喊叫道:“帝國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旦以此條件求和,帝國將永無翻身之日,帝國臣民將世代淪落於支那人的統治之下!”
“載仁,除此之外,帝國還有其他的辦法,避免亡國之命運嗎?”裕仁的語氣,倒是平靜很多,大概是痛苦的已經麻木了,道:“保留本州島一隅之地,用以休養生息,忍辱負重,續存帝國血脈,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總比滅國好!”
“皇兄,既然您和大本營的大臣們,已經有了決定,臣弟只能支援皇兄您了!”載仁親王知道,老哥說的是實話,帶著決然很是懇切的說道:“派出與支那魔鬼唐秋離議和的人選,已經確定了嗎?臣弟願往,所有的恥辱和罵名臣弟一力承擔,斷不能讓皇兄的英名蒙羞!今後,帝國還需要皇兄來凝聚人心啊!”
“載仁……”裕仁悲切的痛呼一聲,哽咽著,眼淚汪汪地上前拉著載仁的手,說不出話來,此刻,他真實的感受到了血脈至親的溫暖,對於這個智計百出的弟弟,自己平素防範甚多,還玩兒什麼帝王之術,但在最關鍵的時刻,還是親兄弟啊!那些重臣們,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承擔重任。
“好!好啊!”裕仁擦乾眼淚,欣慰的連聲稱好,道:“就勞煩你了,擔任議和首席代表,不過,還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中間人,來擔保議和之後,所有的條款均能落實,朕信不過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
“朕與大臣們商議之後,認為唯有請德國元首希特勒,來當這個中間人,才能確保穩妥,監督議和條款的執行,也能遏制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的貪婪之心!”
“已經以我個人的名義,給希特勒發電報了,請求他在關鍵時刻,幫助帝國一把,估計在一週左右,德國人就會有態度,朕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支那魔鬼等不及,對東京發起進攻,一旦東京淪陷,什麼都晚了!”
總體思路確定了,載仁的腦子也靈活起來,他思索一下道:“請皇兄放心,我會透過某些渠道,讓支那魔鬼唐秋離得知,帝國正準備與他議和,以及帝國開出來的條件,會制止他在短期內,進攻東京的企圖!”
“而且,根據臣弟的觀察,支那獨立師部隊在攻佔橫濱、甲府和浦和之後,沒有趁勢進攻東京,而是陳兵於東京近郊,唐秋離恐怕也有這個心思吧?畢竟,一旦東京的帝**隊士兵和市民,抱著玉碎的決心,殊死抵抗,即便是佔領了東京,他所付出的代價,也會及其慘重!”
“好!”聽完載仁的分析,裕仁似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拍著載仁的肩膀頭兒,期盼的說道:“載仁,議和的一應事務,朕就全權委託給你了!”
橫濱,距離東京很近的地方,殘垣斷壁間,所剩無幾的完好樓房其中的一座,成了獨立師的前線指揮部,此刻,夕陽已經西落,天邊如血的霞光,籠罩著這座硝煙還未散盡的殘破城市。
唐秋離吸著香菸,站在最高層的陽臺上,眺望遠處黃昏下,朦朦朧朧的東京,十幾名特衛分散在不同的降落,腳下,遍佈碎磚爛瓦的街道上,一群群的日本人被集中起來,然後趕上卡車,在全副武裝的戰士們的押解下,往本州島西北部地區而去,長龍般的車隊,捲起了陣陣煙塵。
在包圍東京之後,唐秋離不允許一個日本人,留在東京周邊,既然打定主意要慢慢熬死裕仁和載仁哥倆兒,就要清除所有的不安定因素,此刻的唐秋離,腦子裡忽然想起來,重建橫濱需要多少費用的問題,整座城市都被炸得七零八落,肯定要花不少錢,他很是肉疼了。
“有點兒得不償失了!”唐秋離苦笑著搖搖頭,幾萬門火炮和數千架飛機,兩個小時的炮擊和轟炸,沒幹掉多少日軍士兵,倒把橫濱炸個稀巴爛。
“師長!您怎麼在這兒呢,讓我樓上樓下好找!”師指參謀長趙玉和中將,手裡拿著一封電報,腳步匆匆的走上了來,離著大老遠就喊道。
唐秋離中斷思緒,微笑著說道:“玉和,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你這個參謀長腳步匆匆,不會是縮排東京的日